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卞丹丹臉上也浮起一抹紅暈,下意識地回應:“他彈琴,我跳舞。”
原本林忘憂在感情上的反應遲鈍就已經很奇葩了,如今再遇到一個同樣遲鈍的卞丹丹,她倆還真是有緣分,怪不得堂堂丹殿之主,居然肯以丹譜爲代價隻爲讓林忘憂照顧卞丹丹。
秦尋偷偷抹了把冷汗,他是怎麽了,居然犯蠢到這個地步,居然在這種事上指望林忘憂清楚?而且越是這種懵懂的人,越不會說假話,林忘憂說想要跟他雙修,那就是她真實的想法。
想通這一點,秦尋心緒也平穩了許多,甚至有些激動。但他不喜歡把激動表現出來,強行讓自己又恢複到他之前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林忘憂還是習慣秦尋木頭一點。
三人繼續從天上趕路。
因爲有了共同的話題,林忘憂和卞丹丹關系變得有所緩和。卞丹丹三句不離魔音聖君,問的都是魔音聖君的事迹。
除了魔音聖君跟林忘憂講的那個琴與劍的故事,其他的事林忘憂知無不答。
這一路,和諧了許多,也時常能聽到女子的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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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劍派山門前,洛雲城與蕭月一個面帶微笑,一個闆着一張冷臉,正在應對所謂正道聯盟的盤問。
“你們靈劍派什麽時候跟禦獸門搭上關系的?”
洛雲城臉上挂着自然又親切的笑容。很有禮貌地回答:“蘇宮主,我們靈劍派與禦獸門一直都是關系密切、守望相助,難道天雨宮與我們靈劍派就不是關系密切、守望相助嗎?”
洛雲城這跟沒回答沒什麽兩樣,揣着明白裝糊塗,偏偏天雨宮宮主還得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小城,你是不是怪蘇叔叔沒有來幫你們?哎,實在是邪修勢力太狡猾了。我們天雨宮也是分身乏術啊。”
你們那叫分身乏術?幾十個邪修就能讓你你們天雨宮全派戒嚴?那麽一小股邪修敢上天雨宮,恐怕也不是要搗亂,是去談判、勾結吧?
這種事情,大家心裏清楚,卻始終做着樣子,不肯撕破那一層薄薄的遮羞布。
洛雲城作爲靈劍派下任掌門的第一人選,年輕弟子中呼聲最高的一位。他的修爲、性格早就被打探的清楚。天雨宮蘇宮主也沒打算真的能得到洛雲城的正面回答,隻是想旁敲側擊觀察點什麽。隻可惜,洛雲城的心性,并不比他們這些人差。
所以蘇宮主隻能不斷朝慕雲國國主蕭應天使眼色。
蕭應天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得不開口:“月兒,你沒事就好。”
“嗯。”蕭月不好意思在挂着冷臉,隻能無奈地應了一聲。
還是蕭應天身後一人開了口:“大公主,你應當體諒我們慕雲國的難處。”
蕭月冷哼一聲:“四叔。月兒自幼入靈劍派,我隻知道師門如家。”
“你,你。”
倒是洛雲城反應快,生怕蕭月說錯了什麽,連忙接了口:“蕭王爺,靈劍派形勢危急,不敢奢望慕雲國相助,但請不要在這個時候将蕭月師妹帶走,我們靈劍派很需要她。”
被蕭月稱作四叔的蕭應傑氣的不輕。他明明是想提醒蕭月,她始終是慕雲國的公主。知道什麽應該趕緊說出來,如今被洛雲城一曲解。弄得他好像要落井下石,在這個時候把蕭月叫回慕雲國似的。他們慕雲國是這麽不仗義的嗎?雖然他們不動的做法就已經很不仗義了,至少跟天雨宮一樣還有一塊小小的遮羞布遮着。
如今邪修們都想着如何攻打靈劍派,正道也想着如何算計靈劍派,靈劍派吸引了幾乎整個仙靈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火力,其他門派最近都過得很滋潤,哪還需要調人?
蕭應傑被氣着了,也不管不顧了,當口就問:“那好,大公主,我就問你一句,妖獸反撲是誰動得手?是不是司徒雄?”
蕭月冷笑一聲,看向她的四叔眼裏隻有失望,又轉眼看她的父親,還好,父親對她眨巴的眼神,讓蕭月的心不至于徹底冷卻。雖然慕雲國對她一直都不怎麽樣,父親對她還是真心。
蕭月也是累了,懶得與他們多做糾纏:“你們以爲天傀宗、魔劍堂的人都是瞎子?我能看到的他們就看不到?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隻看到有妖獸反撲,沒看到任何援兵。至于是隐身還是别的,就不是我關心的事了。家師常說:天道輪回,我想天道是存在的,奉勸各位一句,若真想修得正果登上仙途,首先還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爲好,否則邪修修煉那麽快,我們爲什麽不幹脆加入邪修呢?”
蕭月說完,轉身就走,跟這些人對話,讓她覺得惡心。
蕭月人走了,可她的話卻擱下了。
這麽幾位前輩,被一個小丫頭給教訓了,臉上終歸是有些挂不住。蕭月修爲再高也是晚輩,而且在場來的幾人都是各派掌門,雖然不是整個仙靈域修爲最高的那幾個人,但也至少達到了煉虛之境,比蕭月修爲還是高出不少,閱曆、權利更勝之。
如今就這麽被一個小丫頭教訓,還沒有人反駁,真是比吞了一隻蒼蠅還惡心。
“各位前輩不要見怪,蕭師妹一直都是這樣口無遮攔,我也經常被她訓斥。誰讓她是公主呢,大家多體諒,多體諒。”
洛雲城陪着笑臉說的話,把蕭月的立場就從靈劍派摘給了慕雲國。
雖然明知洛雲城是故意,天雨宮和天門四派的掌門還都分别瞪了蕭應天一眼,蘇宮主更是不客氣地道:“蕭國主養了個好女兒啊。”
“不敢當,不敢當。”蕭應天拱拱手,卻做出令人不解的行爲:“我們慕雲國決定退出這次計劃,兩不相幫,蘇兄,得罪了。”
“大哥。”蕭應傑還想勸說什麽。
被蕭應天隻是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再多嘴,乖乖跟着一起走了。
身後還傳來天雨宮宮主蘇靖之的傳音:“你若現在退出,到時候可别想來分一杯羹。”
“放心。”蕭應天說完這句,胸中長出一口濁氣,腳步也輕松了許多。(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