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個背着光的影子,站了起來。拿起吉他,要朝着顧甯相反的方向走去,背影離顧甯越來越遠。
顧甯想要追上去,腳步卻如同被灌了鉛怎樣也邁不動。
隻能喊着他希望他能夠停下。
而他卻完全就像是聽不見一樣,越走越遠。
眼看着陳耀然就要消失不見,夢中的顧甯用盡全身的力氣,終于可以邁開腳步朝着他的背影跑去,一邊跑着還一邊喊着。
南宮銘身爲一名特工聽覺能力被後期加強訓練了,現在變得十分的靈敏。
所以當他聽見這個聲音之後,便猛地睜開了眼睛,判斷到顧甯可能是做噩夢了。
眉頭皺了一下,想着顧甯會不會在夢中說出一些關于顧家的秘密,顧家有一件東西是組織一直想要的。
聽說這件東西可以在任何的時候拿出來都可以讓商界抖三抖,政界忌憚三分,這是顧家在最後關頭僅剩下的一張底牌。
一邊想着,顧甯那邊的聲音似乎是更大了。
他不在猶豫,站起身來。
黑夜之中,他沒有開燈,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卻能夠暢行無阻。直奔着顧甯的房間前去。
修長潔白的手握住門把手,卻發現竟然無法轉動,門被反鎖了。他倒是沒有想到顧甯在自己家裏睡覺都有反鎖房門的習慣。
從脖子上挂着的一塊玉石項鏈之中,抽出了一把看着像是鑰匙的東西,直接插進了鑰匙孔之中,微微撥動了一下,隻聽見微不可聞的‘咔’一聲,再轉動門把手竟然就這樣開了。
随身攜帶一些小工具也是他現在的職業習慣之一。
環顧了一下整個房間,這個房間似乎就是顧甯從小居住的房間,房間布置極緻簡單,用色也是單調而乏味,顯然顧甯從小就是一副幹枯的樣子。
朝着顧甯的床邊走去,顧甯嘴中似乎依舊在念叨着什麽。
聲音漸近,他便能夠聽見,那是一個人的名字,似乎就是顧甯曾經喊錯成他的那個名字。
走到床邊的時候,他就可以基本确定了。
應該是夢到了讓顧甯魂牽夢繞的那個男人了。
仔細聽着南宮銘忽然發現顧甯似乎不止是在呼喊他的名字,似乎……還在抽泣。
坐到床沿。
借着夜色,南宮銘終于是看見了,顧甯竟然在哭,滿面淚痕,和第二次見到的時候一樣。哭的脆弱而無力,就像不需要絲毫的力氣就能夠将她打破一樣。
南宮銘靜靜的看着她的臉。
這張臉,在工作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像個六十歲的老朽。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又是那麽鎮靜,完全就是一副久經沙場的戰将。
而此刻,她卻像是一個孩子,哭的那麽弱小,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
不知道爲什麽,南宮銘看着她的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俯身上去,舔了一口那濕潤,隻是一下舌尖觸到她的嬌嫩,便無法自拔一樣,繼續吻幹了了她臉上的淚水。
最後還不夠,輾轉竟然在她的櫻唇上也流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