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條斷臂應該和本體已經分離很久了。
但是,它依舊肌膚光滑,柔嫩,就像剛剛被切下來似的。
并且,你還能夠感受到上面傳來了陣陣可怕氣息。
當然,在此之前,因爲有盒子的緣故,所以夜默并沒有察覺。
想來,這裝有斷臂的盒子應該也不是凡物,估摸着是寶貝無疑。
事實上,這會兒就算貝奇不告訴夜默是怎麽回事,這條女人斷臂是怎麽回事。
但夜默僅需要稍加猜測一下,他便已經知道了這斷臂的主人是誰了。
于是,就在貝奇說話的時候,夜默本能的打斷道。
“是你家夫人的……手臂?”
聽到夜默的話,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貝奇,這個時候欲言又止的收回了她想說的話,同時對着夜默點了點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
夜默頓時恍然大悟的點起了腦袋,同時續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手臂和我不趟這趟渾水有什麽關系?”
“因爲這涉及到神族!”
“神族?”
聽到貝奇的話,夜默又一次露出了吃驚的面容,隻因貝奇說出了‘神族’二字。
“我曾聽我家夫人說過,隻要是強者都具有一顆強者之心!”
說到這裏,貝奇朝着夜默皺了皺鼻子,然後續道:“我相信你也應該有吧!”
“如此,我可以告訴你,我家夫人就是這神族的後裔,而且還是十分純正的後裔,如果你能找到她,并且把手臂交給她,那麽一定可以從夫人那裏得到一些你意想不到的好處,還是說你對繼續變強已經沒有興趣了呢?”
不得不說,貝奇成功抓到了夜默的‘軟肋’。
這般,夜默在一陣無語之後說道。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皺鼻的時候很難看?”
“……”
因爲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貝奇在聽到夜默的話後顯得有些疑惑,不明白夜默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很快,貝奇便明白了,這是夜默在‘報複’她。
于是,不由自主的,貝奇的嘴角劃出了一道弧線,接着說道:“嗨呀,被我說中了,好氣對不對?”
聽到貝奇的話,夜默眼珠子一轉,然後說道:“你是不準備出去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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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貝奇在夜默的小屋裏搜刮了一些吃喝後便就此離去了。
同時離去的還是比蒙部落的野蠻人。
至于這時的夜默。
他坐在小屋的沙發上,而沙發前的茶幾則擺放着夜默剛才拿出來的盒子,接着,盯着盒子發起了愣。
确切的說應該是和體内的銀河法典在交流。
“小法,你對神族有多少了解?”
“我是說,這個前皇後真的能讓我有所提升?”
聞言,小法沒有立刻回應夜默,而是先以真身出現在夜默面前,然後和夜默一樣,看着茶幾上的盒子。
待看了有五六分鍾的樣子,小法才說道。
“神族是一個很悠久的種族,可以說比我還要悠久,因爲在我誕生自我意識時,神族已經有了相當的規模!”
“如此,你要問我神族是否強大,我可以告訴你,真的很強大,但你要問我對神族的了解,很抱歉,我知道的并不多,畢竟我沒有被神族的人掌握過!”
“這樣啊!”
聽到小法的話,夜默不知是明白了還是不明白的說出來‘這樣啊’三個字。
說完,夜默俯過了身軀,然後将盒子拿到了手中,接着又打開了盒子。
這次,夜默比剛才看的更久。
看着盒中的斷臂,那和健康的手臂沒有任何區别的狀态,夜默還真是難以想象,這清安究竟是如何強大的存在。
強大到斷了手臂竟還有這樣的威勢。
除此之外就是,這清安和江華兩個人,會是誰更爲厲害一點呢?
是江華,還是清安。
曾經,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清安會被死亡呢?
是否是和江華之間有什麽?
可是,如果是和江華之間有什麽,那長樂爲何沒事,要知道斬草不除根可是會後患無窮的。
而在夜默的印象裏,江華可不是什麽善良的女人,所以她完全沒有可能留下長樂這個餘孽。
“果然現實要比電視要精彩許多。”
因爲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使得夜默便下意識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
讓夜默有些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一直靜靜躺在盒中的斷臂仿佛活過來了似,由盒子裏緩緩漂浮了起來。
“……”
見狀,夜默當下便瞪大了雙眼,隻因這場面實在有些太過詭異了。
不過更加詭異的這才開始。
隻見就在這時,浮起的手臂緩緩來到了茶幾一側,夜默放着開水的水壺前,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最後手指沒入水壺之中,待沾濕了手指後,斷臂便用沾濕的那根手指在茶幾上畫了起來。
起初,夜默還有些茫然,不明白這條斷臂怎麽突然就動了起來呢。
不過很快,夜默便明白了這條斷臂爲何會動。
随着茶幾上出現數個大字……數個銀河帝國的文字。
夜默明白了,這是斷臂在告訴他,她的本體在哪。
或者說,清安的本體在告訴夜默她在哪,藉由她的斷臂。
也就數十秒的樣子,清安的斷臂便重新躺回到了盒子裏,留下了茶幾上那幾個水字。
然後,因爲夜默對宇宙的地理信息并不了解。
所以,夜默又自然而然的又看向了實體化後的銀河法典,同時說道。
“小法,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說話間,夜默的一根手指指向了茶幾。
聽到夜默的話,小法在思索了一下後說道。
“我知道這個地方,沒想到那裏還存在!”
“還存在!”
“你的意思是它本已經不存在了?”
“對的!”
沒有藏着掖着,銀河法典說道:“這個地方早在數百億年前就消失了,确切的說應該是毀滅了!”
“毀滅了!”
聽到銀河法典的話,夜默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皺起的同時,他背靠沙發,然後喃喃說道:“既然已經毀滅,那她在那裏幹什麽?”
聞言,銀河法典似想到了什麽,她立刻說道:“隻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