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凹陷的眼睛裏,裝着的是一雙仇恨的眼睛,此刻死死的盯着沐安,就像是要将沐安看出一個洞來。
仆人很快就端了一碗瘦肉粥來,沐安一下子将他摔在堅硬的地闆上,将他甩的七葷八素,然後彎腰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逼迫他張嘴。軟糯的瘦肉粥直接灌進了他的嘴裏,他被迫的隻能不停的咽着。一碗下去,臉上、鼻子裏全是粥。
他扶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嗆得眼淚都快要出來,大口大口的瘦肉粥不經一點咀嚼,隔得他嬌嫩的腸胃生疼。
“記住,顧甯沒有回來的一天,你都不能死!”
沐安的手背輕輕的拍在凱文的臉上,眼神之中滿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凱文緩了好久,總算是喘過氣來。
依舊用着那副看殺父仇人的眼神看着他,狠狠的說道:“你别想用我來威脅夫人,你這個卑鄙小人,害死了老闆,奪走了陳家和顧家,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說的沒錯,可是顧甯有恨我的資格,至于你,拿什麽來恨我?”沐安朝着凱文不屑的說着,一把揪住他的頭發,讓他的臉貼近自己。
“現在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的人,我捏死隻需要一個指頭的人,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沐安說的沒錯!
凱文心中悲切,他算了算,他已經快被囚禁在這裏三年了,三年裏他想過無數逃脫的辦法,都沒有成功。
他就像一個奴隸一樣,一個物品一樣被關在這裏。
他情願他自己可以去死,也不願意在這裏。
這三年來簡直就是他的噩夢,夜不能寐的噩夢,他每每想起來就從心到身都恥辱的想死。
三年前,顧甯走後他一個人留在陳氏,想盡一切辦法對抗沐安,卻每每都被他輕易化解,一次費盡心思的計劃失敗之後,他很失落。
一個人拎着幾個酒瓶子,來到了三個人曾經去的籃球場,坐在籃球場一口接着一口灌着酒。卻沒有想到冷冷清清的籃球場,沐安竟然過來了。
一身籃球服,再沒有平日裏衣裝革履的樣子,就好像回到了過去。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久,真的讓他以爲回到了從前。他記得沐安跟他說:“我不想這樣,我好孤獨!”
他竟然輕易的就因爲沐安示弱的這句話,紅了眼睛。
輕輕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沐安也搶過他手中的酒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那一瞬間他是真的以爲沐安從來沒有變過,還是之前那個溫潤的顧安,還是凡是都會爲其他人考慮的顧安。
最後也許喝的多了他就睡着了。
卻沒有想到,第二天醒來劇烈的疼痛傳遍了全身,身體似乎被撕裂了……
他沒有想到,這個禽獸竟然變成了這樣,他冷着臉醒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欺身過來,他竟然沒有辦法反抗,作爲一個七尺男兒,他除了想死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至此,他便被關在這個華麗的别墅裏,一囚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