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連阡陌,麥浪如波,風兒一吹,一片綠se的波紋在蕩漾,而在旁邊的森林中,還有清理森林的隊伍在伐木,隔着他們的,是既充當防風林,又充當水果來源的果林,再遠一些的是寬闊的林間河流,而在河流的盡頭,一座城市的輪廓隐然入目,最爲引人注目的就是高大的生命樹和城中高高的黃金台散發出的璀璨金光。
文明的光輝對智慧生命有天然的吸引力,地jing和食人魔雖然喜歡搶劫、不勞而獲,尤其食人魔,還很嗜血暴虐,可基本的好壞還是能分得清的,眼前這一切無不展示着這塊土地的富足和安逸,頓時就讓這些惡棍眼睛都綠了起來,像是看到肥肉的惡狼。
可是很快,在不爽他們貪婪神se的谷梁齊邃等人棍棒的收拾下,作爲俘虜的自覺又回到了體内,灰溜溜地老實排隊,裝回了孫子。
“呸,一ri不打,上房揭瓦,都老實點!”
嗯,說出這句話的不是谷梁齊邃和他的屬下,而是那頭自稱“坎普”的老年食人魔,這老貨的語言天賦居然相當不錯,除了食人魔語言,還jing通地jing、狗頭人等種族的語言,雖然這些語言都屬于龍語語系,可畢竟有些微差别,能夠全部掌握還是很了不起的,更了不起的是,這貨居然在短時間内,連漢語都學到了一些,甚至能夠将一些理解了的詞彙拿出來拽拽文,比如現在,那些地jing哪裏懂漢語了?隻是這老貨在讨好谷梁齊邃等人而已。
沒錯,一路上這老貨用講漢語的方式頗得谷梁齊邃等人的歡心,卻是讓他嘗了不少甜頭,就像現在,谷梁齊邃手下一名大漢就又順手賞了他一塊腌肉,腌肉雖然小,可味道好,老坎普在地jing們羨慕的眼光中小心地将之塞到嘴裏,美滋滋地咀嚼了起來。
老坎普一邊咀嚼着美味,一邊得意地看着地jing們口水橫流的模樣,很沒骨氣地在心裏得意自己的明智。
過于年老被部族趕出來自生自滅的食人魔,一般來說都會去投靠有親族關系的地jing、狗頭人等部族,畢竟,即便年老,一個食人魔在這些部族中也算是一股強大的戰力了,雖然地jing們的食物并不是很可口,地jing女人也實在是太醜了,而且太臭,但畢竟是個養老的地方,比獨自一人流浪在荒野,不知道什麽時候成爲其他野蠻物種的食物來得安穩。
直到遇到谷梁齊邃等人。
這些人類裝備jing良,武力強大,冒冒失失從了地jing請求出戰的老坎普在被撂翻後,本來以爲這次死定了,卻沒想到,俘虜了他的這些人類居然沒有殺了他,而是将他和那些倒黴被俘的地jing一起綁了走路。
老坎普不是個蠢蛋,相反,從他的語言天賦就可以知道,他非常聰明,隻是從前在隻懂得打打殺殺的食人魔部族裏顯示不出來而已,但一路上,他利用自己的這份聰明和語言天賦,總算弄明白了一些端倪,他和這些地jing對這些人類有用,而且,從這些人類在休息時給了他們不少吃食,還是老坎普待在食人魔部族裏時也沒有品嘗過的美味時,老坎普就知道,這些人類的脾xing也很不錯,至少比部族裏那些嗜血殘暴的家夥們要強得多,在他們手底下,說不定能夠獲得一個更好的晚年。
明白了這一點,老坎普立刻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讨好這些強大的人類是一個好主意,于是乎,被俘的地jing們就倒黴地成了他表演的道具。
而他的表演也得到了回報,尤其當這片從未見聞過的世界出現在眼前時,老坎普更加期待自己的晚年生活了。
隻是,這期待和現實的差距還是挺大的,當隊伍行進到半路,巍峨的城牆已經帶着凜凜的壓迫感時,一隻騎兵隊伍卷着一路風塵往這邊而來。
老坎普和地jing們不知道對方是誰,谷梁齊邃卻是知道的,率領月豹騎兵,并且張着綴蛟荀字旗的,除了一副蘿莉樣,卻強大而位高權重的荀灌荀将軍還有誰?
當數十騎月豹騎兵沖至眼前,谷梁齊邃和手下們肅穆行禮。
老坎普和地jing們見押解了自己一路的人類們都如此恭敬緊張,頓時也不淡定了起來,尤其老坎普,一副狗腿子模樣,呼喝着讓地jing們趴伏到地上,随後他也一臉谄笑地趴伏了下來。
因爲任務繁重,無法品嘗美食而一臉不爽的小蘿莉看到這奇怪的一幕時,也不由呆了呆,歪着腦袋打量了一番毫無節cao的食人魔,轉過頭就對谷梁齊邃道:“谷梁,原來你這麽善于調教這些蠻族啊?正好,備力營沒合适的人選,你就去做頭頭。”
谷梁齊邃差點一個踉跄趴地上去,備力營是管理龍脊生物勞工們的專門部門,負責龍脊生物勞工們的工作、監督、獎懲、教習等等工作,雖然權重,卻很是辛勞,而且工作很讓人緊張煩躁,和那麽多異類打交道,能不緊張嗎?
沒想到自己居然撞上了這個差事,谷梁齊邃yu哭無淚,自己甯可做錢少、事多、離家近的打工仔,也不想做位高、權重、沒時間的官僚啊,家裏的妻子已經懷孕了的說……
可他也不敢反對,荀灌作爲新兵訓練教官之一,他沒少打過交道,說一不二的作風很是有名,這回自己悲劇了。
“另外,這些未得文明入籍許可的異族安置點已經被設置在北馬寨,你帶他們過去,晚一點咱将你的任命交給你。”說完,荀灌便率隊離開。
文明入籍許可是艾諾特意弄出來的制度,但凡是龍脊生物中達到一定文明程度者,能夠遵守炎黃領的各種規定,便可以獲得等同領民的無差别待遇,也算是一種吸收人口和洗白拉壯丁行爲的方式,而北馬寨其實就是長安以北的空曠地帶,孤零零立着幾座新營房,駐紮着一支被稱爲“備力營”的軍隊。
谷梁齊邃看着荀灌風馳電掣一般帶着月豹騎兵離去,又看了眼長安的輪廓,眼淚嘩嘩的,他被趕鴨子上架了。<an書友的厚愛~~另,節cao神馬的,似乎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掉啊掉……嗯,要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