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戶上等,我們曾親眼看見壁虎在此處出沒過,但是現在……”一名白鴿向自己的長官報告着。
這名爲真戶的上等搜查官有着一頭慘白的發色,無神的雙目以及頹然的外表,他一身灰色大衣手中提着金屬提箱,落魄的就好像是一個找不到工作的中年失業男。但是,從他身邊數名白鴿望向他那充滿敬畏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這個家夥在搜查官之中的威望極高。
“别急,即便敵人隐藏的再好,但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真戶嘿嘿笑着,笑聲充滿了戲谑,好似壁虎已然成爲了自己的甕中之鼈一般。然而,他怎麽都不會想到壁虎已經被人給吞了,甚至連屍體都已經被毀屍滅迹,未曾留下半點痕迹。
“真戶前輩,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麽?”白鴿之中,一名身穿寶藍色西裝,相貌堅毅的青年問道。
真戶瞥了他一眼,旋即眼神随意的掃視着四周,那一棟棟房屋,一家家店鋪從他眼中越過之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還記得我們那次在大廈之中所發現的線索嗎?”
堅毅青年聞言一怔,旋即詫異道:“您說的是那顆從醫用鉗上掉落的螺絲釘嗎?”
“當然。”真戶說着,腳步朝着街道之上走去,同時低聲吩咐道:“現在我們得調查範圍已經很小了,通知各組對方圓10裏之内的各種診所進行調查,務必在明天之前找到那個家夥的蹤迹。”
“是!”白鴿們領命而去,隻留下堅毅青年跟随着真戶的腳步,“真戶前輩,如今雖然我們掌握了壁虎的蹤迹,但是暴食狂卻至今找不到任何有關于她的蛛絲馬迹,這樣是不是……”
真戶聞言低聲嘿笑,“亞門,知道我最不喜歡你哪一點嗎?”
名爲亞門的堅毅青年一怔,摳了摳腦袋,尴尬道:“我不知道……”
“我最不喜歡你一點,那就是凡事都喜歡追根究底。”真戶擺了擺手,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暴食狂失蹤,也沒有她出來再害人的情況發生,那就暫時無需去管她。當務之急是先要将13區的那隻壁虎抓住。畢竟,他怎麽說也是青桐樹的幹部啊!”
聽到真戶這種避重就輕的說法,亞門心下雖然覺得有些道理,卻面帶嚴肅的搖了搖頭,“真戶上等,我不同意您的觀點。暴食狂雖然失蹤,但依舊是屬于潛在危機,我們喰種搜查官的使命便是驅逐所有的喰種,絕對不能放掉任何一個企圖傷害人類的家夥。”
聽到這句話,真戶不由古怪一笑,“亞門小子,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說罷,便見他腳步變快,瞬間将亞門拉下了一大截。
亞門見此一幕,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他對于總部分派給自己的搭檔兼上司不是特别滿意,然而天性服從的他,不得不接受。于是便見他怔了怔,跟上了真戶的腳步。
穆九不知道白鴿出現在了笛口朝木診所的附近,甚至極有可能找到笛口朝木之處如同原軌迹一般将其驅逐,最終變成白鴿手中的庫因克。此刻他正攪動着面前杯中的咖啡,眼神沒有絲毫的聚焦,心下想着關于之後的一些行動。
就在穆九漸漸入迷之時,藍發少女抱胸走到了他的桌前,在其毫無反應之際,一把拍在了其餐桌之上,震的咖啡差點潑灑而出。他詫異擡頭,隻見藍發少女此刻面帶惱色的指了指牆壁之上的挂鍾,道:“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一杯咖啡都快被你攪成冰激淩了。”
穆九聞言看了看挂鍾,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不知不覺來到太陽落山之際,他頗爲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歉意道:“真是抱歉了,我一直沒有注意時間。”
藍發少女撇了撇嘴,一副沒好氣的模樣。穆九尴尬一笑,正要繼續道歉之時,隻見她伸手到穆九的面前,毫不客氣道:“承惠1000円。”
穆九一怔,下意識伸手進自己的荷包之中,當他插入荷包搜尋之時,面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藍發少女見穆九忽然面色極爲難看,心下不由詫異他是不是身體之上哪裏不舒服,于是邊見她遲疑了一下之後,頗爲關切的問道:“你身體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穆九搖了搖頭,旋即幹笑道:“我出門的時候發現自己忘帶錢了,所以……”
什麽叫忘記帶了?這家夥根本就沒有錢,家徒四壁不說,現在還負債10萬円。原本他是打算弄死了壁虎之後,将他身上值錢的東西給扒下來的,結果一下讓他給忘了。
藍發少女在聽到這句話之時,臉瞬間便拉了下來,一臉黑線的說道:“你這家夥……”
“你看我們都這麽熟了,我也經常來喝咖啡,這賬先記着行不?”穆九一臉懇求,畢竟是他坑人在先。出門不帶錢這事最尴尬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藍發少女挑了挑眉,看着穆九一臉誠懇的神色,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的請求,“不行,我們‘古董屋’概不賒賬!”
穆九臉上的笑容一僵,便見其收起了懇求之色,一臉無賴的攤了攤手,“反正我現在真沒錢,大不了錢債肉償。”說罷,還一副勉爲其難的模樣。
藍發少女好懸差點沒被氣死,便見其怒極而笑道:“你這家夥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誰需要你肉償啊?沒錢的話,你這家夥就給我把今天晚上的盤子和杯子統統刷幹淨!!”
說罷,便見她氣呼呼的轉身朝着吧台走去,便走還便念着,“什麽人嘛……”
穆九見藍發少女這般氣惱的模樣,不由噗嗤一笑,然而笑過之後,這個家夥便頗爲郁悶的歎了口氣,他現在是真體會到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了。
‘不行啊,得想個辦法搞點錢,否則的話過生活都是個問題……’
吧台之中,餘怒未消的藍發少女氣呼呼的對着冷面禦姐抱怨道:“真想不到這個家夥居然怎麽無賴,以前他那麽木讷,我還以爲他很老實呢!結果卻是這種家夥……”
耳邊聽着藍發少女的抱怨,正在擺放餐具的冷面禦姐不由失笑,“霧島董香啊霧島董香,真是難得看到你居然會有這麽生氣的一次,看來你對這個少年很在意嘛。”
聽到冷面禦姐這般促狹的說法,名爲霧島董香的藍發少女一怔,旋即一臉嫌惡道:“鬼才在意他呢!我頂多隻是好奇他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而已。”
話說這麽說,但是她心中卻對此說法有些遲疑,隻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冷面禦姐聞言搖了搖頭,一副笑而不語的模樣。這無疑令霧島董香挑眉,打算繼續辯解什麽。
就在此時,門鈴忽然響起,靠近門邊的圓鼻青年一把将門拉開,待見來人之時,不由詫異,“這不是涼子小姐和雛實麽?你們怎麽……”就在他詢問到一半之時,見二人臉上那股低落的神色,将另一半詢問的話瞬間吞進了肚子裏。現在即便是個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這時,霧島董香與冷面禦姐湊了過來,将笛口涼子和雛實帶進了店内,越過了廚房直接進入了内房之中,似乎打算密談一些什麽事情。
穆九對于他們有意避開自己的舉動并不感到奇怪,畢竟自己嚴格來說雖然不算局外人,但跟他們也不是一路的。而且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将眼前的餐具都洗幹淨。然而,就在他拿起一個杯子之時,卻不小心被杯子的豁口之處刮出了一道血線。
輕微的疼痛令穆九忍不住皺眉,望着手上的傷口快速愈合之後,他的眉頭松開,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這個愈合速度是不是太滿了一些。”
“不是太蠻,而是不正常。”一道蒼老卻不失和藹的聲音突兀的在穆九身後響起,待其轉頭之際,便見一名身穿侍應服,一頭代表着其年齡的白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眯着雙眼一臉慈藹的老者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這位,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店長,芳村功善吧?’腦中想法瞬息萬變,便見穆九挑了挑眉,道:“我有些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不正常?”
芳村功善笑了笑,緩緩睜開那至始至終眯起的眼睛,露出一雙煞意十足的赫眼。
“因爲你作爲喰種……先天不足……”PS: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