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這算不算童心未泯?
所謂魔法分身,其實就是德拉諾根據禁忌魔法?靈魂轉移開發出來的一種新式魔法技術,與奪取他人軀體的靈魂轉移不同,魔法分身是培養一具能夠接受自己靈魂的軀體,在需要的時候,用以替代巫妖之軀,恢複使用者血肉之軀,某種意義上和克隆、意識傳導之類有些像。
但這對于賽露缇恩的人們來說,依舊是違背常理,應該算禁忌的行爲,對未知的天然恐懼是一方面,同時其中還有一種諸神教會傳播的思想的影響——生命和靈魂是神靈的領域,凡人不應該涉及,涉及者渎神。
即便教會勢力在東瑞格利特王國比較小,但意識上的影響是無處不在的,持續性也非常長久,也因此,大衛三世如此渴求長生,也隻敢去尋找諸如生命樹等方法,而不敢尋求禁忌魔法的使用。
衆人看向德拉諾的表情就有些詭異了。
荷爾科特也是頗爲反感,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德拉諾可不是他能控制的,這次也是他襄請而來,不管對方有什麽驚世駭俗,他總是要回護的,當下笑呵呵地進行圓場:“德拉諾先生有鬼神莫測之能,佩服,佩服,不過,我們還是先看一看先生所配神奇配方。”
德拉諾聳聳肩,便轉過頭,繼續了自己對試驗台上東西的整理。
換了血肉之軀後。巫妖先生看上去英俊潇灑,氣度不凡,即便知道對方這身體是“禁忌的産物”,不少人依舊折服,猜測着對方在追尋魔法道路之前,是什麽樣的出身。
巫妖在轉化前,往往是強大的、博學的魔法師,而強大博學的法師大多數出于大貴族家庭或法師世家,普通人家庭的孩子即便有天賦,也不可能有海量資源去學習魔法。所以,從古至今,在賽露缇恩,魔法天然地掌握在統治階層手中,而巫妖,雖然人們懼怕着,厭惡着,卻不能否認的是,其中很大一部分能稱得上法師中的法師。貴族中的貴族。
德拉諾顯然就是這樣的高等級存在。
隻見他有條不紊地将台面上各種器材收拾掉,然後将一些奇奇怪怪的粉末、液體、固體分門别類,随即,他的手一揮。試驗台前用以試驗試制品功效的廣大空間周邊頓時亮起了陣陣魔法光華,那是防護法陣被啓動,而在正中央,則是一團巨大的水球。
這個水球相當大。乃至于一個人在裏面的話,甚至可以遊一遊泳,現在。這個水球就懸浮在法陣中的半空,衆人不知其作用。
德拉諾解釋道:“這些試制品配方各有不同,其中不乏強烈的毒素、污染物等有害物質,這魔法純水則能夠制造出最有效的安全保護,對各類有害物質有效吸收,并用,可以在試驗時用以測量試驗品數據,還能在試驗結束後用以測定殘留物成分,分析試驗中的得失。”
荷爾科特等人對魔法領域很多東西不大了解,似懂非懂地權作觀摩。
德拉諾也不多言,将一份淡黃色粉末用紙包包裹好,施法将之放入一個空氣泡内,送到了魔法純水之中,然後啪嗒一個響指,魔法純水中的空氣泡中,紙包頓時猛烈燃燒起來,魔法純水水球則在内部空氣的劇烈膨脹中迅速擴張,當達到峰值,卻是自動固定了下來,而人們能夠看到的,就是水球中心産生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還有殘留的濃烈火元素氣息。
“荷爾科特宰相,這是你希望我改進的那種叫做‘魔化火藥’的魔法制品樣品,威力換算下來,大約是二級魔法力量施放的火球術水平。”德拉諾說完,又将一份呈紅色的粉末如法炮制,進行試驗。
這一回,爆炸更加劇烈,威力比之前的黃色粉末大了近一倍,隻是經過測算,殘留的魔法火毒非常巨大,而且,如果用于魔法火槍這種火器,對槍械的材料要求非常高。
德拉諾歎息一聲:“火棘草雖然能夠增加助燃和爆炸威力,但很顯然,并不适合宰相閣下新武器的底火應用。”
随即,德拉諾又演示了以冰棘草、風媒石墨、深淵木屑等材料添加而成的魔化火藥,一一述說了其中的優勢和劣勢,最終,才拿出一份看上去顯示成白色的粉末。
“所以,經過我的試驗後發現,目前最适合宰相閣下需求的是這種添加了龍息岩提純粉末的魔化火藥,出煙量小,燃燒充足,使得這種配方的魔化火藥殘留的毒素和有毒物質變得非常少,而其燃燒産生的威力,對于那種魔法火槍的彈丸的推動力則變得更強,對于火槍材料的要求卻隻是提高了一點點。”德拉諾闡述完他改進後的白色魔化火藥優點,如法炮制,進行試驗,水球内部的擴張停止後,與之前一些配方制造的魔法火藥相比小了不少,但也不見了那些各種殘留的有害魔法物質。
“那……大概能提升多少戰鬥力?”荷爾科特還是頗爲滿意的。
德拉諾咧開嘴一笑:“能夠達到三級魔法力量施放的魔法強度,您說,能提升多少戰鬥力?”
三級魔法力量已經差不多算是正規魔法師的初級水平了。
荷爾科特松了口氣,笑道:“本相知道了,德拉諾先生,感謝您的幫助,您建立法師塔,王國方面必定鼎力相助。”
解決了東瑞格利特王國自己的魔法火槍的發射藥問題,荷爾科特渾身輕松不少,而且,德拉諾試驗出的其他魔化火藥配方他也沒放過,即便不能給魔法火槍使用,制作一大桶,到時候扔到敵軍陣中,豈不是同樣很厲害?這還是領地方面的開花彈給予的靈感。
但艾諾即便知道了,對此也隻能說“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初階魔法火器本就是比較容易破解的玩意兒,隻要被别人繳獲,憑借魔法等力量,很容易仿制,造成技術擴散。
而德拉諾在荷爾科特等人離開後,卻是摸着下巴,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從前我能壓着你,今後我還是能壓着你,老師的衣缽是我的,絕對不會是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