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皓宇打量着君堯,從樣貌到神态,這個孩子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自己,蔣皓宇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答案,但是爲保萬無一失,他朝着一個副将招了招手。
副将上前。
“抽血,送去化驗。”
蔣皓宇說完,副将點頭,轉身出去然後拿來一個藥箱,取出一根針管,朝着君堯走去。
“你們要幹什麽?”君曼麗将君堯護在懷裏。
然而竟然蔣皓宇已經發話,那麽便沒有人理會君曼麗,兩名士兵直接上前拉住君曼麗的胳膊,又一個士兵将君堯的按住。
副将将針頭紮進君堯的血管裏,開始抽血。
滿滿一針筒的血,殷紅發黑。
君堯在這個過程中一言不發,通常像他這般大的孩子,打個針都會哭的嗷嗷叫,而君堯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針筒看着。
蔣皓宇一時之間來了興趣。
朝着他問道:“不怕疼?還敢這麽看着?”
君堯擡起頭看向蔣皓宇:“不怕。”
至于爲什麽要這樣看着,君堯的想要記住這一刻,記住因爲自己的弱小,所受的屈辱。
蔣皓宇對這個孩子莫名的好感,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可以考慮培養一下。他和鳳青卿這麽多年也就一個女兒,而蔣家紅三代世家,當然會注重子嗣和傳承的問題。
蔣皓宇雙手附背:“帶他們先去吃飯,然後找一身幹淨的衣服過來給他們換一下。”
君曼麗和君堯被帶了下去。
蔣皓宇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副将上前,拿着針管對着蔣皓宇說道:“軍區長,如果要化驗,那麽您也需要抽血。”
蔣皓宇點了點頭,将袖子挽起來,露出結實的臂膀。
副将将針管紮進蔣皓宇的血管裏,出針管有些粗,初紮進去的那一刻還是有些疼的,這讓他又想起來剛剛君堯的表情。
他也看着針管,血液被一點一點的抽起來,說實話,這種感覺确實容易讓人害怕。
副将隻抽了三分之一的針管,就拔出了針頭。
蔣皓宇看了看他,淡淡的說道:“這麽些就夠了麽?”
“夠了,不需要多少!”副将回答。
“不需要多少,那麽剛剛那個孩子就需要那麽多?”蔣皓宇的聲音降至冰點。
副将額頭汗珠滲出,心裏顫抖,連忙解釋道:“因爲怕一次的檢驗結果不足以證明,便需要多測幾次進行确認,畢竟……畢竟這件事情的後果嚴重。”
蔣皓宇沒有再說話,向着書房裏走去,在路過一個拐角的酒駕上順手取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副将這才松了一口氣,想來他跟了蔣皓宇這麽多年了,剛剛竟然那麽點心思都沒有摸透,受罰也是活該了。
爾後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兩管子血,連忙去辦了,不敢有半分懈怠。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恐怕這個軍區長府,以後都不會安生了……
想一想鳳青卿,再想一想自家的軍區長,副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