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回除艾諾之外的其他人等是在近一個月後,當荀灌等人歸來,知道國内異變,以及艾諾并未歸來的消息後,也是震驚比,在衆人映像中,雖然艾諾平日裏有些懶散,甚至不着調,但還是很可靠的,擁有“天道”的護持,更是所不能,但現在,他卻失蹤了?
而這種震驚在又過了兩個月後,徹底化作了不安。
王政、帝制式的國家中,國王、皇帝就是國家的核心,是國家元首,所謂國不可一日君,并不隻是因爲需要君主來處理政務,更多的還是因爲,君主就是國家的代表,當君主坐穩龍庭,層層分明的階級才會安穩地處于自己的位置,但君主出了事情,就是國家震動的時候。
也正因爲如此,當賈衣代理國政三個月後,艾諾依舊不能親自理事,諸夏聯合王國的北方新領土以及東瑞格利特王國方面就有人開始不穩定起來,畢竟,相較天生之人,賽露缇恩本土人士們更加“現實”,而諸夏方面,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條心,人往高處走的心理,多少會帶給一些人以野心。而一旦生起野心,就會對現存的某些秩序不滿。希望秩序混亂起來後,自己能夠獲得機會。
……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荀彧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不知道多少次的進谏了:“必須盡早穩定局勢,國不可一日君,還請賈衣夫人以大局爲重。”
賈衣卻是依舊猶疑不定。
荀彧所提建議,卻是希望艾諾的兒子艾樂登基,雖然有主少國疑之嫌,可相較國家君主缺位,總是更好的選擇。畢竟,這一次和前次艾諾流落北荒不同,這一次,艾諾根本就是消息全,甚至連文明建築都大大受到影響,這也導緻連上層重臣心中都沒有底,充滿了猶豫。[
在這樣的情況下。連高層都有人動搖的話,很快就會失去凝聚力,而一個政權失去了最基本的凝聚力,各自爲政,那就是最危險的情況了。
爲了避免這種可能的内部分裂,荀彧不得不建議。讓艾樂替代艾諾,成爲維系國家的新核心,隻要龍座之上有人坐鎮,就能夠讓忠于這個國家的人們找到維護這個國家的基本義理。
“可是,文若先生。小樂他還是個孩子啊!”賈衣卻是心疼兒子得很,雖然國王之位尊崇比。作爲一國至尊,萬萬人之上,可賈衣卻是深悉其中壓力和負荷的,當初艾諾有着那般強大的力量和“天道”的支撐,依舊那般如履薄冰,她實在不能想象,自己的兒子在那種重壓之下,會有着怎樣的負擔。
“賈衣夫人,這不是一般的情況啊,若是艾樂公子不能擔負起這個國家的王座職責,很可能國家就會迎來分裂和混亂的。”荀彧也是歎息,年幼的君主對于王國來說當然不是最好的選擇,可艾諾本人草創諸夏聯合王國不到十年,後裔也未長成,更是沒有形成足以穩定國家的龐大王室族裔,在選可選的情況下,自然隻能是讓尚且年幼的艾樂提前負擔起王室成員的職責。
當然,荀彧也知道,艾諾一直在努力的,就是甩掉他身上的“國王”這個名頭帶來的包袱,本身作爲英靈的荀彧很理解艾諾的選擇,凡塵俗世的各種俗事糾纏,哪裏及得上逍遙于天地之間?
隻是,即便是要廢除王政,也不是嘴巴一動就可以的,相應的各種變革和制度建設,涉及到的是整個國家,天生之人這部分還好說,賽露缇恩本土人士……他們根本還沒有擺脫“王”這一存在的認識,甚至于,很多人連公權力和私權利的差别都搞不清楚。
要知道,在諸夏聯合王國獲得北方的龍脊十二城和南黃金平原後,諸夏方面一直在努力普及基礎的國民教育,廣知識學習和教導民衆認識自己的權利與義務,可諸多賽露缇恩的“傳統”依舊頑強的保留了下來,像是吻鞋禮之類極爲荒唐的階級分野标志,依舊随處可見,隻不過現在接受這些舊禮節的人,是昔日的施禮之人。
若非情況不允許,實力還部族,也難以把握後果,艾諾還真想發動一場“文化大革命”,來徹底沖擊一下這些舊規陋習。
而這些客觀存在的情況,到了現在,就化作了纏繞諸夏制度變革的缰鎖,尤其在艾諾這個擁有“天道”眷顧的天命之人失蹤的情況下,論是荀彧、蔔式,還是賈衣、荀灌、艾薇妲妮爾,誰都沒有足夠的威望和實力來進行激烈的改革。
荀彧此時能做的,也就隻有維持諸夏的上升态勢,在已經打好的基礎上,進一步維持諸夏聯合王國各項既定國策的行,比如動國家建設,逐步完成和東瑞格利特王國的合并,繼續保持賽露缇恩大亂局之下的獨立地位等等。
要想繼續做這些工作,就必須維持諸夏的穩定,國家元首的問題,就是優先度最高的問題,艾樂,必須登基。
在左右權衡之後,賈衣也奈地發現,讓艾樂成爲國王,是現階段必須的選擇,這,大概就是王族必須的犧牲——當艾樂成爲國王,就注定了他的童年到此結束,而他現在,根本就還是個兒童!
沒有了快樂童年的美好回憶,對于孩子來說,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
随着賈衣态度的軟化,荀彧也是松了口氣,現在的諸夏真的亂不得啊,根據情報系統的打探,一些神聖同盟國家對諸夏的态度正在轉變的消息絡繹不絕,尤其是,北面的威廷帝國,此時已經在暗中布置了重兵,陳兵于諸夏邊界,這完全是準備趁火打劫的姿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