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亮這才沒有再說話,隻是那雙眼睛依舊死死的咬住蔣皓宇,片刻不松。
蔣皓宇被他看了一震,關于許亮和鳳青卿的事情,他聽說過。
這段扭曲錯位的婚姻,傷害的人,他之前還算少了一個人,許亮。
法官又敲了敲小錘子,宣布繼續。
“蔣皓宇,你有什麽話要說的?”法官朝着蔣皓宇問道。
蔣皓宇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朝着法官微微鞠躬:“是的。我這邊還有一個證人,是軍機處的人,當時接受到了同樣的命令,出于一些原因,最終并沒有參與刺殺任務。請允許出庭。”
蔣皓宇提交申請,法官接過資料,然後與幾個複審商議了片刻,敲錘:“通過,請證人上台。”
之前被顧甯救活的那個女仆被帶了上來,走到位置上之後,站好鞠躬,在法官的示意之下開口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要殺了蔣軍區長的兒子——君堯,然後嫁禍給CMG集團的總裁顧甯。但是因爲我被識破,任務失敗。失敗之後我被顧甯所救,其他的人任務失敗,便采用方案二,魚死網破。直接刺殺蔣皓宇,任務成功之後,逃走至無人的地方,自殺。”
言簡意赅的說完,所有的人都已經明白了。
世家豪門中的恩怨利益關系,有用、沒用,當原本的利益關系反目之後,鳳德昌惱羞成怒,所以出此下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法官在台上繼續和複審探讨着,證人說的真實可信性。
那邊的許亮,面色早就變了。
他原本以爲鳳德昌是受人陷害呢,但是軍機處的人,還是鳳德昌的手下,要做事情,哪裏是能夠随随便便受其他的人控制的。
這些人本身就是無欲無求的,也都是孤身一人。
之所以任命軍機處,做的都是極其機密的事情,威逼利誘一般對他們來說都沒有用。
所以由他們親口說出來的證詞,其他人要是保持有懷疑的态度,許亮絕對不會。
許亮沒有想到鳳德昌竟然真的用軍機處的人處理私事。
但是,事已至此。
想來,也是幹爹當時氣急,情急之中沒有考慮那麽多,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許亮這樣自我安慰着,然後朝着法官台上說道:“這個命令是我下達的,和鳳軍區長無關。”
“許副軍區長,何必這麽着急解釋,是與不是法官自有定奪。”蔣皓宇朝着許亮緩緩的說着,其實意思想要提醒許亮,不要再做沒有必要的犧牲了。
看吧,這件事情就是你幹爹做出來的。
但是這個樣子的蔣皓宇在許亮的眼裏,卻像是故意挑釁一般。
許亮心裏的惱怒再次被激發,朝着蔣皓宇嘶喊着:“你憑什麽這樣說,況且這個人就是顧甯救的,顧甯是CMG的人,CMG現在和你是什麽關系,誰不知道,這個證人的證詞還有什麽可信度?”
說完許亮又朝着台上喊去:“法官,法官大人,這個證人的證詞是爲了誤導你們,想要陷害我幹爹啊。我許亮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連累我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