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這種生物,天生就會趨炎附勢。
所以并不會有人出面爲夜默說上一句話。
由此,倘若夜默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他的後果已經可以預料了,便是被人打斷了門牙也得往肚裏咽。
也是現實的無奈,你不惹事,卻不代表别人不會找你茬。
不過夜默畢竟不是爲了惹事而來,所以爲了避免沖突便直言道:“抱歉,讓你誤會了,我和她沒有什麽關系,如果可以讓你消氣的話,舞伴的位置讓給你!”
此話一出。
吳輝愣了一下。
可能是沒想到夜默會這麽說,使得他一瞬間竟然疑惑了起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與此同時。
“真沒種!”
一旁,被幾個男人圍着的閻小米似有些瞧不起夜默的這種做法,便用着不屑的語氣諷刺起了夜默。
對此,夜默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嘴上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額前卻是凸起了一根青筋。
亦就在這個時候。
一直在找退路的夜默視線打到了茯澤所在的洋房陽台上。
雖然第一時間茯澤便後退進了洋房内,但是夜默還是看到了茯澤。
一瞬間,夜默仿佛什麽都明白了一般。
他的餘光掃了一眼茯苓,接着除了額頭外,他的雙手手背上也凸起了青筋。
“該死的茯澤,是你的主意吧!”
僅僅看到茯澤,這并不能說明什麽。
但是對于夜默而言,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你說你不喜歡應酬,不來舞會,那遠遠的偷kui算怎麽回事?
“真窩囊,要換成是我,我早去死了!”
說話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似爲了在閻小米的面前表現,所以便利用諷刺夜默的機會與閻小米套起了近乎。
而這時的茯苓。
她沒有說一句話,她就那麽靜靜的站着原地,然後時而看向夜默,時而又看向吳輝。
至于吳輝,在愣了一下後說道:“你在耍我?”
聞言,這次輪到夜默愣了,隻因他想不通,都說讓給你了,你怎麽還不依不饒的,反而說自己耍他,這不是有病麽。
也就是這個時候,吳輝又道:“我要和你決鬥,如果你赢了,她就是你的!”
聽到吳輝的話,夜默額前的青筋比剛才更加凸起了。
不過他還是克制了心中的怒氣,隻因爲他不想着了茯澤的道。
雖然有可能是自己猜錯了。
“嘶”的深吸一口氣,似爲了讓自己平靜一下。
然而雖然确實平靜了一點,但是夜默額前的青筋卻是一直沒有下去。
然後大概五六秒的樣子,夜默說道:“決鬥……我沒興趣!”
“窩囊透了!”
不适時宜的閻小米又諷刺了一句。
這次,夜默沒有留情,他看向了閻小米,然後說道:“你們灰鴉還真是會欺負人啊!”
不等閻小米說些什麽,夜默又道:“冒昧的問一句,我要是不打,是不是就走不了?”
依然沒有等閻小米說話,或者說等在場任何一個人說話。
夜默脖子一擰,然後看向了茯澤所在的洋房,接着夜默喊道:“茯澤,你mb的,跟老子耍陰謀是不是?好啊,老子陪你玩!就怕你玩不起!”
此時此刻。
茯澤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被他給捏碎了。
他沒有想到夜默會看到他,也沒有想到夜默會把這件事聯系到他的身上,更沒有想到夜默會這麽堂而皇之與他撕破臉。
怎麽辦?
有史以來,茯澤第一次露出了一抹驚慌。
因爲在茯澤看來,這并不是一件什麽大事,但他錯估了夜默的自尊心,也沒有想到會有閻小米等意外因素會刺激到夜默。
言歸正傳。
當夜默朝着茯澤所在的洋房大喊一聲後。
夜默看向了吳輝,然後對着他說道:“決鬥是什麽?我不會決鬥,我隻會殺人!”
說完,夜默的一隻手忽然一橫。
伴随着一道銀光閃過,一抹紅色血霧噴濺了開來,而這血霧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雙眼暴睜,同時雙手護住脖子的吳輝。
不過即便吳輝拼命的護住脖子,但是鮮血還是不斷的從他的指縫中噴濺出來。
“你……你…………”
此時,吳輝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這時夜默。
雙眼不含任何感情的目視着吳輝倒下,倒下的同時,他将沾滿吳輝鮮血的水晶指甲放到了唇前,末了餘光一瞥,然後瞬間将目光打到了剛才說自己真窩囊,換成是他不如去死的青年身上。
似越想越來氣,使得夜默額前凸起的青筋又多了一根。
然後夜默一個大跨步,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然後看着青年一瞬間放大的瞳孔,夜默隻說道:“不是要死嗎?我成全你!”話音未落,青年那怒睜着的雙眼随着頭顱橫空飛了出去。
起初,因爲太過突然,所以很多人都沒有反映過來。
不過當夜默連殺兩人後,現場的人這才開始慌不擇路的四散了開,除了灰鴉的人。
特别是那幾個隊長,副隊長,在吳輝死後立刻就注射了級強化藥劑。
但是夜默并不會懼怕他們。
畢竟這不是整個灰鴉,他們隻有幾個人而已,也就是說夜默有很大機會在殺掉這些人後安然離去。
這般,夜默看向了閻小米,接着說道:“你現在還覺得我沒種嗎?”
夜默的語氣十分的平淡,但是平淡之中任誰都能聽出這是夜默在對閻小米較真。
而這時的閻小米早已沒有剛才的淡然,隻見她俏臉漲紅的看着夜默。
無疑這一次是閻小米丢了人,因爲夜默非但不是她口中那個沒種的人,反而是相當棘手的存在。
“喝啊!”
突然,就在這時,夜默雙手大張的朝着閻小米大喝了起來,使得閻小米驚吓之中連續退了數步。
可事實上夜默并沒有動攻擊,他改變主意了。
核彈,他可以不要,兵工廠他也可以不要,就算級強化藥劑的配方他都可以不要。
但是唯獨茯澤,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他……他是那個人!”
亦就在這個時候,閻小米認出了夜默,哪怕夜默還帶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