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撒聽聞雅麗瑟斯之名,頓時眼中寒光一閃:“什麽意思?”
珀巴斯分析道:“諸夏忽然間對小皇帝感興趣,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小皇帝是那諸夏國王的親戚?是,可那是繞了多少彎的親戚了?真要算親戚關系的話,怎麽着也是大公和那諸夏國王親戚關系更近?嫁給那諸夏國王的蘇蘇小姐可是大公的姐姐,可這些年來,也沒見諸夏給予我們烏斯廷斯家族多少優惠啊。”
坎撒點點頭,他對蘇蘇這個姐姐從來沒有親情的感覺,要不然也不會直接派人給艾諾送去婚書,連見都沒見一眼就打發走了,可以說,坎撒和艾諾之間的關系,純粹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換關系,親戚?扯淡。
據此,和艾諾更加遙遠的威廷皇室,就更談不上什麽親戚情誼了,拿這個來當借口,讨要小皇帝,若非對方有實力支撐,那純粹就是笑話。
珀巴斯繼續道:“而諸夏這次态度又并不是非常堅定,那基本上可以判斷,乃是臨時起意,而以諸夏聯合王國執政者曆年來表現的水準看,是不可能做這種不夠穩重的事情的,若是一個不好,可就是和我國交惡啊。”
坎撒點點頭。珀巴斯的分析讓他很是滿意,對于他接下去的猜測更加感興趣了。
“所以,這必定不是諸夏政府的主意,但最後又給我們送來了外交函,那就隻能是諸夏國王或者有足夠影響力的人物受到某些因素影響,最可能的,就是受到某些說客的影響,作出的反應,換句話說……”珀巴斯晃了晃那張外交函:“這東西發給我們,就是諸夏那邊有人爲了應對某些說客。擺個姿态。”
将外交函放到坎撒面前的桌子上,珀巴斯說道:“而我思來想去,在諸夏能夠有這份影響力,又如此關心小皇帝的,就隻會是……雅麗瑟斯公主。”
坎撒閉上眼睛,坐到自己的椅子裏,冷冷說道:“你太高看她了?”
“沒有高看,大公,雅麗瑟斯公主的确是有這份影響力的……”珀巴斯說到這裏。卻是猶豫了一下。
坎撒冷冷地說道:“說下去,不要有顧忌。”
看到坎撒的模樣,珀巴斯就知道這位大公爵、攝政王已經想到了可能的答案,但需要借他的口确認一下。硬着頭皮道:“雅麗瑟斯公主可以通過兩個渠道來得到她想要的影響力,一個渠道就是,出賣色相,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我聽聞,那諸夏聯合王國的國王并非濫性之人,可也并不是個道德君子。對于美色,也是有需求的,何況,雅麗瑟斯公主不僅美貌,還有着威廷長公主的身份,對于男人來說,正是最好的收藏品。”
坎撒漠然,珀巴斯說得沒錯,雅麗瑟斯公主的美貌的确是非常吸引人的,他當初選擇她,也因爲對方的美貌的确讓他非常想占有,而且,身爲帝國長公主,金枝玉葉,尊榮無比,将之收入自己的卧室,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把玩之物,而在雅麗瑟斯公主逃婚之後,他還一度憤懑煩躁,爲自己丢失了一件絕佳的美人藏品而懊惱不已。
見坎撒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如同暴風雨的前奏,珀巴斯趕緊将自己的另一個猜測說了出來:“而雅麗瑟斯公主還有另一個獲得影響力的渠道,那就是我們國内的某些王黨。”
雅麗瑟斯畢竟是長公主,而且是擁有一定實力的長公主,她的父親和哥哥兩代皇帝對她的寵愛,賦予了她遠比其他皇室公主多的資源,在她還在威廷國内的時候,不僅是皇室中最富裕的公主,同時還是王黨的領導人之一。
而這種出身和背景,注定了雅麗瑟斯公主即便跑到了諸夏聯合王國,卻依舊能夠和威廷國内的某些王黨勢力藕斷絲連,一旦需要,這些勢力就是雅麗瑟斯公主的資本,拿這些資本去和諸夏聯合王國的國王艾諾進行交易,還是有可能得到諸夏某些幫助的。
“珀巴斯啊,你分析得很好,”坎撒閉目良久,靜靜思索,十多分鍾後才再次睜開眼睛,珀巴斯就這麽靜靜地站在坎撒桌前:“那麽現在,我交給你一件任務。”
珀巴斯早知道自己必定會被坎撒抓差,早有心理準備:“爲大公效勞。”
坎撒輕輕說道:“去将那些在這次事件中和雅麗瑟斯公主有勾連的王黨成員……拔出來,順便清除一下,我不希望在我登基的事情上有各種變數。”
“是的,大公閣下!”珀巴斯心中大喜,這種任務,可是好處多多啊。
“另外……”坎撒沉吟了一下,目光微寒:“讓那個黑暗教會前來幫忙的德拉諾動作再快一點,沒有足夠的手段,我們終究是太被動了,總是這麽被諸夏捏着軍需補給的命脈,實在不是長久之計啊。”
“大公,放心,”珀巴斯帶着微微的得意說道:“那德拉諾法師的研究已經有了重大突破,而他本人和諸夏也不對盤,更是努力,再有一段時間,想必我們的‘終極手段’就會有階段性成果了。”
“那就好,”坎撒站起身,望向窗外,面色如同寒冰:“我們絕不能繼續被諸夏聯合王國,被那個艾諾牽着鼻子走,我們是偉大的烏斯廷斯家族,是偉大的威廷大帝國最頂尖的存在,是人族最榮耀光輝的血裔!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