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軍的營地,就在壁爐谷的東方,扶航就算是步行也很快就到了。
這一片營地,是在一片舊的村落上建造起來的,很多廢棄的房屋,成了軍營的屋舍。
扶航剛走到守城軍營地的前方之時,就被守城軍的哨兵們攔了下來。
“站住,這裏是守城軍的營地,外來人員不得入内”一位身穿黃白色軍裝,手拿長劍的士兵攔住了扶航。
對于扶航來說,他可不是來做客的。對于哨兵的阻攔,扶航完全沒有聽進去,而是徑直地向前走去。
旁邊的士兵看到一個外來的法師裝束的人竟敢擅闖營地,立刻都站了起來,拿着兵器站在了扶航的前面。
“說你是幹什麽的。”士兵高聲喊道。
現在的扶航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對于這些無用的問話,他一點都不想回答,他隻想讓加裏瑟斯付出代價。
扶航面色平淡,沉默的面色似乎沒有特别的地方。這些士兵看着眼前這個沉默的的法師,也有一些忌憚。他不說話,也不懼怕我們手中的兵器。
現在的扶航就像一隻沉默的野獸,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候爆發。
所謂叫嚣野獸,并非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隻一直在沉默,讓人無法預料他的能力的野獸,才是最恐怖的。
“讓你們的元帥出來,我有事要找他”扶航微微挪動着嘴角,低聲說道。
領頭的士兵問道:“你說什麽?要找我們的元帥,你有我們元帥的邀請函麽?”
扶航沉默,一言不發。
守城軍的士兵就像是看一個怪人一樣看着扶航,這個目的明确,卻沉默寡言的人,莫名之中給了他們一股冷厲的壓力。
雖然這個法師裝束的人,看起來有些柔弱。與他們這些守城軍健碩的身軀相差很多。但是這些士兵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有力量就可以戰勝一切。
這個世界有很多能量。并不是單純的力量就可以征服一切。
“這個人好奇怪,我們要不要去彙報一下元帥。”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
彙報?我沒聽錯吧。就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找我們元帥,我們就去彙報,那我們守城軍也太廉價了吧。
站在中央的士兵瞪了旁邊的士兵一眼說:“我們守城軍的元帥可不是随便一個人想見就見的。這個人我看他像是一個瘋子。我們還是盡早的把他趕走。”
這一番話,還是比較有道理的。旁邊的士兵點了點頭,這一小隊士兵就都拿起武器,向着扶航逼去。
面對這些明晃晃的劍影,扶航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媽的。你不走是吧,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哨兵部隊的隊長也有些不能忍耐了,這個法師是不是瘋了,竟然對我們這些人熟視無睹
這簡直就是在蔑視我們守城軍
領兵的隊長明顯動了殺意。
蒼白的劍影齊刷刷的向着扶航劈來,扶航一個精緻的閃現,閃爍到所有士兵的後方,然後,扶航拆下灰燼使者,向着所有哨兵部隊的後背一揮。爆炸而出的聖光将全部的士兵全部擊飛。
哨兵部隊全部被擊到在營地的入口處,生死不知。
扶航拖着灰燼使者,内心的憤怒升騰了起來。逐漸,灰燼使者開始慢慢的演變成了血紅色,一點墨綠色的熒光籠罩在了劍柄之上。扶航進入了癫狂的狀态。
還記得在卡利姆多的時候,扶航就因爲憤怒陷入了狂暴的狀态。那時候的灰燼使者被扶航的怒意激發了堕落的灰燼使者的形态。
現在,灰燼使者再一次進入了堕落的狀态。
沒有了意識的扶航,實力直接飛升到了史詩等階。在這一股憤怒的堕落之力的支配下,扶航變得兇狠無比。
一些守城軍,突然被扶航一劍砍飛了出去。整個營地。都被扶航搞得翻了天。
在沒有人統一指揮之下的士兵,沒有士兵第一個敢上去攻擊扶航。
這可是史詩等階。沒有人願意去送死。
很快,加裏瑟斯便知道了軍營裏發生的突發狀況。
他原本還在誇贊着自己的侄子威爾斯,想要獎勵他爲守城軍的士兵斬獲了這麽多的糧草。
沒成想。扶航就殺到了自己的軍營之中。這讓加裏瑟斯臉色大變。
“怎麽辦,叔叔”威爾斯有些慌亂的說。
原本心情愉悅的加裏瑟斯,也變的懊惱了起來,斥責威爾斯說道:“在軍營,教我元帥”
“這個扶航果然是個瘋子,做事情完全不考慮後果。我本來以爲他會息事甯人,畢竟在現在的洛丹倫,還是我們洛丹倫守城軍的天下”加裏瑟斯拍案而起。
既然你來送死,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加裏瑟斯從中央大帳裏走了出來,看到戰鬥力如此驚人的扶航他也是一陣心悸。
無數的士兵把扶航圍到了一個圈子,卻沒成想,被扶航一下子就突破了。而且,方向正是中央大營的方向。
扶航雖然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他的心裏依舊在回想着一個聲音。殺了加裏瑟斯,爲自己的士兵償命
加裏瑟斯看着扶航飛馳而來,大喊道:“快攔住他,把他殺了”
威爾斯第一個逃到了大營後方,加裏瑟斯的士兵被迫沖了上去,卻被扶航一一擋了出去。
這些飯桶,到頭來,還是要靠我自己
加裏瑟斯抽出自己腰間的黑色巨劍,橫向一揮。與扶航的灰燼使者短兵相接。
加裏瑟斯的力量,極其強悍。但是,陷入狂暴狀态的扶航也不落下風,一時間,兩人腳下的塵土四濺,就像發生了小範圍的爆炸一般。
相比之下,加裏瑟斯隻感覺到自己的雙臂被震得已經沒有感覺了。想要短時間緩沖一下的時候,卻發現,扶航第二次的攻擊已經逼近了自己。
無雙震擊加裏瑟斯後腳用力,雙手緊緊提住長劍。向上一揮,想要把扶航挑出去。
這一劍的力量很大,扶航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的确找了加裏瑟斯得道。被挑飛了出去。
周圍的士兵看到扶航被擊得倒飛了出去,瞬間圍了上來。想要趁機支付制服扶航。
然而扶航後腳輕輕一踏,緩解了落地的緩沖力,然後借力打力,再一次沖向了加裏瑟斯。
這一次。加裏瑟斯就沒那麽好運了。
被扶航的長劍披在了額頭上。
加裏瑟斯下意識的把黑色長劍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這一劍是躲過去了,可随之而來的一腳,卻讓加裏瑟斯始料未及。
加裏瑟斯被踢了一個踉跄,倒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身形。加裏瑟斯憑借着自己的體型優勢,還是很快的穩住了。
媽的,這是一個什麽怪物,怎麽像瘋了一樣。
這僅僅是兩招完畢,加裏瑟斯就感覺自己像是比拼了一百招一樣。扶航的每一次出擊,都讓加裏瑟斯感受到了十足的壓力。
這一份壓力并不是隻局限在體力上,而且。在心理上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扶航現在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加裏瑟斯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在站穩了身形之後,扶航再一次沖了過來。
這一次,加裏瑟斯多了一份心思。他發現,現在的扶航已經不是那個精明的扶航了。恰恰相反,現在的扶航變得暴戾無比,并且攻擊性十足。
不過,現在的扶航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失去了理智。戰鬥毫無章法可言。
而加裏瑟斯正是發現了扶航的這一缺點。
加裏瑟斯嘴角輕蔑的一笑。長劍再一次揮起。
但是,加裏瑟斯這一次,先是一腳踩到大地之上,四起的粉塵徹底的把扶航的事先掩蓋了起來。
堕落的扶航一瞬間失去了攻擊目标。呆呆的站在原地,竟然毫無動作。
此時的加裏瑟斯,突然從黃色的沙塵之中奔襲而來,一劍砍在了扶航肩膀之上。
雖然加裏瑟斯的長劍是鈍劍,但是,這一份傷痛。卻真真實實的敲在了扶航的身上。
如果剛剛換一個人,不是扶航的話,那麽這個人早就已經被黑色鈍劍震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骨骼了。
雖然加裏瑟斯得手了,但是特并沒有高興太久,扶航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傷痛,反手就是一劍,劈向了加裏瑟斯的腹部。
鋒利的灰燼使者,瞬間就将加裏瑟斯腹部的盔甲完全割裂了開來。
并且,鋒利的劍刃,給加裏瑟斯的腹部摸上了一道嫣紅的血絲。
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加裏瑟斯面目變得猙獰了起來。
雖然,這點傷還不至于要他的性命,但至少,讓加裏瑟斯可以在這一段時間裏無法動作。
趁他病,要他命。即使是在狂暴中的扶航也知道這一條道理。堕落的灰燼使者再一次揮舞了起來,這一下,加裏瑟斯是真的沒有退路了。
扶航的這一劍真的會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住手,扶航”一個急切的女聲喊道。
在聲音傳到扶航耳朵中的同時,一個冰封的屏障讓扶航頓時無法動彈。扶航無法繼續攻擊加裏瑟斯,而守城軍的士兵們也無法接觸到扶航的身體。
冰冷的寒霜窒息,讓扶航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灰燼使者慢慢恢複原本的金色,聖光代替了憤怒,讓扶航從憤怒之中,恢複了過來。
吉安娜快步跑了過來,看着閉着眼睛,無法動彈的扶航,眼淚簌簌而落。
加裏瑟斯被士兵扶了起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就這麽一個扶航,就能讓整個守城軍的營地翻了天。
吉安娜冷冷地問:“加裏瑟斯元帥,爲什麽縱使你的士兵去劫殺我們銀松森林的士兵,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戰況是什麽境況麽?”
加裏瑟斯原本就是理虧,在吉安娜的追問下,隻能選擇死不認賬。
“咳咳,吉安娜統領,我敬你是塞拉摩的城主,父親也是衆所周知的戴琳上将,你怎們能因爲個人感情,而忽視證據呢?”加裏瑟斯裝作是一位受害者模樣說道。
證據?就知道你不認帳。
吉安娜輕聲吟唱,扶航周圍的寒冰屏障融化了開來。
吉安娜摟着扶航,一陣心痛。
突然感受到身體的一陣溫熱,扶航醒了過來。他看見加裏瑟斯就激動了起來:“媽的,老子今天殺了你”
吉安娜拉住了扶航,溫柔的說:“扶航,你先别沖動,我們還是讓他心服口服再說吧。像這樣縱使自己手下搶劫友方部隊糧草的元帥,相信,溫德索爾元帥會讓他從這個元帥的位置走下來的。”
扶航精神一陣恍惚,聽着吉安娜的話。扶航暫時的感覺到心安了下來。
“證據?對,這就是證據“扶航從懷中逃出了一塊破碎的布。
加裏瑟斯心道,威爾斯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這證據都能給對方留下來,不是說,這一次任務完美無缺麽?
扶航四下裏巡視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就是你,我認識你。”扶航指着威爾斯,這個威爾斯,自己回到東部王國的時候,就見過他。當時,他還把馬廄的場主給殺掉了。
扶航看他眼神躲躲閃閃,就知道他疑點最大
這一指,差點讓威爾斯暈過去。這是什麽狗屁運氣啊,一指就指到老子了。
威爾斯做賊心虛,但是礙于顔面,他不能走。如果走了,那麽就相當于默認了扶航和吉安娜的想法。
加裏瑟斯看到事情都到這份子上了,就出面說:”吉安娜統領,你這查案子都查到我們守城軍的營地了,還有,你這位盟友來我們營地鬧翻了天,并且還打傷了我,這筆賬,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算一算。“
加裏瑟斯先入爲主,想讓吉安娜知難而退。
的确,貿然到到别人的營地,的确有些不太妥當,并且這還是守城軍的大營。
自己毫無主場優勢。
吉安娜沉默了下來,加裏瑟斯剛要開口,弗丁騎着馬帶着騎士團的騎士們走進了營地之中。
“加裏瑟斯,如果你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的話,就讓這位士兵接受審查”弗丁嚴肅的說道。
加裏瑟斯的額頭滲出了一層汗珠,他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結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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