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叫施咒吧？法術？你當你是茅山道士啊？”鄭佳怡對乜闵的心事嗤之以鼻。
“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乜闵有些驚訝，也很防備。
“不知道啊——”鄭佳怡一愣，滿臉寫了一個大大的‘懵’，略帶自我懷疑的問道：“我說什麽了嗎？”
“你說不是施法術，應該是施咒。”乜闵也沒辦法把鄭佳怡說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
“我說錯了嗎？不應該叫施咒嗎？”鄭佳怡越加的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她隐約覺得剛剛脫口而出的話确實有點奇怪，她是怎麽想起說這個的？
“算了算了，我都被你搞暈了。”乜闵覺得一個話題反複繞個幾遍就會變味的。比如現在！剛剛的話題已然沒辦法抓住重點細細分析了。
鄭佳怡聳了聳肩，不說最好。說下去，她也答不上來。
沉默的時間裏面對面的兩個人多少有點尴尬和無趣。
“你還沒告訴我呢，爲什麽你這麽招女巫的待見？”乜闵似乎還是想繼續之前的話題。
“這不是應該你來告訴我嗎？你就是女巫啊。你爲什麽這麽待見我呀？”鄭佳怡假裝蹙眉，一副太受歡迎有些困擾的模樣。
“對待見你啊？”乜闵趕緊撇的一幹二淨，似乎待見鄭佳怡會讓她顯得特别沒檔次沒品似得。
鄭佳怡見乜闵那副嫌棄的模樣，瞬間就不樂意了。
“我隻是對你比較好奇。”
“好奇什麽啊？好奇害死貓，你自己說的！”鄭佳怡無名火還沒壓下。
乜闵沉思了片刻，說道：“在異群會的時候，你是不是和盧慧住在一起？”
“什麽異群會啊？”鄭佳怡正在生氣，一時思維沒跟上。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乜闵指的是哪裏，反問道：“就那個破樓嗎？”
鄭佳怡說完略有些得意，因爲她從乜闵的臉色就能看出來，她成功的‘惹’到乜闵了。
“異群會不是誰都能進的。而且也隻有特定的人才能上三樓以上。”乜闵鐵青着臉，她對鄭佳怡所說的‘破樓’兩個字有點耿耿于懷，畢竟那可是她的作品。居然敢稱她一手建起了的異群會爲‘破樓’？要是可以，真想現在就掐死這個鄭佳怡。
“人類不能進是嗎？扯淡，我不就是人類嗎？”鄭佳怡其實對那棟樓裏的經曆已經有點了解了。這就是爲什麽她在異群會見到一些認識的人，而很多認識的人近在咫尺卻沒能相遇的原因。
“你怎麽知道你一定就是人類？都說了人類不能進。能進就不是人類。”乜闵的火竄的更高了，這是在鄙視她的功力不夠，把普通人類給放進去了。
“我不是人類是什麽？你倒是給我說說看，要真是那樣就謝天謝地了。行屍走肉我也不怕了。末世對我而言也就變樂園了。不做人類，我還求之不得呢。”
乜闵又被鄭佳怡狠狠的将了一軍。她雖然可以肯定鄭佳怡不是普通人類，可是她究竟是什麽沒人知道。這也是爲什麽要把鄭佳怡帶離人群好好研究的原因。
“說不出來了吧！”鄭佳怡也知道自己又将了乜闵一軍。決定再下一城。
“即使能進異群會，不是女巫也不能上三樓。”乜闵決定曲線救國。
“是嗎？那我是女巫咯？真好——快教教我法術。”鄭佳怡的口氣半真半假。她當然不希望自己是什麽狗屁女巫。不過，身在末世，如果真是女巫也許至少可以自保。
“女巫是天生的。根本不用教。”乜闵說着一邊回憶，一邊陳述道：“你能夠控制自己的夢境對吧？嗯還可以在我的水晶球裏看到想看的東西對吧？還有剛剛你聽見了我的思想！”
鄭佳怡認真的聽着乜闵的陳述。突然，乜闵原本散落四處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一起，一下投向了鄭佳怡。讓鄭佳怡着實的緊張了一下。乜闵說的好像都對。她确實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境，她确實在水晶球裏看見了什麽，她好像也确實聽見乜闵的思想了。好像這一切确實真實的存在過，發生過。
“可是，如果我是女巫。蕭筱不可能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鄭佳怡說完，猶豫了一下，補充道：”是吧？“
“話是這麽說。”乜闵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不也有走眼的時候嗎？比如跟着你的那個女巫，我始終沒找出來。蕭筱也沒認出來不過”
鄭佳怡見乜闵的樣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自覺的湊近了一些，追問道：“想起什麽了？”
“比如跟着的你女巫可能隻是個軀殼。被操縱的軀殼而已。所以才能夠逃過我們的眼睛。不過你不一樣。所以說到底還是你比較特别。”乜闵輕輕的咂了咂嘴，看住鄭佳怡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
“你才是個東西！”鄭佳怡沒好氣的把剛剛湊近的身體又倒了回來。順便送了乜闵白眼一枚。
“這不是罵人的話。幹嘛跟我急？”乜闵也不客氣的回贈白眼一枚。
鄭佳怡雙手抱胸，扭着臉自顧自的生起了悶氣。突然，她想起了什麽。緩緩松開環抱的雙手，問道：”好奇的不止你一個人吧？或者說，是好奇的那個人讓你把我帶來的吧？那人是誰？“
“秘密是需要交換的。你告訴我跟着你的那個女巫到底是誰，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乜闵雙目微挑，問道：“怎麽樣？”
“我不知道是誰啊——“鄭佳怡一臉的茫然。
“才怪。剛剛我說道那個女巫有可能隻是個軀殼的時候，你的神情顯然是在思考。而且應該是發現了什麽線索在細細的推敲。”乜闵的眼神就像可以洞察一切似得。看着鄭佳怡無所遁形。
鄭佳怡垂了垂眼簾，其實她知道乜闵真正想問的是什麽。不過，她不會回答。她隻會順勢把那個‘軀殼’給推出來。
“決定了嗎？”
“我正在想！“鄭佳怡假裝沉思追憶：”徐依依盡管是麻瓜，可她畢竟是獵人世家出身，不可能被利用成傳聲的軀殼。劉希玲、周蒙、李嘉嘉我們以前一個宿舍的。所以才在一起。怎麽捋一遍之後，隻有孟麗有可能了。她是半路跟來的。“
“我也是這麽以爲的。不過，如果那個女巫跟你很親近。也許在你上學的時候就安排在你身邊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做了這麽多事的人，該不會是你媽媽吧？”乜闵的眼神說出的怪異，一點一點的靠近鄭佳怡。似乎要把鄭佳怡看個清楚透徹。
鄭佳怡心裏咯噔一下，不過她的神色盡可能的平靜并且努力的讓自己一直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免乜闵窺探她的内心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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