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砰”的一聲,夜默和四目又拳頭對上拳頭了。
這一次,夜默依舊幸運的把握住了那一閃即逝的瞬間。
以至于四目又被打吐了一口鮮血。
當然,夜默也不好過,因爲他的做法無疑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正如四目所說的一樣,現在的夜默真的就和瘋子沒兩樣了。
看他那猙獰的面容,四目已經可以想象出夜默在想什麽了。
還是那句話,他是在和自己拼命,就是那種就算殺不了你,我也要弄掉你半條命瘋狂念頭。
如此一來,四目要說不動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畢竟四目是個非常理智的人。
他那麽強大,就算把神國丢了,以他的實力在弄一個神國也不會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還不是照舊。
可要是被夜默在這裏弄掉半條命。
恢複什麽的先不說,萬一讓二目和三目撿了便宜……
誰知道在殺死夜默後,自己已經成什麽樣了,還能否有戰鬥的能力。
四目不敢賭。
因此,四目的動作突然間開始畏畏尾了起來。
這樣的話,夜默終于将勝利的天平稍稍往自己這裏掰了掰,至少不像之前那樣必輸。
也因爲四目開始畏畏尾。
所以便給了夜默不斷熟練王者之氣的空隙。
這般,随着王者之氣的使用次數開始頻繁,夜默控制王者之氣的時間也随之增加到了一秒鍾。
雖然僅僅增加了不過零點五秒。
但是僅僅這零點五秒,夜默幾乎已經可以立與不敗了。
或許你會認爲一秒鍾也不過是一閃即逝。
然而相比零點五秒,一整個一秒給予夜默的容錯率卻是多了好多倍。
這麽一來,四目終于膽寒了。
而這時的夜默。
當又一次與四目分開後,他面目猙獰的同時,不無嗜血的舔了舔嘴角的血液,接着說道:“你害怕了!”
“呼哧,呼哧!”
倚低着身子,四目沒有回答夜默的話,隻眼神冷漠的喘着粗氣。
同時,他的餘光打量着自己的一側手臂,隻因他現自己的這一側手臂因爲和夜默不斷的硬碰硬而出現了顫抖。
他有點疲勞了,要不然斷不會出現顫抖的症狀。
然後,随着餘光收回重新打到夜默的身上。
看着此刻已幾乎是一個血人的夜默,四目實在有些看不懂這個人。
“他怎麽就是不倒,你tm倒是給我倒啊,倒了不就輕松了!”
此刻,四目的心裏幾乎已經歇斯底裏了。
他越看夜默越讨厭,使得他那張英俊的臉變得扭曲了起來。
仿佛看出了四目此刻的心情。
夜默又玩了一把他的幽默,他說道:“就喜歡看你幹不掉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咯咯咯!”
四目依舊沒有回應夜默,但是從他此刻咬的咯咯作響的牙齒可以看出,他确實被夜默氣瘋了。
如此,四目在這一刻主動出擊了,他還就不信了,莫非他夜默是鐵打的不成。
或許,夜默不是鐵打的。
但絕對是個小強,所以幾輪下來,夜默除了臉上,身上多了幾處淤青,紅腫,他依舊穩穩的站着四目的對面。
而四目則依舊喘着粗氣,甚至開始不斷的擦拭起了額前淌下的熱汗。
他真的累了。
沒錯,這個時候夜默的優勢終于體現出來了。
是的,四目和夜默是一樣的王者。
但是夜默除了是王者外還是個能力者。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夜默的能力消耗體力非常巨大,所以久而久之,夜默在不斷的消耗,恢複,消耗,恢複中練就了一身強體力。
可以說當夜默不使用能力的時候,他的體力幾乎是常人的數倍,數十倍,甚至數百倍。
就是四目都是他的數倍。
所以戰到現在,夜默仍有餘力,但四目卻已經開始不堪,力竭。
“怎麽?這就不行了?”
不知是嘲諷還是恥笑,夜默一邊說話,一邊啪啪啪的打了幾下自己的臉龐,然後續道:“來啊,繼續打啊,打這裏……”
“砰!”
四目好像是失去理智了,所以夜默稍稍一激,四目便腳下重重一踏,接着便如離弦之箭沖向了夜默,然後便又是一輪對攻。
可是體力充盈的時候尚且不能拿下夜默,現在體力衰竭的那麽嚴重又怎麽可能拿下夜默呢?
“咦,怎麽就這麽一點力道,沒力氣了嗎?要不要我借你一點?”
夜默的嘲諷還在繼續。
當然,夜默的嘲諷并不是毫無目的的逞口舌之快,因爲那并沒有什麽1uan用。
夜默之所以開始不斷嘲諷四目,就是因爲夜默看出了四目已經來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
而一旦他徹底失去理智,那麽勝利的天平就将重新倒向他。
可是事與願違的是,就在四目接近失去理智的時候。
神國内,三目似乎已經重新拿回了控制權,所以帶着約莫數千人趕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不少的武器。
這麽一來,就是四目也得掂量掂量是否還能留在這裏了。
“廢物,一幫廢物!”
其實四目在和夜默戰鬥的時候已經猜到了三目和二目會去收複失地。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會收複的這麽快。
這般,前有打不死的小強夜默,後有三目帶來的大軍。
面對這不利的形勢,四目突然間恢複了理智。
隻見這時的四目,他“啐”的吐出了一口混合着血液的唾沫,然後面向夜默道:“這次……就算我們打個平手,不過來日方長,下回再遇到的時候,我一定會戰勝你!”
沒有讓四目把話說完,夜默直接打斷道:“怎麽?要跑?”
“哼!”
聽到夜默的話,四目的回應隻是一個冷哼,接着便縱身一躍,然後沒兩三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就在四目消失的同時,夜默“噗,噗,噗”的連吐了幾口鮮血。
畢竟一直在被動挨打,如此,夜默又怎麽可能不受傷呢?
事實上夜默早就不行了,可以說夜默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憑借着一次次生死遊離時鍛煉出來的不屈意志支撐着,換言之,這也是夜默最寶貴的東西。
回看四目。
在跑出将近數十公裏後,四目終于挺不住了,他扶着一塊大石,然後噗,噗,噗的和夜默一樣,狂吐起了鮮血。
不過不開心的好像并不隻有一個四目。
遠在戰場外三四公裏外的地方。
一個戴着紳士帽,然後捏着一隻望遠鏡少了半張臉的人滿是不忿的喊道:“廢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