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長老一副大義凜然的口吻吩咐下,尋找林忘憂活動在整個白葉門中進行。
說起來也是造化弄人,林忘憂和蕭月,彼此隻錯了一步,卻又互相錯過了。
就說林忘憂這個小滑頭,又豈是老老實實被關的人物?特别是知道自己肚子裏有小人之後,林忘憂又怎麽可能乖乖嫁人?
所以林忘憂在裝乖賣巧了幾天獲得敬德堂上下人的喜愛之後,就把目标鎖定在侯襄。
侯襄呢,一來本就喜歡林忘憂,二來心中有愧覺得自己勉強她總歸有些不好意思,三來也是覺得過幾天就成親了已經把林忘憂當他的準娘子,所以對林忘憂有一種呵護的責任感。
于是這貨左右沒事,就總是去找林忘憂。
而侯長老覺得自己的孫子橫看豎看都好,覺得林忘憂跟他一樣聰明的女孩子,一定跟他一樣能發現他曾孫侯襄的好,隻要多給他們時間,他的襄兒一定能打動林忘憂。
所以每次侯襄去找林忘憂,侯長老都會以身作則地給他們騰地方制造自由,敬德堂就像一個門派中的小團體,侯長老就是這個團體的老大,老大的作爲,對團體中其他人的影響可想而知。所以其他人當然也是有樣學樣了。
于是侯襄倒是爽了,沒人打擾他私會佳人。林忘憂也沒有像凡俗女子那樣,又哭又鬧,對他還算客氣。
隻是侯襄很難過,因爲他經常看到林忘憂一個人怔怔地看着遠處,似乎有很多心事,卻又不肯跟他說。
最後侯襄就去問照顧林忘憂的兩個外門師妹小藍、小翠,活潑的小藍就給了他建議:
“我好像聽忘憂姑娘說,她以前的門派裏全是劍修。她師姐又特别喜歡論劍,所以她們可熱鬧了,隔三差五就能看人演武論劍。我猜她是想家了,不如侯師兄帶她去演武大廳看人比劍,估計忘憂姑娘見着白葉漫天,一定會喜歡。”
小翠卻不這麽認爲:“這樣不好吧,若是讓侯長老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的。”
侯襄卻覺得。小藍說的建議很不錯,眼睛賊亮地還引申了一下:
“明天就輪到我出賽,對手是煉器堂的歐陽卓那小子,哼,那我明天就帶忘憂姑娘去觀戰。”
“還請師兄帶小翠同行。”小翠立刻就慌了,生怕侯襄去比試,林忘憂趁機跑了,連忙提議。還偷偷踢了小藍一腳。
小藍可沒明白小翠的意思,以己度人,她以爲小翠也想去湊熱鬧,所以說雖未明白,卻也幫着小翠說了話:“侯師兄的比試,我們也一定要去看看的,帶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嗎?”
“好吧。”侯襄臉上露出明顯的笑容,雖然他從小接受世家子弟的教育。但畢竟是年輕人,虛榮心還是有的。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小藍又是将崇拜之意表現的那麽清晰。所以侯襄心情很好,一口就應下了。
所以第二天,侯襄就興沖沖地帶着林忘憂和小藍、小翠一起去了白葉門的演武廳,爲了防止林忘憂被人認出來,細心地小翠還給她換了一套男裝。
侯襄也不全是沒腦子,他也知道蕭月來了,爲了防止林忘憂鬧着找蕭月,這段時日整個敬德堂都不許提蕭月二字,而侯襄帶林忘憂去演武堂自然是要跟蕭月錯開。
爲了防止林忘憂遇到蕭月,這貨還地帶着林忘憂在白葉谷的幾處盛景走了一圈,帶林忘憂去看白葉漫天,又帶着林忘憂去白葉門煉器堂去欣賞法寶銀樹幻心的制作過程。
林忘憂一心想要逃走,自然是樂得多逛逛,順便記熟了路線。
而林忘憂記得最清楚的是,煉器堂旁邊的一條羊腸小道,外面寫着“禁地”二字。
林忘憂就納悶地問了:“如此美景,爲何是禁地?”
“這個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裏叫落葉亭,隻有大公子白玉葉可以進出,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侯襄答道。
“那如果我現在跑進去,你也不能追進來嗎?”
“當然了,忘憂姑娘,你别吓我。”
“我隻是開個玩笑。”
“那就好,那就好。”
四人在白葉谷的各處風景名勝逛了一圈,算算時間蕭月也該結束比賽了,侯襄才帶着林忘憂和小藍、小翠兩女前往演武廳。
歐陽火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奈何他修爲不如侯襄,也不願意占侯襄的便宜,所以就一直等着。
侯襄心情很好,擺了個自認很拉風的姿勢就上場了,上場的時候,他回頭還看到林忘憂對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他還走了個小神,覺得忘憂姑娘笑起來真好看,穿男裝也好看。
之後就是侯襄的個人秀時間,因爲歐陽火修爲比他足足低了一個階位,那家夥又熱衷煉器不喜歡鑽研武技,怎麽可能是侯襄的對手。
而侯襄爲了表現出自己英姿勃發的一面,故意将白葉漫天玩的天花亂墜,仿若漫天白葉,惹得女孩子們陣陣尖叫,連小藍、小翠都不例外。
小藍、小翠雖然是白葉門的弟子而非丫鬟,但她們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侯長老撿回來就以侯爲姓,賜名侯知藍、侯知翠,與她們身世相若的女子還有十個,其中有三人資質最好已經被收入内門,總之她們的世界很小,隻有白葉門這麽大,而侯長老就是她們最敬重的恩人,侯長老最疼愛的弟子,自然也是她們從小發誓要報恩的對象。
因爲有這麽一層心理因素,所以此二人對侯襄都有一種默認的情愫,侯襄若是想要了她們做小或不給名分都可以,這是她們的報恩方式,更何況侯襄其人樣貌修爲都是上乘,在二女心中也有些分量。
所以現在看到侯襄的表現,兩人都有點血氣上湧,不自覺的目光随他而動,臉上也布上了一層紅暈。
等到侯襄完勝下場,想要跟林忘憂分享他的喜悅,卻發現,人沒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