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華就已經差不多理解了,也沒有再多問什麽,立即讓人收拾東西,顧家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仆人,收拾完之後,在掩護下,到了僻靜的地方直接乘坐直升飛機,連夜走了。
希希也被一同帶了過去,也沒有吵鬧。
顧甯站在地面上,看着天空中飛走的直升飛機,這個夜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夜,就像是一灘濃墨,泛着暗藍,什麽也看不見。
飛機不用非得太遠,就消失夜空之中。
看着消失直升飛機,顧甯心裏的那種不安越發變大。
“然然,你說我們是不是錯了,如果我們不着急将CMG擴展的那麽快,是不是就不用到這個地步?”顧甯擡頭看着天空。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這是趨勢。順勢發展,我們不這樣做,其他的勢力也會逼着我們這樣去做。”陳耀然将顧甯攬進懷裏。
兩個人一同看着寂靜的黑夜,隻要所有的人都好好的,就好了。
許亮在京都第一軍事法庭開庭了。
能在這裏開庭接受判決的,向來都是政界、軍界,數一數二的大佬。
關于許亮這件事情,所有觀審的人,都心知肚明。
許亮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在軍界這麽多年來,雖然鳳德昌一直不受人待見,許亮在他的手下,卻如同一道清流,好多鳳德昌的對頭,都不讨厭這個年輕人。
多數提起的時候,都說許亮是被誤了。要是當年他爸爸沒有死,許家也還在,許亮被好好引導,如今也早就是和蔣皓宇一樣的存在了。
可惜、可惜。
衆人心裏都歎爲惋惜的時候。
首席台的上的法官,敲了敲小木錘子,宣布正式開庭。
因爲許亮是自首,所以由許亮先自述自己的違法項。
許亮此時一身簡單的便服,平日裏的那身一年四季同款軍服被脫下來,軍帽也沒有戴,露出一頭精緻修剪的小平頭。卻也不影響他俊朗的面容。
他的眉毛粗濃,眼睛很大,此刻淡漠的沒有什麽神采。
微厚實的嘴唇一張一合着,講訴着不屬于自己的罪行。
“上周一,我調動軍機處人員,刺殺蔣皓宇。是因爲我的個人恩怨,我從小喜歡蔣皓宇的妻子鳳青卿,而蔣皓宇卻隻是利用她,并且在沒有價值的時候就要抛棄她,我聽說了這件事情,便懷恨在心。”
說道這裏許亮看向對面的蔣皓宇,原本灰暗的瞳孔中,迸發出深濃的恨意。
那恨意不似作假,是真實的很恨,很恨。就好像要将蔣皓宇千刀萬剮一樣。
就在此時許亮突然朝着蔣皓宇嘶吼了起來:“蔣皓宇,你個僞君子小人,這樣傷害青卿,我死也不會放過你。我定要将你千刀萬剮。”
法官敲了幾聲錘:“肅靜,被告人注意情緒。”
許亮卻顧不得那麽多,雙手緊緊的抓住攔在身前的栅欄,繼續朝着蔣皓宇喊着:“蔣皓宇,爲什麽,當年我要帶走青卿的時候你不讓,現在,現在爲什麽又這樣傷害她,爲什麽不好好珍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