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店長說,你是叫金木吧?”走出店外,來到一處僻靜的公園之中,四方并沒有望着穆九,但嘴上卻輕聲的向他問道。而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感覺卻是令人有些費解。
穆九挑了挑眉,聳了聳肩,道:“這個似乎在古董屋裏的人都知道,你這樣明知故問做什麽?”
“果然如店長所說……”四方感慨的搖了搖頭,令穆九不禁詫異,“你的自尊心很強,強到容不下任何令你感到不快的事物。哪怕你明明知道董香的想法,卻不曾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
聽到這裏,穆九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真是奇怪了,難道忍耐就是一種還擊的方式?我不可能在他人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之時,還能夠笑臉相迎。這樣的做法不是謙遜,而是白癡!”
四方聞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早已知曉他會如此說,隻聽他默然了片刻,反問道:“那如果這個人對你來到說雖然不算重要,但也是你的同伴,你也會如此想嗎?”
穆九知道四方說的是董香,隻見他遲疑了片刻之後,點點頭,“也會如此!”
四方聞言輕歎,“難怪店長要我專門來一趟了,看來他說的話一點錯都沒有。”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穆九愕然,他已經兩聽到四方提起店長所說,難道店長早已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在他的映象之中,店長可不是一個能掐會算的人啊!
四方淡淡的望着穆九,輕聲道:“不久前,店長來找我,說咖啡店來了新成員。這對我來說并不算是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之後說了一句話,讓我意識到不得不出面。”
“什麽話?”穆九不太明白店長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詫異的問道。
“他說,以金木的性格并不适合呆在咖啡店,即便是沒有所謂的沖突,他也遲早會在某一天離開。與其這樣,不如做個順手人情,幫他做件他想做的事情。”四方直視着穆九,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了清晰的變化,心下不禁佩服這般料事如神的店長。
此時已經有些呆滞的穆九沒想到店長對他的性格拿捏的如此準确,對方似乎一早便看穿了他内心的那種孤傲,不受任何氣,甚至有時候會不講情面。這無疑令他驚訝的同時,臉上也有着一些慚愧,他發脾氣其實并非是針對霧島董香,而是單純的認爲自己無法忍受這種委婉的侮辱。
霧島董香說這句話或許是無心之失,或許她有心想要道歉。但是說了就是說了,即便是有着能夠轉圜的餘地,至于接不接受那就是穆九自己的事情了。
其實穆九想着離開其實對他和霧島董香來說算是一件好事,自從那次誤會之後,霧島董香可以說視他爲仇敵,有時候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一般。這樣明顯不和的二人在一起相處,遲早會出現更大的矛盾,這次隻能說是一個導火索。
腦中心思百轉,穆九思慮了片刻之後,低聲問道:“店長所說的幫助,是什麽?”
“他不知道你追求力量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他可以暫時将你送出日本,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聽着四方這話,穆九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奇,“我想去的地方?”
“這個世界,什麽地方的喰種最多?”四方擡手指向了西邊,“被稱爲喰種起源的德國!”
“德國……”穆九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旋即隐沒。
當四方回到咖啡店之時,霧島董香保持着沉默的模樣,身旁的入見萱正輕聲的勸慰着什麽。
當衆人看到隻有四方一人回來之時,紛紛詫異不解。古間圓兒更是納悶的問道:“四方,金木去哪了?難道他并沒有和你一起出去嗎?”
四方搖了搖頭,瞥了一眼董香,輕描淡寫的說道:“他離開了。”
“什麽……”霧島董香霍然擡頭,一臉難以置信,“他居然……離開了?”
此刻霧島董香的眼中閃過愧疚、不舍、委屈、惱怒等複雜的情緒,她對穆九的離開感到不解,明明那隻是她無心之失的脫口而出,她也不知道他的反應會那麽大。
“放心好了,他并不是因爲這件事而離開的。”四方淡淡的說道,“他讓我轉達給你,他并不怪你。”
霧島董香聞言,心下的愧疚之意更重了,明明是她的無理取鬧,最後鬧得這種收場不說,這對她來說有什麽意義?穆九走了她開心嗎?她一點也不開心!
“爲什麽要走?如果不怪我的話,又何必離開……”
入見萱看着董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下忍不住歎息,‘越是在乎一個人,就越是忍不住想要傷害他,因爲隻有這樣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董香,恐怕隻有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此刻不管董香如何作想,穆九離開日本已經成爲定局。其實店長說的不錯,他适合的地方就是戰場,而并非是那安逸的古董屋。不過離去之後,他需要做幾件事情。而這第一件,便是他曾經在某個人昏迷的時候,給她的一份‘承諾’。
東京6區台東區,穆九之所以來到這裏便是因爲他需要兌現的承諾便在這裏。
神代利世自從鋼筋掉落被砸重傷之後,便被擄走。而擄走她的人便是将穆九改造爲喰種的人。
若非是看過原著,穆九可能還不會知道神代利世被囚禁于6區,一間地下實驗室之中。
當穆九來到台東町,一間名爲‘安久宅’的别墅之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隻見他望着别墅,所站之地在監控的死角之處,一記翻身進入别墅範圍之中後,他的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别墅之内,絲毫不知已被入侵的此間主人正縮于地下實驗室之中對着手中的研究資料皺眉不已。
“成功率太低了……100次實驗,最終的成功率卻僅僅隻有三例,甚至三例之中還有兩例極不穩定。這樣的結果,可不是我想要的!”此人從資料之中擡首,露出了一張面帶苦惱之色,略顯蒼老的面孔。他有着一頭凸顯年齡的白色短發,臉上的皺紋說明他的年齡已過半百。而他,正是導緻穆九成爲喰種的‘罪魁禍首’——嘉納明博。
嘉納明博的不遠處,一架實驗機器之上,囚禁着一名有着紫羅蘭發色的半裸少女,而她也正是穆九潛入此間别墅的目的——神代利世。
“如果想要完成更多的實驗品,那麽還得進行更多的實驗才行啊……”嘉納明博說着,将目光轉向了昏迷不醒之中的神代利世,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玩味神色,“希望你能夠經受的住接下來次數衆多的實驗喲,利世醬~”
正當嘉納明博臉上的玩味還未曾收斂之時,實驗室之中的警報器卻忽然響起,令他臉上的表情一僵,繼而霍然起身,“發生什麽事情?”
正當嘉納明博的注意力被引起之時,地下實驗室的入口之處,穆九正與兩位配合默契,容貌幾近的黑白少女進行着一場近乎一面倒的戰鬥。
隻見穆九身後四隻赫子宛如一道無法攻破的屏障一般将黑白少女的單一赫子攻擊一一攔下。同時在防禦的間隙之間,他不時出手對兩女少女毫不留情的予以重創。
直至,兩名少女再也無法起身,嘴角淌血,互相攙扶的死死盯着穆九。
面對兩名少女那似痛恨似不解的目光,帶着面具的穆九撇了撇嘴,道:“别這麽看着我,要怪就怪那個那家夥的手中有着我想要的東西。”
說罷,便見他與躺在地上的兩名少女錯身而過,赫子瞬間洞穿了地下實驗室的金屬大門。
嘉納明博從未覺得如此憤怒過,然而面對眼前這個家夥他卻沒有絲毫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實驗品給劫走,這個時候他已經認出了這個人,赫然便是自己自诩爲‘得意之作’的‘金木’。
然而,令人諷刺的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破壞了。
“他怎麽敢?!是我賦予了他這樣的力量!!”嘉納明驚怒不已,直至半響他忽然面色驚疑不定的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他怎麽會知道我的實驗室在哪?”
哪怕嘉納明博再聰明,想破了腦袋都不會想到穆九是先知先覺的‘穿越者’,他遭逢這樣的打擊也是活該倒黴。然而劫走了神代利世的穆九其實也沒什麽好得意的,因爲赫斯缇雅她們在其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加入了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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