“大伯,你也别太擔心。說不定是姐姐故意隐藏了蹤迹。以免有異類尾随。不然,她在那邊的根據地就會暴露。”蕭笠試圖安慰蕭先邦。
蕭先邦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并不是認同了蕭笠的說法,而是不想衆人擔心他繼續擔心蕭筱。獵人就是天生的什麽事兒都以他人爲先。所以,蕭先邦這個人也是不太擅長表達真實情感的人。
一晚上,蕭先邦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爲了不影響蕭林氏的休息,隻能起來去義務站崗。
他想把蕭笠換回去歇會兒。可是沒想到站崗的除了蕭笠還有别人。
這裏地方大,人手不太足夠,所以每一面牆下隻有一個人站崗。由于面積廣,人少。他們需要一直巡視而不是可以原地休息甚至打個盹兒什麽的。
所以當蕭先邦看到圍牆下有兩個人的時候。本能的就覺得很詫異。
“你是蕭筱帶過來的吧?”蕭先邦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是呀,叔叔,我是盧信偉。”盧信偉伸出手去想要跟蕭先邦握個手。
蕭先邦也很熱情的上去跟盧信偉握了握手,說道:“孩子,你怎麽不在屋裏睡覺。跑這兒來幹嘛來了?”
“哦。叔叔。我們是來幫忙的。其實之前在那邊的大本營,我們也輪流站崗值班。我看咱們這兒人手也不太夠。所以就主動來幫忙了。”盧信偉覺得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且是一件一直在做的平常事。
“是啊大伯。”蕭笠點頭:“阿偉他跟我說了好多他們那兒的事兒。”
“是嘛。到底是大學生啊。懂事!”蕭先邦笑着點了點頭。
“叔叔你太誇獎我們了。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哪兒能什麽事兒都不做,光吃白飯呀?”盧信偉呵呵的笑着。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這兒有叔叔呢。”蕭先邦說着沖着蕭笠做了個手勢。
“大伯,今天晚上應該是我站崗的。您怎麽?”蕭笠雖然是看懂了蕭先邦的意思,可是還是有些不解。
“沒事,大伯睡不着。與其打擾你大娘,不如出來代你站個崗,好讓你早點休息。”蕭先邦邊說邊趕人。
“那那大伯,這兒就交給您了。”蕭笠一向順從,他也大概能猜出來,蕭筱走了以後,蕭先邦心情不好,睡不着是必然的。既然他想做點事兒,那就别逆他的意思了。
“行,去吧。”蕭先邦一揮手。
“那叔叔,我也先走了。叔叔晚安。”盧信偉也跟着道别。
“好好好。都去吧。你們也晚安啊——”
蕭先邦在兩人離開的一瞬間,突然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努力打起精神來巡邏。也隻有勞累能讓他暫時忘記心裏的遺憾。
次日中午,蕭先邦被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音吵醒。他擔心出了什麽變故,搜一下下了床,胡亂穿戴一下就匆匆的跑出了房門。可是眼前的景象卻把他給驚呆了。
自從他們入駐這裏以來頭一次看到街上這麽熱鬧。
“這是怎麽回事兒啊?”蕭先邦随手拉住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問道:“怎麽一下子這麽熱鬧?”
“哎喲,老蕭啊。這下子我們的人手可就充足啦——”說話的是林敏。是林氏一族的獵人裏僅剩的男丁。
“什麽意思啊?”蕭先邦覺得林敏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哎喲,什麽怎麽回事啊?你瞧瞧。你閨女帶過來的這些人真是不錯。”林敏說的口水飛濺:“前幾天他們還在适應修正。今天早上有個小夥子把那些新來的召集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一片欣欣向榮?”
蕭先邦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他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盧信偉。他開始有一點懂蕭筱之前的話了。
“蕭叔叔,這麽早就起來啦?”迎面走來的正是盧信偉。隻有盧信偉知道昨天蕭先邦代替他和蕭笠值了下半夜的班。
“是啊。是啊。”蕭先邦笑着點頭。
“蕭叔叔,您多休息會兒吧。事兒是做不完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們嗎?”盧信偉說着笑了笑:“您放心吧,這兒以後也是我們的家了。我們不會把這兒拆了的。”
蕭先邦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好久沒有這麽開懷的笑了。他也不是沒有覺得之前這裏的那些人自私自利。不過出于救世救人的本分也沒多在意。可是現在,他猛的覺得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人類也不是完全不值得拯救的。
“好了,蕭叔叔,我先去忙了。有事兒您叫我。”盧信偉說完扛着鋤頭離開了。他要将一部分路面的地磚撬開,好種點東西。就像在大本營那邊一樣。
“好好好。去忙吧!”蕭先邦的心情很複雜,高興又哀傷。如果蕭筱再多待幾天,會不會就不走了呢?
“大伯。我爸爸回來了。”蕭先邦剛準備折返。就見蕭笠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怎麽這幅表情。你爸他怎麽了?”蕭先邦一看蕭笠這模樣就覺得不對勁。
“我我我我爸倒是沒事兒。”蕭笠說着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大伯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我爸讓我來找你的。”
蕭先邦迅速跟着蕭笠一路狂奔到了門口。人群已經散開了。不過開回來的車裏全是血,一路滴向了醫務室。
剛剛蕭先邦和蕭笠的一陣狂奔已經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現在又是彌漫開來的鮮血的味道。原本忙碌熱鬧的街道突然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可是他們心裏很确定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祖業!”蕭先邦還沒進門就喊了蕭祖業一聲。
“大哥,我在這兒呢。”蕭祖業從幾個獵人中鑽了出來。
“出什麽事兒了?”蕭先邦是這一輩獵人裏最年長的。所以一般都由他主持獵人團的事宜。
“是李俚。我們遇到了一波行屍”蕭祖業說着哽咽了起來。
“被咬了?”蕭先邦一愣。沒想到
蕭祖業不甘的點了點頭。
“那怎麽這麽多血?”蕭先邦一邊問一邊撥開人群往病床上走去。
“給他簡單的截了肢。現在得趕緊止血。”蕭祖業解釋道。
“一定要用盡一切辦法保住他的性命。”蕭先邦看到已經昏死過去的李俚。
“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一定要保住李俚的命。現在沒有什麽比他的命更重要了。”蕭先邦再次重複。他看着臉上毫無血色的李俚心裏一陣絞痛。這些晚輩每一個都像他的親兒子一樣。
“還有。”蕭先邦定了定心神,補充道:“先别人李葉氏知道。”
“知道了大哥。”蕭祖業用力的點了點頭。
“蕭哥,光止血不行呀。咱們得給他輸血。還是得讓李家的人知道。”說話的是林敏。
“這倒也是。你們私下去把李俪他們三個找來。千萬先别驚動了李葉氏。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蕭先邦說着往藥櫃那裏走了過去,打開櫃門四下尋找了一番,說道:“這點藥肯定不夠,你們這次出去弄到藥品沒有?”
“有的。我去拿,還在車裏呢。”蕭祖業點頭,然後帶着蕭笠一塊出去了。車裏除了藥品還有一些别的補給品。
“好了。這兒有醫生呢。你們幾個人該幹嘛幹嘛去吧。都杵在這兒會影響劉醫師的。”蕭先邦發話了。衆人都認真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俚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蕭先邦鄭重其事的看了一眼劉醫師,說道:“交給你了劉醫師。”
“放心吧蕭哥。”劉醫師是獵人一族中唯一的‘文’人世家。他們劉家世代爲醫,但隻爲獵人而醫。簡單來說,其實他應該算是人們口中的赤腳郎中。可是一點不比那些科班出身的差。甚至要強上好幾倍。
蕭先邦點頭,然後出門順手把醫務室的門給帶上了。雖然他很信任劉醫師,可是要讓他放心,他怎麽可能放心?
蕭先邦剛一出門,就被李霖、蘇震還有盧信偉給團團圍住了。
“你們有什麽事兒嗎?”蕭先邦一愣,這幾個孩子他都認識,不過也就隻跟盧信偉說過幾句話。
“蕭叔叔。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盧信偉先開的口。
“放心吧。沒什麽事兒。”蕭先邦以爲這些孩子擔憂安全問題,于是寬慰道:“叔叔們能解決好。”
“蕭叔叔。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大夥兒找來的代表。我們就是想跟您說一下,如果需要我們幫忙,隻管開口。我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蕭先邦咧着嘴笑了起來,他心裏雖然還是壓着各種大山一般的重量。但是他聽見面前的大男孩們這麽說還是感到的非常的窩心。他沒有拒絕這些大男孩的好意。于是笑呵呵的說道:“好,叔叔記下了。如果用的到你們,我一定找你們。”
“好嘞!”李霖他們都挺高興的。
“一言爲定。”蘇震和盧信偉異口同聲。
“好,一言爲定。”蕭先邦笑着,他很是欣慰。可是他并不會真的要這幾個大男孩幫忙。在他眼中,他們都還是孩子。又不像他們獵人是天生在刀口上讨生活的。難免還是把他們當做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蕭先邦點頭,然後出門順手把醫務室的門給帶上了。雖然他很信任劉醫師,可是要讓他放心,他怎麽可能放心?
蕭先邦剛一出門,就被李霖、蘇震還有盧信偉給團團圍住了。
“你們有什麽事兒嗎?”蕭先邦一愣,這幾個孩子他都認識,不過也就隻跟盧信偉說過幾句話。
“蕭叔叔。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盧信偉先開的口。
“放心吧。沒什麽事兒。”蕭先邦以爲這些孩子擔憂安全問題,于是寬慰道:“叔叔們能解決好。”
“蕭叔叔。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大夥兒找來的代表。我們就是想跟您說一下,如果需要我們幫忙,隻管開口。我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蕭先邦咧着嘴笑了起來,他心裏雖然還是壓着各種大山一般的重量。但是他聽見面前的大男孩們這麽說還是感到的非常的窩心。他沒有拒絕這些大男孩的好意。于是笑呵呵的說道:“好,叔叔記下了。如果用的到你們,我一定找你們。”
“好嘞!”李霖他們都挺高興的。
“一言爲定。”蘇震和盧信偉異口同聲。
“好,一言爲定。”蕭先邦笑着,他很是欣慰。可是他并不會真的要這幾個大男孩幫忙。在他眼中,他們都還是孩子。又不像他們獵人是天生在刀口上讨生活的。難免還是把他們當做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放心吧。沒什麽事兒。”蕭先邦以爲這些孩子擔憂安全問題,于是寬慰道:“叔叔們能解決好。”
“蕭叔叔。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大夥兒找來的代表。我們就是想跟您說一下,如果需要我們幫忙,隻管開口。我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蕭先邦咧着嘴笑了起來,他心裏雖然還是壓着各種大山一般的重量。但是他聽見面前的大男孩們這麽說還是感到的非常的窩心。他沒有拒絕這些大男孩的好意。于是笑呵呵的說道:“好,叔叔記下了。如果用的到你們,我一定找你們。”
“好嘞!”李霖他們都挺高興的。
“一言爲定。”蘇震和盧信偉異口同聲。
“好,一言爲定。”蕭先邦笑着,他很是欣慰。可是他并不會真的要這幾個大男孩幫忙。在他眼中,他們都還是孩子。又不像他們獵人是天生在刀口上讨生活的。難免還是把他們當做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蕭先邦咧着嘴笑了起來,他心裏雖然還是壓着各種大山一般的重量。但是他聽見面前的大男孩們這麽說還是感到的非常的窩心。他沒有拒絕這些大男孩的好意。于是笑呵呵的說道:“好,叔叔記下了。如果用的到你們,我一定找你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