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奧翻看着手裏的一份份訂單，擡眼瞥了一旁端坐着的尼克-弗瑞一眼。他手裏的這些可不是單獨一份簡單的軍用生化武器采購單，而是一份涵蓋了斯托姆企業現在任意一款生化武器類别的巨量采購單。
超級血清。
暴君。
X基因版各類别殖衣。
“别說的那麽驚訝，就像是你沒預料到一樣。”尼克-弗瑞的獨眼掃了孟奧一樣，“你放任洛基，不就是爲了今天這一幕嗎？讓世界安全理事會和政府意識到新的威脅，并且緊張的整理和擴大起相應的軍備。你成功了。”
“什麽叫我放任的洛基？”孟奧不滿的回了一句，就算當初他确實有點這麽個意思，眼下他也得咬着牙不承認啊。要是讓尼克-弗瑞将這個栽到他的頭上，他跟他的斯托姆企業可就麻煩多了。
如果别人都跟尼克-弗瑞這麽認定的話，那孟奧和斯托姆企業在戰争裏拿到的英雄身份和榮耀光環，立時就得掉一個兒，背負上惡名和罪名。眼下可是群情憤湧的風暴時期呢。
誰能預料到洛基的破壞力會如此之大？并且将戰場直接投放在一座繁華的大城市中心？
“這裏隻有我們……”
“隻有我們兩個，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說那種不負責任的猜測話。如果你有證據，可以拿出來指責我，但你有嗎？”孟奧利索的打斷尼克-弗瑞的話。
“你撈到了好處。”尼克-弗瑞看着孟奧：“巨大的好處。”
“誰拿到好處，誰就應該被你懷疑嗎？我們一直合作的很好尼克，我原以爲你對我的信任會很高呢，但眼下看來……”孟奧聳了聳肩，沒将話說完。但話語後的意思，腦子不怎麽機靈的都能聽得出來。
“就算是我小人之心了。”尼克-弗瑞并沒在這個問題上和孟奧糾纏什麽。他也确實沒有任何的證據來斷定孟奧有這種想法，甚至是傾向。
戰争裏，孟奧也的确起到了巨大的，任何知情人都不能否認乃至抹除的功勞！而他制作的生化武器，在這場戰争裏獲得的光環與好感，一點也不比孟奧來的少。
這些榮耀孟奧雖然未曾親自摘取，但他卻讓他的保镖頭子拿了過去。
如果不是孟奧從最初的不作爲，一直到最後迥然平常的親自登上戰場，借着一場聲勢浩蕩的戰争給自己麾下的武器産品打了一個漂亮的廣告，尼克-弗瑞也不會多想。
畢竟執掌神盾局這麽一個特工暴力組織，對于人和異類，尼克-弗瑞從來都不介意往最壞的地方去想。即使這個人和他交情不錯。
但就如孟奧所說的，他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就連一直低調避免着麻煩的孟奧最後竟然幹脆的親自上場，他也有着不少讓人信服的借口。例如當時情況緊急，他不好表現的标新立異等？
再例如因爲艾達的受襲，還有斯托姆企業遭受的又一次入侵，讓孟奧心裏對洛基積攢了滿腔的怒火什麽的。最重要的是，這些主觀上沒有可靠事實依據的推測，對孟奧或是他自己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換而言之，尼克-弗瑞來這裏并不是和孟奧辯論争執這個虛無缥缈的問題的，而是來談買賣的。
“在曼哈頓之戰裏，你制作的B.O.W.武器起到了力挽狂瀾的驚豔作用，鑒于未來可能的新的敵人，所以這一次不隻是神盾局的訂單，一些國家的超自然機構也起了購買的心思。”尼克-弗瑞将孟奧看完的訂單歸類整理一下，拿在手裏對着孟奧說。
“新的戰争？和阿斯加德？”孟奧目光閃了一下。
“阿斯加德隻是有可能，但有托爾的情況下，有問題最終可能也隻是協商。是另外的麻煩。”尼克-弗瑞道：“你還記得艾達和威廉押送給我們的，那個幻化成洛基帶着布朗斯基入侵斯托姆企業的斯庫魯人嗎？”
孟奧點頭，他不明白尼克-弗瑞爲什麽近似直白的将這些應該算是機密的消息說給他聽，但既然對方主動的說了，他也不介意多聽一下。他在神盾局的頭銜和職位，現在也能接觸閱讀到不少重要的機密了。
“他不是和洛基一起來的，他也不是孤身一個人。”尼克-弗瑞闆着臉，獨眼看着孟奧：“我們審訊了他，從他的嘴裏得到了不少不好的信息。他讓我們明白了，盯上這個星球的，可不隻是一個洛基。”
“所以有了這些采購單？”孟奧敲了敲尼克-弗瑞整理好重新擱在茶幾上的訂單。當然，這些不算是真正的訂單，隻能說是一個意向單。上面羅列着各種數據要求，以及數量價格等等。
“未雨綢缪總是沒錯的。”尼克-弗瑞回了一句：“我們不要第一代的量産暴君和殖衣，你這一次得拿出點更好的東西來。至于說你庫存的第一代量産品，可以賣給其他有意向的超自然聯盟機構。價錢你可以自己和他們談。”
“這點沒問題，但新一代産品還是老産品的價格，這讓我有點小受傷。”孟奧瞥了眼訂單。
“價格找我沒用的，何況我不相信這個價格賣出你會虧錢。”尼克-弗瑞翻了下白眼，身爲斯托姆企業的股東之一，即使尼克-弗瑞摸不清楚孟奧的那些玩具造價如何，但量産産品上，這個價格還有數量，已經足夠孟奧賺取到讓人眼紅的豐厚利潤了。
“不能讨價還價？”孟奧看着尼克-弗瑞。
“不能。”尼克-弗瑞說着站起身，表示出了離開的意思。這些天他太忙了，忙到一天的時間都得掰着花的地步。既然和孟奧談好了意向，那也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宇宙魔方呢？你們找到它了嗎？”孟奧也跟着站起身，送着尼克-弗瑞，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我不能和你說。”尼克-弗瑞丢下一句讓孟奧愣住的話。
如果尼克-弗瑞不想他知道什麽的話，隻需要随便的說一句“還沒消息”，或是“還沒搜索到”之類的話就能含糊過去，但他眼下這種聽似保密的話，卻已經算是一個讓人可以浮想聯翩的答案了。
尼克-弗瑞不會犯這種漫不經心透露出情報的事，那就隻能是他刻意這麽說給他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