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隻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黴,隻不過是想找一下店長,最後的結果卻是鬧的跟霧島董香出了一個可大可小的誤會。他唉聲歎氣,有意避開霧島董香殺人的眼神以及入見萱和古間圓兒那促狹的神色,苦惱的抱着腦袋不言不語。
雛實看着穆九這般苦惱的模樣,好奇的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的問道:“大哥哥怎麽了?”
穆九聞言擡頭,立刻迎來了霧島董香殺人的眼神,他立馬縮了縮腦袋,低聲道:“大哥哥犯了一個錯,一個很有可能從此就不再清白的錯……”
雛實聞言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然而穆九滿心以爲這句話沒有人能聽見,卻殊不知被霧島董香聽的一清二楚,隻見她霍然起身,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什麽清白?要說清白也是我的清白才對吧?你這個該死的變态、癡漢、禽獸!”
穆九哪裏被這樣人身攻擊過?他明明是個紳士,怎麽可能會是個變态?于是他據理力争道:“開什麽玩笑?我會是變态?明明是你自己倒下來的,要說變态也應該是你吧?”
霧島董香見穆九‘狡辯’,不由咬牙切齒,雙手捏的嘎吱作響,“你這家夥,做了就是做了,居然還敢不承認!沒見過你這麽沒有擔當的男人!”
見霧島董香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原本穆九心下還忍不住怯怯的,一聽這話立馬燃了,隻見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詫異問道:“我沒有擔當?”
“不然呢?是你做的,難道你敢不承認嗎?”霧島董香冷笑着。
“好!”穆九氣極而笑,“就讓你看看我的擔當!”說罷,他在霧島董香驚呼聲中,與衆人驚詫的眼神之中,一把摟住霧島董香,狠狠吻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這一下,已經沒有所謂的誤會了,因爲穆九的舉動,算是把兩個人的‘誤會’給徹底坐實了。
霧島董香此刻瞪大雙眼,感受着那不斷試圖入侵自己口中的舌頭,心下慌亂之際,不由緊閉着牙關。然而對方實在是太過锲而不舍,在其忍不住換氣之際,瞬間入侵了她的口腔,緊接着,她便感覺自己舌頭被那男人的粗糙舌頭所追逐、攪動。
一瞬間,滿腔的怒氣化作羞惱,然而羞澀的比例卻是占了絕大多數。霧島董香此刻面上的紅暈漸濃,宛如喝醉了一般,她的身體漸漸感覺綿軟無力,就這樣任由穆九摟在懷中。
一番長長的濕吻,穆九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之中放開此刻神色有些迷離的霧島董香,旋即對着她惡狠狠的說道:“不就是擔當嗎?我現在做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聽到這句話,入見萱與古間圓兒的嘴巴長大,一臉震驚的指着穆九。他們見過厚顔無恥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調戲了别人,還一副無賴的模樣。
這個時候,霧島董香終于在缺氧的狀态之中回神,眼見衆人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強忍着内心的羞怒狠狠踩了穆九一腳,一把掙脫他的懷抱,風一般的跑進了内屋之中。
穆九被其含恨一擊弄的抱腳痛呼,“哎喲,這個狠心的暴力女!”
鬧劇過後,店長終于出現,看着一副無辜模樣的穆九,不禁失笑,“小家夥,一大早就聽到了你們年輕人活潑的聲音了。打擾我這個老人家休息未免有些不太厚道吧?”
聽到店長還一副促狹的口吻,穆九不由翻了翻白眼,“老人家跟着瞎摻和啥?你心裏跟明鏡似的,難道還猜不出事情的原委嗎?”
誰知店長聞言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道:“我隻知道我們店裏的董香的确是蠻關注你的,在你還是作爲人類的時候便是如此。”
穆九聞言一怔,旋即擺了擺手,下意識撇開話題道:“這次來找店長也沒有其他的目的,隻是還請店長務必收留在下在學假期間打工!”
聽穆九道出自己的來意,店長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說過,着并不是交易,所以這個要求我無法接受。”
穆九搖了搖頭,“您誤會了,這并不是交易,我隻是爲了賺取足夠的錢而已……”說着,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尴尬的神色,“畢竟現在,我還欠着别人10萬円。”
店長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旋即耐人尋味的說道:“那你就姑且留下做點你該做的事吧!”
就這樣加入了‘古董屋’,換上了一身侍應服。不得不說,穿上侍應服之後的穆九的确是帥的沒朋友,就連霧島董香現在這個一見穆九就沒什麽好臉色的少女都忍不住看了好幾眼。更别提對穆九有着好感的雛實小蘿莉了。
對于雛實小蘿莉,穆九很是喜愛,當然并非是男女關系的那種,而是單純長輩對于晚輩的喜愛,加之一點點宅男對于蘿莉天然的一些好感。所以在‘古董屋’的日子裏,他總會教導從未上過學的雛實一些知識,首先當然是學會認識文字。
不過穆九教雛實的也不全是日文,他甚至将自己母語也教導給了雛實,這也導緻了小蘿莉有時候說話時不時的帶着一些普通話,令的周圍的人一頭霧水。
笛口涼子對于穆九照顧雛實的舉動很是感激,基本上作爲母親的女人有時候可以說是沒什麽主見,隻要自己的孩子喜歡,而且對孩子有益的,作爲母親的自然也十分的欣喜。
然而好景不長的是,最近20區的白鴿越來越多,這也導緻‘古董屋’的衆人,不敢随意出門。脾性未定,頗有一些沖動的霧島董香最近愈發煩躁,這也導緻了穆九的日子有些不太好過。事實證明,得罪了一個女人,她一有事情,便會尋找一個得罪過她的出氣筒。
譬如,她會無端責罵你,然後用一些小動作踹一踹,打一打,而且還沒輕沒重的。
穆九是個男人,秉着不和女人一般見識的想法忍忍也就算了,隻是又一次,霧島董香做實在有些過了,逼得了穆九發了好大一場火。
“你以爲你是誰?你隻不過是從人類變成喰種的,你既不算人類也不算喰種,你隻不過是扮演着中間誰都不會去喜歡的角色!不要一副不會争辯的模樣,說不定此刻你心中在狠毒的罵我,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霧島董香冷笑的指着穆九的鼻子,不顧入見萱與古間圓兒的勸阻。而好巧不巧的是,這一天店長恰恰也不在。
穆九沉默了半響,旋即淡淡的望着她,望到她忍不住心下發堵,才用着那分不出任何喜怒的聲音道:“是嗎?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看着穆九那副平淡的模樣,霧島董香也不知爲何,心下有些莫名的酸楚,然而作爲女人矜持般的驕傲,她依舊硬挺着脾氣,道:“是,我就是這麽想的!”
穆九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圍裙,放在了桌子上,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金木!”古間圓兒攔住了穆九,一臉急切的模樣,“你知道董香的性格,她說這句話并不是自己的意願。隻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才讓她這個樣子的。”
“古間前輩,我懂你的意思。”穆九點點頭,一副理解的模樣,旋即便聽他話鋒一轉,道:“但是理解并不代表我會接受,雖然她說的話很隐晦,但是無非是想說我是個‘雜種’吧?”
‘雜種’這詞一出,霧島董香的身形一顫,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如鲠在喉。
古間圓兒見穆九話已經說的這個份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了。
正待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凝之時,店門被人推開,便見一名灰發青年帶着冷冷的神色走進了咖啡店内,當他看到穆九之時,不由面色一怔,掃視着衆人此刻的神色,旋即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四方,你來的正好……”入見萱走到了四方的身邊,拉将他至一邊解釋着剛才發生的事情。
獲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四方皺眉走到了霧島董香的面前,在其一臉莫名的目光之中,歎息道:“董香,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份了……”
霧島董香聞言默然,也不去辯解什麽。
四方見她這番舉動,轉身走到了穆九的身邊,淡淡的說道:“跟我來。”
穆九聞言斜睨了他一眼,旋即撇了撇嘴,跟着他走出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