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讓無數男人恨着愛着羨慕着的男人,托尼-斯塔克的臉和名氣可比一些明星來的大多了。當然,這些名氣不是因爲他又拿出了什麽了不起的研究,大多數是因爲他和各種明星超模的绯聞和曝光。雖然近來這些火爆的绯聞有段時間沒怎麽出了。
“女士?”托尼-斯塔克笑眯眯的拿過那張紙條,得意的向着孟奧晃了晃,打賭道:“來猜測下吧,我打賭那個女士是找我的。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讓給你。”
面對托尼這種笃定自己必勝的打賭法,孟奧頓時無奈:“你還沒看,就已經下了論斷了?”
“很簡單嘛。對比一下,你出席過幾次宴會?又在宴會上勾搭過多少女人?有我參加的宴會和勾搭的零頭多嗎?這件事上我經驗豐富孟奧!像這種小紙條我以前收的都可以和各種酒會請柬一樣,拿麻袋裝着一袋袋的扔。”托尼-斯塔克無情的嘲諷着,順帶炫耀。
“佩珀,托尼不是哪個意思。”孟奧一臉無奈的忽的對着前方開口道。
“佩珀?”托尼驚吓的順着孟奧的目光瞄了過去,發現空空如也,隻是被孟奧戲耍了一把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了幾分被錘破僞裝後的氣急敗壞。
和小辣椒建立關系後,雖然他依然會偶爾忍不住偷下腥,但他大多數時候确實挺老實的。就是偷腥也是偷偷摸摸的,盡量背着小辣椒。雖然他很清楚自己這點小動作很難瞞得過小辣椒。
但比起以往光明正大的帶着女伴回家,然後早晨毫不在乎的丢開對方,讓小辣椒去應付那些女人的混蛋行爲,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了。起碼這點動作證明了托尼現在做這些事時問心有愧,并且擔憂小辣椒佩珀-波茲的意見和情緒。
“别吓我,最近佩珀地位上來了,我很難向以前那樣在她面前占上風了。套用一句話來說,當了斯塔克CEO的小辣椒,最近威嚴滿滿。不僅管斯塔克企業,還順帶管理一個叫托尼-斯塔克的男友。”托尼瞪了孟奧一眼。
“看下紙條吧,我覺得上面不會寫着什麽好事。”孟奧耍了托尼一把後,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孟奧手上的紙條上。不是他有多想看紙條上的内容,純粹是他看到了紙張背面那個不注意看幾乎無法看到的,印記極淡的熟悉标志、
托尼放下酒杯,展開紙條,放在眼前瞄了一眼,然後果斷如燙手一樣丢了出去,“該死,怎麽哪裏都有他們?”
“誰?神盾局?”孟奧撿起托尼丢掉的紙條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隻是簡略的一個房間号和地址,字體娟秀,帶着一股女性的柔媚,如果不是下面那個叫娜塔莎-羅曼諾夫的落款的話,這很像是托尼所說的那種酒會邀請豔/遇。
“我們當看不到不行嗎?就當那個侍者沒來過,就當他來過了我們沒看過。”托尼-斯塔克期待的看着孟奧,建議着。
“恐怕不行,我看到了一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但又總是無處不在的男人。”孟奧視線眺望着前方,語氣有些朦胧。托尼-斯塔克也順着孟奧的目光向前看,視力不差的他頓時頹喪無言。
西裝筆挺的菲爾-科爾森,正老神在在的在他們前方站着,看到孟奧和托尼兩個的目光轉來,他還微笑着給兩人親切而又熟絡的招了招手。表示我看到你們了,也看到你們看到我了。
“我們繼續喝酒。”托尼-斯塔克撈起酒瓶挪開了目光,對孟奧說。顯然是想選擇性的裝失明了。他真的不怎麽喜歡神盾局。
“走吧,也許他有事呢?我還想問問蝰蛇夫人的後續呢。”孟奧起身邀請着托尼:“最近一段時間我宅的有點狠,現在出來了,我覺得我需要補充下信息。”
“你這麽說的話,我看對方那張臉就舒服多了。我也在等着那個答案呢。”托尼-斯塔克聞言站起身,和孟奧一起道。
“弗瑞局長在等你們。”等到孟奧和托尼兩個走進,菲爾-科爾森湊上來說了一句。
“我們就去。”孟奧回憶着紙條上的房間号牌。
“我來幫你們擋下一下熱情過分的記者還有客人,你們自己上去就好。”菲爾-科爾森點頭回道。
孟奧和托尼兩個走在走廊裏,托尼揉着手裏那張長紙條抱怨着:“從來都隻是我給别人房間号,或者直接在長期包房和美女們玩的,但現在我已經堕落到需要自己找房間,并且房間裏還有一個獨眼男的地步了。是這裏嗎?”托尼在一扇門前站定。
“就是這裏。”房門意外的從裏面打開,一身黑色女士套裙的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正倚在打開的門前,看着托尼。顯然之前她一直在傾聽着外面的動靜,也聽到了托尼并未壓低音量的抱怨。
“尼克在裏面等了已經有一會兒了,請進。”娜塔莎-羅曼諾夫讓開了身子,對孟奧和托尼兩個邀請道。在孟奧和托尼兩個進入後,又謹慎的瞄了眼外面,然後才合上門。
看到娜塔莎-羅曼諾夫那明顯敏感的動作,對這次會談孟奧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基調。在看到房間内大馬金刀端坐着的獨眼局長尼克-弗瑞後,孟奧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邊坐下,一邊道:“看來這次也不會是什麽好事,是不是?”
“好事我才不會找你們。”尼克-弗瑞很坦誠。
“這就是我不喜歡你們的原因。”托尼在一旁插嘴:“看到你們,我就看到了麻煩。我不害怕麻煩,但我不喜歡陌生的人總是給我帶來麻煩。”
“這點我很抱歉,但客觀的說,你們兩家的崛起神盾局也幫了不少的忙。我和孟德爾博士還有霍華德-斯塔克當年的關系很不錯……”
“發生了什麽尼克?”孟奧打斷了尼克-弗瑞的話,“竟然嚴重到需要你向我們攀關系的程度。”
尼克-弗瑞目光在孟奧和托尼兩個身上巡遊了一番,面色緊繃,語氣有些低沉的道:“蝰蛇夫人死了。”
娜塔莎-羅曼諾夫嬌媚的臉上也透着嚴肅。
“我想問沒聽錯的話,你說的那個蝰蛇夫人,是我們在日國綁縛的那個惡女人,而不是某個和她有着重複代号的人?”托尼-斯塔克手指比劃了兩下,搶先道。
“是的,就是孟奧在日國囚禁下的那一位,那位九頭蛇組織現任負責人之一的蝰蛇夫人。”尼克-弗瑞點頭承認。
“說真的,我其實不在乎她死不死,那種瘋女人我認爲死了更好。”托尼-斯塔克說:“但問題是,她招了麽?她說過我父母的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爲的了麽?”
“如果她把一切都招了,我也不在乎她的死活。”尼克-弗瑞無奈的攤手:“她自己顯然也明白這點。”
“你們是暴力組織啊?”托尼和孟奧對視了一眼,語氣古怪:“你們審訊這種極端危險的瘋狂人物時,難道說還講究什麽人權法律麽?我從來不覺得這些和你領導的神盾局有任何意義上的關聯。”
對托尼的諷刺,尼克-弗瑞咧了咧嘴。但這還沒完,托尼似乎很不滿尼克-弗瑞帶來的這個消息,接着道:“我和孟奧當初将蝰蛇夫人交給你們,因爲相信你們在逼供方面是專業的!我們以爲你很快就能讓那個瘋女人開口,然後告訴我們我們想知道的。”
“但這麽些天過去,你們毫無成就不說,竟然還讓那個瘋女人死了?你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了,局長大人。”最後托尼戲谑的又刺了一句:“如果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将她交給孟奧和我來處理呢。我讀上幾本刑訊學的書,說不定成果都比你們大。”
“她怎麽會死?”
孟奧倒是沒有托尼那種有些脫線的諷刺,這時候托尼明顯是在公報私仇。他和孟奧一樣清楚問題的重點,但他就是不去問,而是用一句句話來嘲諷和戲谑尼克-弗瑞,以報内心對他的怨氣。
簡單來說,好容易見到一個讓自己難受的人倒黴,托尼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所以他很想将這種情況多延續一段時間。
“讀上幾本刑訊學的書”什麽的,這已經是直言了當的在譏諷尼克-弗瑞手下沒人,或是有的都是一群飯桶,再或是手下不是飯桶,但尼克-弗瑞是飯桶了。反正不管怎麽解說,這句話都不能說是一句褒揚的話。
但孟奧眼下可沒什麽心思和托尼-斯塔克一起譏諷尼克-弗瑞,他更想知道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所以他的問題直指核心。
“我也想知道。”尼克-弗瑞說,他的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了一些無奈的情緒。
“怎麽死的?”孟奧追問。
“自殺。”尼克-弗瑞回答。
“你相信嗎?”孟奧和托尼一起翻着白眼,“神盾局是你的地盤,而你是神盾局名義上的領導者。即使裏面有你的異見者和對立者,但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你執掌的神盾局吧?你已經執掌這個暴力組織有多久了?你會讓一個重要到可以打開一個敵人突破口的人自殺?”
“但她确實自殺了。”尼克-弗瑞攤手:“幹淨利落,除了我怎麽想也想不出她自殺的動機和可能外,一切證據都指向她的死亡确實是自殺。”
“我開始懷疑你對神盾局的掌控力度了。”孟奧說。
“别說你,我現在都開始懷疑我自己了。”尼克-弗瑞很顯然是受到了一些打擊,他那顆獨眼瞪着孟奧和托尼,“我現在甚至生出了一種恐慌,你們明白嗎?我現在覺得我曾經以爲很熟悉的神盾局,我其實一點也不熟悉。”
“我曾經以爲掌控了它,但這件事告訴我,那隻是我以爲而已。神盾局遠比我想象的複雜。那麽多的人手那麽多的部門,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裏面誰能被相信,誰又不該去相信。”
“我身邊已經織成了一張網,我的任何動作都會觸動網線,從而被網上的某個人給知曉。我不清楚他在我手底下給塞了多少人。我覺得很快我就要倒黴了。”
尼克-弗瑞一本正經的說。
“你似乎有了線索?”孟奧聽出了尼克-弗瑞話語一些隐晦的東西。
“蝰蛇夫人并不是什麽都沒說,她很聰明,也很狡猾。”尼克-弗瑞意味深長的回答着孟奧:“如果她沒死,她說的一切都毫無意義,我完全當成她的瘋言瘋語。但她死了,她曾經私底下給我說的那些話,就有了足夠我去猜測和搜尋的東西。”
“爲什麽給我們說這些事?”孟奧忽然覺得有問必答的尼克-弗瑞動機很不純。
“你們是我可以信任的人。你們經曆過那個組織的刺殺,不客氣點說,如果沒點運氣,你們在日國時就已經死了。所以我願意相信你們,給我的未來拉上幾個可以信任的強力盟友。”
尼克-弗瑞獨眼掃了一眼孟奧和托尼兩個,接着說:“也是順帶給你們提個醒。如果未來的某一天聽到了我的噩耗,别太驚訝,也不值得大驚小怪。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不一定是某個組織出的手。”
“我的搜查可能會讓事态變得有些不可收拾,所以很難說他們會做出什麽反應,如果你們想準備些什麽,就盡快。這是我的提醒。”
最後,站起身的尼克-弗瑞丢下一句,轉身帶着娜塔莎-羅曼諾夫離開。
“該死,又被他給拉進坑了。”孟奧忽的出聲咒罵了一句。
“背後的那個組織會認爲尼克-弗瑞和我們說了些什麽麽?”托尼一時也意識到了不對之處,無奈的攤手道:“他挖坑的手段真是潤物細無聲啊,隻是見個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