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泰格溫德是七階**師,也隻是認爲是自己水平不夠,參悟不透。
不過,泰格溫德作爲一名學識淵博的**師,可不隻是在魔法一道深有研究,對于魔法機關、魔力機械等學問也很是了解,這些技術在賽露缇恩屬于魔導技術,所以,泰格溫德雖然不能解析虛拟光穹的技術,卻在親自體驗後頗有所悟,加上艾諾告知了一些“古代技術原理”,更是在他面前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打算用煉金、魔導等方式試着仿制,不過,要出成果,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最終,**師也沒能幫艾諾沖破“技術瓶頸”,讓菲娜西斯頗爲失望,但艾諾卻是頗有些頭疼,因爲泰格溫德在此之後就天天找他坐而論道,探讨着古代魔法和現代魔法的異同,雖然這其中讓艾諾對于魔法知識收獲不小,可他本就不是個研究型人才,沒兩天就厭了,若非爲了搭上**師的順風車,往維倫法師領去,他一定會撂挑子不幹。
好不容易,在數日後,隊伍到達了桑德奎爾領地的核心區域,這裏是一片豐饒的土地,并且是珍貴的,沒有受到苦淚草侵襲的地帶,被桑德奎爾人視爲先祖庇護的神聖之地,出乎艾諾意料的是,在這裏,卻是有一座依山建立的城池,明顯與大多數荒原部族不同,而且,這座城池氣勢宏偉,充滿一種曆史悠久的古樸氣息。透過其高牆厚壁,能夠隐約見到城中造型獨特的高大建築,尤其顯眼的,則是城池背後的大山山頂上,一個隐約的巨型雕像在山林中若隐若現。
“這是我族先祖時代便建築的堅城,也是我族聖地,更是我族最後的庇護所,那山頂則是封禁林鬼的封印所在。”一旁的菲娜西斯給艾諾做着簡短介紹。
泰格溫德補充道:“這座城也是荒原少有的幾座城池之一,荒原如桑德奎爾一族領地這般的土地數量不是太多,大多數地方不适合定居聚集。而且荒原人多以遊牧爲生,缺乏農耕傳統,建了城也沒用,不過,這座桑德奎爾城曆史極爲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黑暗之潮泛濫的時代,是現存最古老的城池之一,其年齡在大陸上可謂少有,也正因爲如此。城中有大量不同時期的桑德奎爾建築,我是很推薦你好好遊覽一番的,畢竟,你能夠入城。就有了這個資格。”
桑德奎爾城并不是開放的城市,她是桑德奎爾一族的一種象征,不是誰都能進入的,隻有桑德奎爾人承認的朋友才能得到這個資格。艾諾能夠進入還是因爲他拯救了桑德奎爾人未來的繼承人的緣故,而泰格溫德,則是因爲多年以來對桑德奎爾人的幫助。才獲得了這份通行證。
走到近前,能夠将這座城市看得更加清楚,很具有戰鬥民族的風格,完全爲了戰鬥考慮,無視多餘的裝飾,各種尖銳的防禦部讓人看着都覺得這城池好可怕,又引水成護城河,唯一來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橋,在城外,則全是民人的帳篷,住在城裏的都是桑德奎爾一族的貴人,如族長、祭師等等,也有精銳部隊,比如桑德奎爾之刃以及她們的家人等等。
也因爲如此,城内人口其實頗爲有限,據菲娜西斯的說法,有近兩萬人。
但城内空間卻是廣大,遍布牧場、農田和倉庫,可以想像,若被敵人圍城,城内仍能自給自足一段長時間,加上收攏城外民人,人力也不虞或缺——加上城外民人的話,桑德奎爾城的人口能夠達到近五萬之衆。
而除了房舍、倉庫、城内田地等設施,城内最多的是各種宗教建築和雕像,大多數的宗教建築和雕像曆史相當悠久,宗教建築中供奉的自然是桑德奎爾一族信仰的戰神,而雕像則是曆代桑德奎爾人中的英雄人物,每年的桑德奎爾族大祭,這裏會接受所有桑德奎爾人的祈禱和參拜。
艾諾随着菲娜西斯等人,通過吊橋由側門進入桑德奎爾城的廣闊天地裏。
進入正門後,是個廣大可容數千人的大廣場,一座座曆史悠久的古樸建築和雕像就矗立在廣場後方,左右兩旁宅舍連綿。
不過,桑德奎爾城并不是一般的城市,桑德奎爾人以武力爲尊,所以,這個大廣場的作用并不是修飾作爲排場或者供給給商販,平日裏的作用是用作練武場,這時場上正有數百人分作幾批在練習武器使用、騎術和射箭,更有軍陣演練,殺氣淩淩。
這裏到也不完全是一片肅殺,反而頗有熱鬧,在一處箭靶場,近百老少桑德奎爾人正在旁邊圍觀,不時爆出連珠彈發的喝彩聲。
菲娜西斯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來,艾諾不由自主行近了點,隻見射箭者是個頭戴金環,上身**,露出精壯肌肉的彪悍男子。
雖然桑德奎爾人以女子爲尊,但并不是說桑德奎爾男性就真的都是娘娘腔了,那得看和誰比,和一般的男性相比,桑德奎爾男性絕對不是弱者,隻是和擁有神性血脈的桑德奎爾女人比麽……先天不足。
可這名男子顯然不同,他有一米九多的高度,體形極隹,虎背熊腰,渾身充滿力量感,而看他手中大弓,必然是那種需要極強膂力才能施展的硬弓,到了側面,能看到他的眼睛精光閃閃,額頭高廣平闊,眼正鼻直,兩唇緊合成線,有着說不出的傲氣和自負,如此英偉的人物,着實罕見——如果他的另半邊臉和艾諾一開始看到的那半邊一樣的話。
可惜,這男子另外半邊臉卻是和艾諾一開始看到的半邊相差甚遠,因爲這男子的另外半邊臉卻是毛茸茸的,有着老虎一般的斑紋,眼睛則是如同獸目,使得他多了一份詭異之感。
但這并不損他的勇武,隻見他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強弓上,拉弓的手還捏着另兩枝箭,沉腰坐馬,弓弦倏地急響三下,三枝勁箭一枝追着一枝,流星般電射而去,第一枝正中近五十米外的箭靶紅心,接着後面一枝破空而至,硬生生插入前一箭翎尾處,連成一串,并在一陣轟鳴聲中将前一支箭連帶着木質箭靶一起洞穿,釘入了第二道箭靶紅心,随即,第三支箭卻是如法炮制,但與第二支箭不同的是,第三支箭不僅轟碎了第二支箭和洞穿了第二個箭靶,還轟碎了第三個箭靶,插入第四個箭靶的紅心。
衆觀者看得如癡如醉,轟然叫好,艾諾也看得目定囗呆,如此神乎其技的箭術,不是親眼看到,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并不是準頭和連珠箭的技巧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名彪悍男子對于自身力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一個精細入微的地步,這種有心追尾前一支箭,并且把握好力度,恰好将前一支箭和箭靶一起洞穿的技巧,絕對是超級牛掰的,而那第三支箭,在洞穿了第二支箭和第二個箭靶後,卻轟碎第三個箭靶,對第四個箭靶卻分毫未損,隻是正中紅心的技巧,更是說明,這男子的箭術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比神奇的境界。
但這個時候,一直被菲娜西斯看得死死的瑞麗托斯,卻是悄悄湊到艾諾耳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這帶着金環的家夥叫做塞雷,無論劍術、騎射均爲一時之選,是我族中少有的激發了神性血脈的男性戰士。”
艾諾奇怪地看着這個女流氓:“你告訴我這些幹嗎?”
瑞麗托斯擠眉弄眼:“警示你一下啊!好歹我也算是和你有一段情,不想你莫名其妙挂掉而已。”
“什麽意思?”艾諾莫名其妙,好好的,這臭丫頭咒他呢?
瑞麗托斯嘿嘿笑,不過,其中又有點兒咬牙切齒:“這塞雷是族裏面最讓我讨厭的家夥,他和其他男性族人不同,更像你們這些外界男人,對女人特别感興趣,而且有很強烈的占有欲,偏偏呢,他是母親給我姐挑選的男人,你和我姐走那麽近,小心點咯。”
艾諾皺眉了:“我和你姐什麽事情也沒有,小心什麽?”
瑞麗托斯冷笑了起來:“那,你就要看他有沒有認爲你和我姐有些什麽了。”
“咦?你這算是關心我?”艾諾不以爲然,但很快覺得很奇異,這女流氓會這麽好心?
隻是不等瑞麗托斯回話,那塞雷似乎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調過了頭來,艾諾分明看到,這男子在看到菲娜西斯的一瞬間,露出了一種充滿侵略性的貪婪光芒,而轉向瑞麗托斯時,又是一種**裸的火焰,這在桑德奎爾一族中還的确是很奇特的男子。
但更讓艾諾不爽的是,這家夥看到自己和瑞麗托斯在說話,目光中居然閃現起了一種冰冷的,充滿殺氣的光芒,我擦,這貨有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