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甯剛剛坐下,刑天祺就一掌拍在桌子上,呵斥道:“說,你到底爲什麽要害你侄子?”
那女人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着刑天祺問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懂呢?”
“我問你,爲什麽要害你侄子?”刑天祺再次加大了音量,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幾乎要将面前的幾盞燈都要震碎。
顧甯筆直的坐在一邊神情緩和,帶着些同情的眼光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那女人被刑天祺呵斥了之後幾乎時候立馬就朝着顧甯求救:“那個警察,冤枉啊,誰都知道我沒有孩子,對這個侄子就跟親生的一樣,我怎麽可能害他呢!”
“還在說謊,明明就是因爲你婆婆嫌棄你沒有孩子,所以你對你小叔子家的孩子心生了恨意,便殺了這個孩子。”
資料上是這樣說的沒錯,這個女人沒有孩子,所以對這個侄子非常的好,視如己出。
那個女人一聽刑天祺這樣說,就開始哭喊起來,沒有絲毫的懼怕:“天地良心啊,我怎麽可能殺死我自己的侄子呢,我侄子的媽走的早,我自己沒孩子,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他自己的親爸爸都丢下他不管,常年在外面工作從來不回來。”
“除了我,就沒有人管過他,我又怎麽會殺他。”
“您說的對,我也不相信你會殺他,我也有個孩子,也是因爲我自己不能生育,所以我領養了一個,可以說我對這個孩子,真的是比一般的親生還要上心,還要好。”顧甯恰到好處的接了女人的話,感同身受的說道。
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是比較了解,更能夠産生共鳴。
一說到這裏,那個女人也似乎打開了心裏的話匣子,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将他養在身邊,盡最大的努力讓他吃好,喝好,穿好,就想要讓他好好的長大成才,才不枉我一片苦心。誰想到他就這麽死了,警察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兇手啊!”
顧甯從懷裏取了帕子,擦了擦眼淚,說道:“是啊,多好的孩子啊。想想教育一個孩子是多不容易啊,有一次我女兒竟然爲了一個好看的娃娃,在家裏偷了我幾百塊錢,你說着幾百塊錢原本沒什麽,她說出來我就給了,可竟然爲了這個竟然偷錢,你說這不是枉費我的培養麽。”
“我真是心痛啊!”說完顧甯狠狠的垂了垂自己的心窩處,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刑天祺愣在一邊,看着顧甯的演技,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接戲。
隻得‘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朝着顧甯喊道:“小顧,你幹嘛,審問犯人呢,還是聊育兒經驗呢!”
顧甯假裝被兇的一愣,委屈的攪動着手裏的帕子,朝着那個女人弱弱的看了一眼:“有的時候就怕在家裏不省心,還碰到這樣的上司!”
那女人連忙點頭附和道:“是啊,男人怎麽會懂得這些,有次我因爲這件事情生了孩子的氣,我老公還說我小題大作孩子而已,這倒好變本加厲了,就……”
那女人說道這裏,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差點一時失言。
但是已經晚了,顧甯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看了刑天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