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心中一痛,因爲顧甯沉着冷靜的樣子,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的時候是欣賞,現在看見是心痛……
一個女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将自己包裹的這麽堅強,是因爲沒有一個可以将她保護的很好的人在身邊而已。
南宮銘此刻覺得自己做的一點也不好。
電梯‘叮’了一聲。
南宮銘神情冷峻,大步朝着顧甯走去,顧甯背對着他們還很遠,從開槍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看不見她的表情。
喬易欣邁着步子,小跑跟在後面。
南宮銘走過去,握住顧甯的皓腕,用力将顧甯塞進自己的懷抱,然後舉起手在顧甯的後背上方停頓了一下,然後輕輕拍了拍。
“不怕,我在。”
顧甯睜大着眼睛,擡起頭看了眼南宮銘。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松懈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南宮銘的肩上,微微有些顫抖。
她害怕……她不想承認,可是她還是害怕的。那是後怕。即便她當時能夠做好一切盤算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然後開槍。
可是當她一槍下去,對方倒在地上沒有辦法爬起來,危險解除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萬一剛剛她計算錯誤,還沒有拔槍轉身,對方的刀就刺進了自己的心髒怎麽辦?
她會死!這個人就是想要她死。
她的手心有些冒汗,心跳還有些起伏不安。然而當南宮銘溫厚的手掌輕輕拍打掠過她的背時,她覺得似乎整個情緒都平靜了。
良久,顧甯的情緒完全平靜了下來,她從南宮銘的懷中離開,輕輕的朝着南宮銘說了一聲:“謝謝。”再轉身朝着喬易欣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然後朝着那個倒在地上依舊在呻吟的快遞員走去。
手中握着的是那把精緻的左輪手槍,她的眼神堅定,透出一絲兇狠。
她早已經發過誓,畢生如果誰膽敢再動傷害她的念頭,她一定要對方痛不欲生。
顧甯高高在上的凝視着快遞員,用那把左輪手槍指着他,就像是一個修羅一般說道:“說,究竟是誰讓你來的?”
那人顯然是不相信顧甯會再開一槍,畢竟是法制社會,隻以爲他等待警察到來,治一個故意傷人罪就好了。
顧甯嘴角輕佻,呵呵的笑了一聲。
所有人的人都一陣發寒,緊接着隻聽見“砰”又是一槍,正中他的另一個膝蓋。
“啊~”他慘叫一聲。
回蕩在空蕩的大堂裏。
此時的大堂裏已經陸續有吃完飯回來的員工,要不是他們早已經被訓練的心理素質較一般人好上很多,此刻隻怕也會忍不住要尖叫了。
然而依舊被顧甯駭人的氣勢吓住。
隻見她朝着那個人受傷的膝蓋上就是一腳,鋒利的高跟鞋幾乎将他本已經挨了槍子的骨頭踩穿。
喬易欣在一邊看得,眼中噙滿眼淚,她害怕看見顧甯這個樣子,想要上前去阻止,被一旁的南宮銘拉住,朝着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