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關于那個讓人渾身發癢的藥,林忘憂也是好奇的很,心裏像貓抓一樣撓着癢癢,偏偏憑她自己又參不透那種藥粉究竟是怎麽形成的。
秦尋倒是給林忘憂提了個建議:“你可以從那具屍體上尋一點痕迹。”
可惜林忘憂打死都不肯,說那東西太過惡心。
兩人帶着阿福和小松,這一路倒是順利,隻用了兩天時間,就将丹後給林忘憂的那份清單找的七七八八。
玄冥宗裏,歆愔出屋的時候,感覺陽光格外刺眼。
說閉關久了,也不過是三日時間罷了,隻是想到這三日的放浪形骸,歆愔臉上就浮起一抹紅暈。
“歆愔,你怎麽能破了身子?”仙植坊坊主柳眉這是第三次來找歆愔,總算是見到了人,但以她的眼力和閱曆,一眼就看出歆愔的身子已經不純。得徒弟如得珍寶、無數次幻想着日後把歆愔推上坊主之位光大仙植坊的柳眉,這時候隻覺頭暈目眩,一切的希望,仿佛在這一刻全部化爲灰燼。
“師傅,對不起。”歆愔低頭不敢多言,但臉上的嬌羞中卻帶着一種志得意滿的滿足感。
“孽緣,孽緣啊。你爲何。哎。這該如何是好?難道你不想繼承師傅的衣缽,不想當仙植坊坊主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萬年難得一見的木靈體,一旦與男人有沾染,就無法在與草木精靈交流,你的前途等于是毀了一半。”
“與洛師兄結爲雙修,弟子不悔。”
“你,你,你,”柳眉也覺得一陣無力。事情已經發生了,歆愔的木靈體已經破了,就算說再多,就算讓她後悔,又能如何?沒有任何人能讓時光倒流,所以也沒有任何人能還她那通透的木靈體。
等到仙植坊坊主柳眉離開,歆愔也開始怔怔地發呆。口中喃喃自語:“爲了城。我歆愔,萬死,都不悔。”
“歆兒。”不知何時,洛雲城已經來到歆愔身旁,緊緊地将她擁進懷裏。
“你答應我,這一生,就隻能愛我一人,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我洛雲城這一生,隻愛歆愔一人。”
洛雲城答應的太快,反倒讓歆愔有點不适應。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林忘憂呢,你就不再想她了嗎?”
“歆兒,你别逼我,一想到忘憂,我的心就好痛。我總感覺,她是我很重要的人。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這個答案。”
“那你打算置我于何地?”
“無論如何。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都是最重要的。就算我身邊以後會有别的女人,也沒有人可以替代你。”洛雲城說道。
洛雲城啊洛雲城,我歆愔仙人之姿,一心對你,你爲何卻還不知滿足?竟還想着齊人之福?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配嗎?我早就覺得你跟林忘憂有暧昧,在仙界的時候,你還不承認,現在的你,才是你心之本色吧。
歆愔臉上刮過一抹失望之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她心中默默地補了一句:林忘憂,你必須死。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洛雲城太花心,就算你現在對他無意,若等你恢複了前世的記憶,難保會回到他身邊,爲了我的愛,我歆愔就算化身魔鬼又如何?
歆愔現在雖然羽翼未豐,但已經有了一定的煉丹、煉毒實力。隻要她願意,她能利用的資源很多、很多。
洛雲城尚沉浸在初雙修的身體、修爲、心靈三愉悅中,與歆愔在誠心丹閣轉了一圈,又到忘憂寶閣擺了下大師兄的架子,詢問了一聲自家師弟秦尋和林忘憂的情況後,就又再次拉着歆愔共赴雲雨之修。
柳眉想通了什麽之後,再次來找歆愔,發現這裏陣法又開了,就知道她又在與那個男人雙修,隻能無奈地搖搖頭。又搖搖頭。
柳眉突然有點後悔與丹後甯天凰鬧僵了,若是歆愔最終無法繼承她坊主的衣缽,以仙植坊的情況,恐怕根本留不住這位天才。那到時候,仙植坊根本連個煉丹師都保不住了。又能有幾人像甯天凰那麽重情義?歆愔這孩子是重情義,但她的情誼都給了洛雲城。她的選擇一定會往最有利與洛雲城的方向。如果丹殿邀請她,會怎樣?
柳眉當日是被甯天凰氣暈了,并不代表她是個沒腦子的人。事後想起她已經明白甯天凰的用心,心裏雖然有點後悔,但終歸是拉不下她坊主的面子。若她沒有仙植坊坊主這一層身份,她一定會去她的甯師叔門前長跪認錯。可惜,她不能。
而今,柳眉又開始後悔帶歆愔來參加這場丹會,若歆愔真的如她渴望的那樣一舉奪冠,仙植坊這尊小廟,真的能阻止丹殿搶人嗎?除了丹殿之外,還有個詭異的天毒教虎視眈眈。
這些年的丹會中,總有些年少天才不翼而飛,雖然大家都說查無音訊,但各自心中雪亮,這是天毒教做的,隻是沒人願意挑明說。因爲天毒教進可攻退可守,有天然毒霧做屏障,還沒有誰能破了天毒教的逆天毒霧。
幾次由六大派組織的圍剿天毒教失敗之後,天毒教就已經屬于被正道人士主動忽略的存在。反正那是打不死的小強,反正他也不敢出來真把哪個門派滅了,那還替他作甚,跟自己過不去嗎?給正道臉上抹黑嗎?
如今想起丹殿和天毒教這狼虎之勢,柳眉就覺得頭疼,雖說歆愔入了仙植坊也不過一年時間,可她的天賦實在是讓柳眉做出了太多破例,仙植坊向她傾斜的資源更是超過一般内門弟子十倍、百倍。
若這麽苦心栽培的弟子真的走了,仙植坊怎麽辦?她柳眉又如何跟其他長老們交代?
現在該怎麽辦?又去哪兒找一個能替代歆愔的人?
柳眉滿懷心事地離開誠心丹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對面的忘憂寶閣。(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