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維斯這種提議,雖然一直被他用私怨當借口來進行掩飾,但是鐵血刺客他們怎麽可能會聽不出來?開戰到現在,比賽的主動權一直都在往北美區那邊偏斜着的,吉爾維斯不但不加把勁擴大戰果,反而特地找上噩夢修羅小隊這樣聊天,這事情怎麽看都邪門,雙方再怎麽說,都是競争對手啊!
不管是紅月之祭還是鐵血刺客,都看出來吉爾維斯這家夥肯定是在打着離間的主意。
哪怕他說得再委婉,再同仇敵忾,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在挑囘動噩夢修羅小隊報複胖子。
由于胖子的大度,紅月之祭已經拿到了指揮權了,噩夢修羅小隊根本不可能上他這個當的。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飄香圓圓不該站出來爲胖子說話,或者說,站出來指責吉爾維斯的人,不應該是她!
影修羅想要阻止飄香圓圓,已經來不及了,她這話完全是沖口而出的……
她不站出來還好,這麽一站出來,鐵血刺客頓時就來氣了,他可沒有忘記,前兩天在騰飛島公園裏面的那一幕,由于胖子和影修羅的突然出現,導緻鐵血刺客羞怒而去不說,當時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那麽多人帶來的,指指點點的嘲笑聲,對鐵血刺客來說一直都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他以前就是大秦公會的核心高層人員,現在又是鐵血公會的會長,手底下的公會成員一千多号人,而且鐵血刺客這家夥玩盜賊職業也頗有心得,稱得上是一個高手玩家了,自問還是有點本事的,所以他根本就想不通,爲什麽飄香圓圓會拒絕他的追求……
感情這東西,本來就很難說得清楚,但是覺得自尊心受挫的鐵血刺客,羞怒之下,自然将這筆賬算在了胖子,影修羅和飄香圓圓身上,這種嫉妒帶來的負囘面心理,一直在他心裏面生根發芽,而到了現在,突然之間就爆發出來了。
沒辦法,心胸狹隘的人都是這個德性,本來他和紅月之祭都看出來吉爾維斯的主意了,但是飄香圓圓這麽一站出來,鐵血刺客卻心裏面不平衡了,竟然忍不住譏諷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比賽嘛,挂一次有什麽打緊的?”
飄香圓圓不敢置信地看着鐵血刺客,鐵血刺客把臉轉開,然後在隊伍頻道中道:“雞窩糖挂一次,但是我們卻可以換對方一座防禦塔,這交易不算虧吧?”
“話不是這麽說的吧?”紅月之祭皺着眉頭道:“這麽做,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鐵血刺客打斷了,道:“是哥們的就幫我一次,媽囘的,早就看那家夥的嚣張樣子不順眼了,讓他挂一次丢囘了首殺,我看他還有什麽話說,不然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直覺告訴紅月之祭和迷夢南柯他們,這麽做不妥當,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殘秦也站出來幫鐵血刺客說話了,咬着牙道:“怕什麽,吉爾維斯那家夥想離間我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雞窩糖挂一次,換一座防禦塔後,我們指揮着打比賽還不是要照舊進行下去?再說了,雞窩糖那家夥小聰明還是有的,北美區代囘表隊不一定能殺得了他呢,到時候不管他們得沒得手,一座防禦塔的戰績積分,他們也得付出來!”
“就是這麽說的!”鐵血刺客興囘奮地附和道:“媽囘的,在那麽重要的決賽當中丢囘了首殺,又被那麽多觀衆看着,我看他還能熊得起來不!”
這也是比賽的華夏區和北美區兩邊,從開戰到現在打得那麽謹慎的原因,雖然大家都知道,總有一方會先挂人的,但是不管怎樣,雙方都不希望首殺丢在自己這邊,這關乎到一個臉面問題。
紅月之祭聽到這裏,也不由得有些心動了,是啊,讓雞窩糖那家夥挂一次,不就是那麽一點戰績積分和士氣損失嗎?别的人被首殺可能無所謂,但是雞窩糖那家夥被首殺,那可就是大問題了,他可是玩家眼裏的公囘衆人物啊,要是到時候決賽赢了還好,輸了的話,嘿嘿……
紅月之祭想了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影修羅,問道:“修羅,你的意思呢?”
影修羅搖了搖頭道:“這個小隊裏面,我還有發言權嗎?”
這話可憋得紅月之祭不輕,但是卻反而讓紅月之祭下定了決心,事實上其他人都已經看出來了,紅月之祭這家夥一直在暗地裏和影修羅較勁,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除了飄香圓圓以外,七月六個人的公會中,隻有影修羅的發展得最好,成員數量最多,而排在第二的,就是紅月公會,這讓一直對自己才能和智商比較自信的紅月之祭,很是有些不服氣,影修羅這麽滿帶嘲諷語氣的一句話,讓紅月之祭很是不舒服。
你越是諷刺我,媽囘的我還越是要這麽做!
噩夢修羅小隊七個人當中,除了影修羅和飄香圓圓以外,其餘的人都是和紅月之祭穿一條褲子的,所以紅月之祭直接代囘表小隊,對吉爾維斯發話了,他笑眯眯地道:“你們要是能讓雞窩糖挂一次,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你背後的那防禦塔,是不是可以先給我們?”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飄香圓圓焦急地道:“這樣做太卑鄙了!”
“圓圓!”紅月之祭轉過頭來,冷笑着看着飄香圓圓,道:“小隊裏面,少數服囘從多數,這個你不會忘了吧?還是說,你真的和雞窩糖他們處成朋友了?”
“我……我沒有!”飄香圓圓知道,紅月之祭他們,尤其是殘秦和鐵血刺客兩人,與胖子的矛盾恐怕是無法調和的,所以他下意識地就矢口否認了這件事,紅月之祭他們畢竟從大秦公會開始,和飄香圓圓就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有些話,飄香圓圓真的講不出來,她需要顧及鐵血刺客他們的反應……
“沒有就好!”紅月之祭臉上露囘出一抹笑容來,道:“你别忘了,夜血公會就是當初亂夜公會分離出來的,到時候是我們攻打的目标,所以剛才你聽到的,最好不要和雞窩糖那家夥講,聽到了嗎?”
說完後,紅月之祭再次轉過頭問吉爾維斯道:“怎麽樣?”
吉爾維斯頓時就笑了,眯着眼睛點了點頭道:“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先兌現交換條件,剛好,這樣的話你們把雞窩糖叫過來也有借口了!”
很快地,吉爾維斯經過了一番布置,大約一分鍾以後,吉爾維斯笑着對紅月之祭他們點了點頭,示意安排好了,于是鐵血刺客他們興囘奮地帶着剛趕來的一波士兵,朝着對面壓了過去。
交戰到現在,由于雙方都在嚴防死守,所以除了華夏區這邊被毀了一座防禦塔以外,北美區那邊的防禦塔還保持着完整的建制,雖然上中下三路的防禦塔都被打到冒煙了,但是的确還沒有倒下,借着這次交易,沒準上路會先搬回一局來的。
看到紅月之祭他們壓了上來,吉爾維斯微笑着,但是卻沒有上前糾纏,任由紅月之祭他們對他的士兵進行攻擊,而他自己則是象征性地假裝補刀失敗或者偶爾給士兵加個血什麽的,由于他自身沒有受到攻擊,所以皇冠荊棘戰甲的補血效果不會出現在小兵身上,很快的,紅月之祭他們就打掉了北美代囘表隊這波小兵,然後順勢朝着防禦塔壓了上去。
吉爾維斯自然要後退了,而且他也不得不後退,不過這次,他可沒像上一次那樣,在防禦塔面前周旋,而是徑直退到了防禦塔後方,他這一退,華夏區這邊的士兵自然不可能去攻擊他,而是圍住了防禦塔。
“這樣可以了吧?”吉爾維斯遠遠地笑着對紅月之祭他們道:“這座防禦塔是你們的了,你們現在可以叫雞窩糖過來了!”
紅月之祭笑了笑,沒回答他,不過卻在團隊頻道中喊道:“雞窩糖,來上路,打掉防禦塔以後,你來配合我們,看看能不能幹掉吉爾維斯!”
他這種說法,毫無破綻,因爲他們隊裏面沒有控囘制系,想殺吉爾維斯很麻煩的,叫胖子過來幫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胖子本來這時候剛把中路到下路的那段路程上的,北美代囘表隊安插下的監囘視守衛給打掉了,聽到這話安排後,雖然心裏面腹诽了兩句,但是還是不疑有他,沿着河道上來了。
由于囘紅月之祭也沒說要打突然襲囘擊什麽的,胖子也沒想着從北美區中路那半邊的樹林中穿過去,事實上也不現實,他們中路的防禦塔還在呢,從樹林小道走的話,怕是要先做好被防禦塔連續打擊的準備才行,所以他是選擇了往河道走的,那樣要近一些。
至于說走河道會被北美區的監囘視守衛看到動向,胖子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反正看到又怎樣?他們如果有人追來,紅月之祭他們會下來接應的。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紅月之祭他們這些“盟友”這時候也正期待地看着小地圖上,代囘表着胖子的那個光點在移動呢。
心懷期待的鐵血刺客等人,他們并沒有發現,此時站在防禦塔後面的吉爾維斯臉上,卻對他們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這笑容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間就恢複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隻有吉爾維斯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說了一句什麽。
“成不了氣候的家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