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人就拿着針先要朝着君曼麗紮過去,君曼麗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卻也吓得側過頭去。
“等一下。”蔣皓宇喊了一聲。
“怎麽了?蔣軍區長?”那人回過頭來看向蔣皓宇。
蔣皓宇神情微擰問道:“這裏面的是什麽?”
“是一種可以讓你們神不知鬼不覺心髒驟止的藥物。”那人語氣壓低,在暗夜之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她是個無辜的人,我看你這藥水應該也很貴吧,對付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何必浪費,何況一個女人而已。”蔣皓宇的語氣之中諸多不屑,滿不在乎的樣子。
那人聽了卻哈哈大笑:“都說蔣軍區長生性風流,視女人如衣服,就連自己家那個如花似玉的嬌妻都當一個擺設,沒有想到啊,原來不過是心裏裝着另外一個女人罷了。”
君曼麗的心裏一抽,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那我就成全你,好讓你死前也能有人送送。”說完那個人拿起針管一下紮進了蔣皓宇的手臂,蔣皓宇已經是躲無可躲。
他大意了,就這樣死了還是有一點不甘心。
藥劑一注射進去,他的身體裏立即就産生了劇烈的反應,那種感覺好像是血管正在一寸一寸的破裂一樣,他的腦海裏能夠清楚的閃現那種場面。
君曼麗也立即看見了蔣皓宇面部的變化,極力抑制痛苦的樣子,青筋微微有些凸起。
生死關頭,君曼麗到底還是徹底的忘記了以前的恩怨,用最本能的反應朝着蔣皓宇喊了一聲:“皓宇你沒事吧?”
話剛說完君曼麗就被一個人給拎了起來,蔣皓宇想要阻止,可是奈何身體沒有力氣還被綁着。
最後兩個人被扔進了一個大坑裏,所有的人都離去。
這個坑很大,坑壁光滑,要是沒有人用繩索将他們拉上去,靠他們自己爬是基本沒有可能爬上去的。
蔣皓宇體内那種感覺越來越難受了,意識一點一點的散去,迷迷糊糊之中他看見了君曼麗扭動着身軀正在一點一點朝着他靠近。
蔣皓宇張了張嘴唇,卻一點話都說不出口。
君曼麗終于是爬了過去,喊道:“皓宇,皓宇,皓宇。”
而蔣皓宇那邊睜着眼睛看着她,隻能看見她的嘴一張一合,什麽聲音都聽不見,天旋地轉耳邊嗡鳴。
但是憑着殘留的意識還能夠判斷出那是君曼麗在喊着他的名字。
君曼麗被反剪在背後的手拼命掙脫着,最後終于是掙脫了,将蔣皓宇抱在懷裏。
她感覺到蔣皓宇在發抖,以爲他冷,便拼命的揉搓着他的身體,嘴裏不停的喊着蔣皓宇的名字:“皓宇,沒事,皓宇,皓宇,你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
君曼麗的心裏原本應該對蔣皓宇恨之入骨的,看見蔣皓宇終于是要死了,她應該是開心的,她終于可以解脫了不是麽?她終于可以自由了不是麽?
可是她并沒有這樣的感覺,她的心告訴她,她不希望蔣皓宇死。
蔣皓宇從君曼麗的眼神之中,看見了擔憂,看見了不舍,看見了心碎。
君曼麗不希望他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