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憂心中一熱,小手一招,就放出一隻銅皮龜和一隻鐵翼鳥,銅皮龜負責擋住黑衣人的進攻,鐵翼鳥負責把那兩個人叼過來,實在是太完美的安排。
誰進攻?
不是還有秦尋嗎?
秦尋的劍光閃處,兩名黑衣人已經當場送命,另一位也被層層劍光圍住,這次的施救可謂完美。
完美施救的前提是,秦尋現在的修爲已經到化神後期,除了飛羽軒掌門這種煉虛境界的外,已經鮮有對手。
這三個邪修爲首的也不過是化神初期的修爲,另兩個隻有元嬰修爲,又被秦尋打了個措手不及,目光全被林忘憂那隻碩大的銅皮龜給吸引。
誰能想到堂堂化神修士還要用偷襲的,要不要這麽卑鄙?
一切塵埃落定,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苗枝張大了嘴巴,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了。
林忘憂卻已經和金翅獨角獸阿福一起邁着悠閑地步子走的那個僅存的黑衣人身前。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林忘憂問完突然笑了,自言自語地開口:“我早就該想到,你們邪修都是硬骨頭,根本不會說的。算了,殺了他了事。”
“慢着,我說,我不是邪修,我是玄冥宗弟子。”
“你 白癡還是我白癡?”林忘憂給了對方一個輕蔑的笑容。
“不如就讓我來吧。”剛才還被逼得狼狽不堪的丹殿弟子苗枝突然開口。
“你?”說實話。林忘憂對這種大門派的又有來頭的什麽關門弟子、掌門首徒之類的,根本不報希望,總覺得他們像溫室裏的花朵,平日裏被保護的太好。比如甯可兒,比如杜新蘭。再看看苗枝這一聲嬌弱斯文的氣質,就更加容易讓林忘憂産生輕視的感覺了。
說他會煉丹,說他有望奪得丹會冠軍,林忘憂都信。但說他會刑訊逼供?有點不靠譜吧?
可是林忘憂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就隻能讓他試一試了。
隻見苗枝伸出一隻纖細蒼白的手,小心翼翼地從引靈空間裏取出一隻金色的小瓶子,輕輕打開瓶蓋,對着那個黑衣人吹了口氣。
這一套動作做下來優雅流暢,仿若誰家的優雅公子,根本就不像是會訓練人的吧?
你那什麽東西一吹就管用?真那麽神奇?
林忘憂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就撇了撇嘴。看好戲一般地看着。
秦尋就更加不會多問了,如無必要,他也懶得多說話,說話這種事那麽耗神費心,也隻有林忘憂喜歡。
“你對我做了什麽?”黑衣人似乎已經感覺到不妥,雖然經脈被秦尋限制了,卻依然不管不顧地伸手撓身上的皮膚。
最後他似乎是覺得癢得厲害,幹脆脫了黑袍露出赤條條的上身。用指甲不停地用力撓身上的皮膚。一直撓到鮮血淋淋,他臉上卻浮現出一種舒爽、滿足的神态,仿佛停一下,就會萬劫不複一般。
林忘憂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因爲黑衣人的上身已經沒了一塊好皮,鮮血淋淋地極爲可怖,有些地方已經有一塊一塊地肉被撓下來,已經能看到森森白骨。
林忘憂警惕地看了一眼苗枝,對方還回了她一個紳士的優雅微笑。
林忘憂卻覺得這個微笑都那麽可怖。情不自禁地往秦尋身邊靠了靠。
苗枝卻也過分關心林忘憂的小動作,而是将精神集中在這個撓撓先生身上:“很癢是不是?你若是說出來曆和目的。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求你。”黑衣蒙面人的面罩現在也取下來了,但已經無用了。因爲他的臉已經被自己撓得沒有人形了。
苗枝又取出一粒丹藥來,親手喂給黑衣人。
黑衣人仿佛突然就止了癢,手也不再撓了,臉上還浮現出一抹殘忍之色。
“你想自殺?别掙紮了,我給你喂解藥的時候,順便取了你口中的毒丹。”
真狠啊。連死都不允許。
林忘憂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多管閑事了,這位丹殿弟子既然有那麽多手段,又怎麽可能真的怕這幾人?
苗枝自然不知林忘憂心中所想,還在繼續着他慘無人道的逼供。
“我說,我說,我是天毒教的人,我們天毒教也想參加丹會。我這次是得到内線消息,來殺一個叫林忘憂的女人,沒想到卻碰到你。”
“我就是你要殺的林忘憂。”林忘憂真是哭笑不得了。“誰給的你消息?”
“不,我不能說。”黑衣人此刻卻又突然神智清明,咬着牙不停地搖頭,最後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心,身上一陣黑煙冒起,之後整個人沖向林忘憂。
一切變故太快,林忘憂根本來不及反應。
但秦尋的反應卻是極快,在黑衣人沖出來的同時,秦尋的劍也到了。
看着沖到眼前的人突然倒下,就倒在自己面前,林忘憂也有一陣眩暈的不适感。但這個感覺隻維持了一下,就被怒氣所替代。
秦尋也在同時拉過林忘憂,輕拍她的背,如哄小孩一般拍着:“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誰害我!”林忘憂氣的不輕。
“那還用說?誰最希望你死,就是誰了。我倒成了你的替死鬼。”苗枝無奈的聳聳肩,給林忘憂留下一句話,就招出飛劍,拉起地上昏倒的那位女同門,給秦尋、林忘憂道了一聲謝後,潇灑地禦劍飛走了。
“忘憂,你沒事吧?”看着林忘憂發呆,秦尋忍不住問。
“我總覺的我忘了什麽。”林忘憂直直地盯着那隻越飛越遠的飛劍,直到苗枝飛得看不到影子了,林忘憂才一拍大腿:
“說好的救他一命東西都給我呢?丹殿的混蛋,你給我回來!!”
等林忘憂反應過來今天她居然被人逃了報酬,就覺得一陣心塞難忍。原來丹殿的人也這麽賴皮,看我下次見到他,一定要讨回十倍的報酬。
施恩莫忘報?這種思想對林忘憂完全不适用~~(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