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扶航直接被踢下了山坳,甩了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
多虧扶航皮糙肉厚,才沒有受傷。
扶航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剛想要向艾薩拉女王讨一個公道,才發現女王殿下已經拂袖而去了。
本來想着今天能走一次桃花運,沒成想就這麽挨了兩腳,真是慘的不行。
扶航拍了拍屁股,向着破碎月光的小鎮走去。
之前扶航剛來到這個小鎮的時候,并沒有走進來去真正的欣賞這個小鎮。當扶航進入這個叫做破碎月光的小鎮的時候,扶航才發現了這裏獨特的美感。
破碎月光所處的位置,是費伍德森林的外圍。之前也說過,這裏是屬于一個草原和濕地相混合的地方,高大的植被比較少。所以,這裏的建築普遍比較低矮,屋頂的坡度也比較大。
扶航作爲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生,自然知道這是什麽道理。
這個地方,降雨肯定比較多。
對于扶航來說,來到破碎月光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起碼他在這裏居住的房子,是一個還比較寬敞的房間。房間裏的東西和生活設施還算完全。扶航也不是一個挑剔的人,随遇而安的性格,讓他很快的适應了這裏的環境。
畢竟,這一次來到破碎月光可不是來春遊的。
艾薩拉女王已經開始着手訓練精靈士兵了。這些普通年輕的普通精靈,包括女性精靈都是優秀的戰士。在暗夜精靈的社會中,沒有男女之分,因爲。女性精靈無論在體能和反應能力上,都不輸于男性精靈。
這也是爲什麽,在一萬年後,暗夜精靈的社會裏,特别是泰蘭德的哨兵部隊全部都是暗夜精靈的女性精靈。
扶航走到了房間之中。坐了下來。
房間中的床使用石塊架起來的,上面放置着幾塊木闆構建而成的簡易床鋪。床鋪上面是用一種類似于棉花的棉絮植物所編織而成的毛毯。扶航用手撫摸着這件毛織品,發現相當的柔軟。
一點都不比人類社會中的毛織品要差。雖然這賣相是差了一點。看起來有些暗黃,還有些毛毛糙糙的。
由于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扶航還趕了很長時間的路。多少有些疲憊的扶航很快的躺了下來,仰面看着低矮的房頂上面。還有幾面蛛網,扶航的心境突然安靜了下來。
自從來到這個艾澤拉斯的世界,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隻有自己一個人呆着,沒有其他人來打擾自己。
突然,扶航感覺到自己的左手邊有些濕潤。從打開的窗子外面,飄進來了幾顆雨滴,打濕在了扶航的手掌之上。
“下雨了?”扶航自問自答到。
起身把木質的窗戶,遮掩了一下,扶航再一次躺了下來。這一次再也沒有調皮的雨滴來驚擾他了。
“也不知道,現在女王大人怎麽樣了,還有在壁爐谷的姑娘們,是不是還在承受着來自納克薩瑪斯亡靈天災軍團的壓力。而自己所在的這個年代。也有着巨大的困難。這樣的生活,什麽時候才算是個頭啊。”
扶航把兩隻手都枕在了腦袋下面,歎了一聲長長得氣。
“嘭嘭”在嘈雜的雨滴聲中。夾雜着幾聲厚重的敲門聲。
“這門沒鎖,走進來就可以了。”扶航懶懶散散的說道。
“先知先生,我有問題想請教你。”一個年輕的精靈走了進來。
是瑪法裏奧。扶航半坐了起來,同時也示意瑪法裏奧坐下。
“怎麽了,天都下雨了,你還不休息麽?”扶航看着瑪法裏奧濕透的頭發說道。
瑪法裏奧淡淡的一笑。他也知道扶航在關注自己現在一副落湯雞的模樣。
“先知先生,您說得對。像這樣清冷的天氣的确很适合休息。不過,有一件事情讓我一直都安心不下來。”瑪法裏奧透露出自己的不安。扶航感覺得到,瑪法裏奧好像在擔心着什麽。仿佛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扶航很樂意爲瑪法裏奧解答疑惑,就像瑪法裏奧在一萬年後細心地爲他解答事情一樣。
“你說吧,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扶航點了點頭說。
“是關于伊利丹的事情,這些天,我發現我的弟弟伊利丹有些反常。他的靈魂好像有些躁動,這讓我很不安。”瑪法裏奧憂心忡忡的說道。作爲伊利丹的兄長,他很爲自己的弟弟的将來,感到深深的擔心。
不隻是瑪法裏奧,扶航也感覺到了伊利丹這幾天内心的躁動。與第一次見到的伊利丹不同,現在的伊利丹仿佛更加的暴躁了。
這樣的感覺,扶航自從幫助伊利丹得到埃辛若斯戰刃之後,就開始慢慢的發覺了。
“我也有這麽一個感覺,伊利丹似乎更加的熱忱戰鬥。”扶航贊同了瑪法裏奧的觀點。
“我有些恐懼,我擔心伊利丹會像上層精靈那樣背叛我們暗夜精靈”瑪法裏奧說出了自己内心中最害怕的事情。
關于伊利丹,他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改變的。沒有什麽大的動作和沖突,會讓這麽一個英雄人物改變性格和對世界的看法。伊利丹更是如此。
對于他來說,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伊利丹想去做什麽,自己肯定是不能去阻止的。連瑪法裏奧都不能阻攔的事情,自己肯定也不能。
扶航繼續說道:“雖然如此,但是我們并不能阻止這一切的事情發生,在我看來還是順其自然的要好,否則,我們貿然去做一些讓伊利丹反感的事情,可能會适得其反。”
瑪法裏奧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扶航的說法。
房子外面的雨下的格外的急促,所有的精靈都躲藏在了房子裏面。一時間破碎月光變的靜谧了起來。
瑪法裏奧在詢問完了問題之後。就拜别了扶航。一個人孤獨的行走在驟雨中,好像在思考什麽。
作爲一個兄長,要爲自己的弟弟考慮的事情太多。
扶航從窗戶中看到了這一幕,還是挺爲瑪法裏奧心疼的。就是和麽一味默默無聞,勤勤懇懇的精靈。在默默得爲自己的弟弟付出一切。
這一份感情,扶航很清楚。
在一萬年後的外語,在瑪維和阿卡瑪帶着冒險者攻破黑暗神殿的時候,殺死了伊利丹。整個暗夜精靈也隻有一個精靈去緬懷他,這一份兄弟的情誼,或許伊利丹從來沒有重視過。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哥哥也許是一個敵人也說不定。
想這些幹什麽,扶航清醒了一下。今天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悲傷,作爲一個達觀的人,這樣的感情還真是少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開始在扶航的恍惚中。悄悄地流逝了。而扶航也沉沉的睡了過去。破碎月光的一場大雨,讓扶航徹徹底底的睡了一個安穩覺。奔波了這麽多天的扶航終于可以得到這麽好得個休息的機會了。
克拉蘇斯小隊。費伍德森林東部的盡頭。
四位成員的小隊,行走在森林之中。成員們都不說話,小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羅甯由于被艾薩拉女王封印了語言系統,所以到了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
小隊就這麽走着,跟随者克拉蘇斯的方向。
騎士克拉蘇斯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隻是憑借着自己對紅龍一族的感應,慢慢的尋找着紅龍一族的蹤迹。希望能找到自己族群的居住所在地。
從費伍德森林中走了出來,由于現在的世界還是整體的一塊,所以這個地方。并不知道叫做什麽。
這個新的地方應該是卡利姆多冬泉谷的地方。這裏的氣候寒冷異常,在不遠的前方甚至還能看到積雪堆積的地方。
老獸人戰士終于忍不住發文了,走了這麽長的時日了,他有必要詢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了:“法師,我們這是到了那裏了。”
克拉蘇斯用着手中生命魔法感應着族人的氣息。他感受的道,這裏有着自己族人們的氣息。并且還很濃烈。
作爲一名年輕的紅龍戰士,他沒有經曆過一萬年之前的紅龍一族的曆史。而隻是通過後世的書籍和自己的伴侶阿萊克斯塔薩的口中得知的這些事情。
不過。由于年代久遠,這些記憶也早就模糊了起來。
“老獸人,我感覺的到,我的族人們就居住在這裏。我能感受得到他們的氣息。”克拉蘇斯巡視着遠處的山脈說道。
老獸人快慰的說:“很好,我想我們應該盡快的找到你們族人所地處的位置,這裏太冷了,我們如果不及時得找點吃的東西補充營養,恐怕我們就要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做成雕塑了。”
風行者倒是沒說什麽,她的臉色一直很沉靜。
羅甯跟在小隊的身後,張牙舞爪的用肢體語言表達着内心的意思,可惜沒人理會他。他也很快失去了興緻,隻是跟着小隊前進。
越往東走,就到了一個山凹的地方。這裏的兩面都是高聳的山脈,兩座山脈之間,是一條狹長的山谷。僅僅憑借腳步是不能通過這裏了。
克拉蘇斯再一次顯示出了原本巨大紅龍的身軀,把所有的小隊成員都馱到了背上,一躍而起,想這山谷的盡頭飛去。
克拉蘇斯有直覺,在這山谷的盡頭,應該就是紅龍一族的家園。
克拉蘇斯的飛行速度很快,在這巨大寬闊的山脈之中,飛馳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就遇到了麻煩。這原本看起來平靜的山谷,竟然開始吹起了飓風。
站在克拉蘇斯背上的小隊成員,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而克拉蘇斯也用盡全身的力量在與這一股勁風做着抵抗。
“法師,真是怎麽一回事。”老獸人有些差異的說道。
本來平靜的山谷,怎麽突然就吹起了大風。
克拉蘇斯也很郁悶,他明明感覺到了自己的族人們就近在咫尺。沒想到,自己還沒見到族人們,就被先送了這麽一個見面禮。
要知道,在山谷之中的飓風,威力該是有多麽的強大。
克拉蘇斯控制着魔法,來抵抗着飓風。但也隻能保持自己的在空中不至于後退。
而扶航同樣用着魔法,來幫助自己的老師。
老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幫不上什麽忙,風行者同樣如此。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爲的力量還是有些渺小。
克拉蘇斯用盡全力揮動着翅膀,上空飛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終于擺脫了這一場飓風的襲擊。
在脫離了飓風之後,站在克拉蘇斯背上的風行者開口說道:“看,前面也有紅色的巨龍。”
果不其然,風行者的眼神還是靈敏。克拉蘇斯在風行了一小段時間之後,果然發現了自己的同類族人們。
克拉蘇斯揮動着翅膀,很快靠近了這些巨龍。
“你們是怎麽在這個時間進來的,現在的裂口不是有着強勁的飓風麽?”一隻正在飛舞着的紅龍說道。
克拉蘇斯沒有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族人們呢,我有急事要向生命女王說明。”
這位算作是守衛的紅龍,并沒有阻攔克拉蘇斯,而是大放的打開了一閃巨大的門。
這座巨大的門打開之後,穿過了狹長黑暗潮濕的隧道,中與在隧道的盡頭看到了光芒。
在隧道的盡頭是一個類似于世外桃源的地方,這裏的環境像是換了一個地方。
沒有了冰雪的覆蓋和嚴寒的溫度,這裏更像是一個嶄新的艾薩林城。
就連老獸人不由得贊歎道:“我活了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美麗的地方。”
克拉蘇斯從斷崖上飛了下來去,他可沒時間,去欣賞這裏的美麗景象。
他要盡快的找到紅龍女王,因爲,就在現在,也就是與上古之戰一起進行的同時,巨龍之戰也要同時開始。他們要面對的,是和燃燒軍團同樣卑劣的黑龍耐薩裏奧。
張開雙翼的克拉蘇斯,飛躍到了一個尖塔形狀的建築之上。
這個高塔建築十分的巨大,不要說人類了,就連克拉蘇斯站在上面,都顯得很渺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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