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第300章 丹書鐵券

第300章 丹書鐵券

“怎麽?若是如此,師妹平息業火,踏入一品,那就指日可待了。”

金蓮道長笑眯眯道:“難道不應該是天大的喜事嗎?”

這樣一來,我滅魔也指日可待了道長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洛玉衡淡淡道:“即使許七安有氣運加身,難道比元景帝更強?比未來儲君更強?我與他雙修,監正會同意?”

她的問題直指要害,讓金蓮道長無法反駁。

金蓮道長颔首:“師妹道心澄澈,确實比你父親更适合成爲道門一品,陸地神仙。”

洛玉衡不置可否。

金蓮道長想了想,又道:“師妹介不介意有一位道侶?”

見女子國師瞪眼,他笑呵呵道:“有氣運加身,修的又是武道,許七安将來成就會極高。你若是要與他雙修,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可以先雙修,再培養感情。

“人宗傳到你這一脈,不管如何,你将來都要是誕下子嗣的。以你的性格,與人雙修之後,還能再與其他人結道侶?”

洛玉衡冷哼道:“陸地神仙壽元無窮,何須子嗣。”

金蓮道長笑而不語。

雖然陸地神仙逍遙天地,壽與天齊,但難免也會發生意外,因此需要子嗣來傳承衣缽。

不過,人宗師妹雖是道首,終究是女子。修的也不是天宗那太上忘情的路子,偶爾會有些小性子。

“早些抽身而退,史書上,或許會把你寫的好些。”金蓮道長笑眯眯的語氣。

洛玉衡譏諷道:“自古史書隻會說紅顔禍水,禍國殃民,殊不知問題結症出在男人身上。那些沒骨氣的筆杆子不敢觸怒君王,便将罪責都歸結到女子,實在可笑。

“元景帝修道是爲長生,他想做一個久視的人間帝王。縱使沒有人宗,他依舊會修道。與我何幹?

“魏淵這狗東西,說我蠱惑君王,這些年我常與元景帝說,丹藥用處已然不大,可他依舊一季一大丹,一旬一小丹,半分不理我的勸告。蠱惑君王?從何說起。”

“師妹說的有理,”金蓮道長先是贊同洛玉衡的話,然後中肯評價:

“你人宗要借帝王氣運修行,壓制業火,雖是逼不得已,但确實爲元景帝的修道提供助力,難免要被遷怒。”

你跟我和稀泥?洛玉衡定定的看了他幾秒,起身告辭,走到門檻時,回眸道:

“元景36年尾,地宗道首殘魂飄落京城,不思修道,整日附身于貓,與群貓爲伍,不亦樂乎我要在人宗《年代紀》裏添上一筆。”

說罷,化作幽光遁走。

師妹,有事好商量啊!!金蓮道長沖出房間,朝着天空,伸手做挽留狀

“真是個小氣又記仇的女人。”金蓮道長嘀咕道。

許府。

許七安離開房間,經過内廳時,看見許鈴音在廳裏歡快的奔跑,褚采薇在後面追她。

許鈴音一邊跑,一邊發出拖拉機般的笑聲。

嬸嬸在一旁擺弄她的盆栽,許玲月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妹妹與黃裙子的少女嬉戲。

這個女人又來我家了,一看便是惦記着大哥的許玲月默默的給褚采薇打上标簽,但她不表現出來,偶爾在褚采薇看過來時,還回以溫婉的笑容。

許七安先朝院長趙守拱手,踏入廳中,問道:“采薇姑娘,你怎麽來了。是被玉樹臨風的我吸引過來的嗎。”

“大哥,你醒了?”許玲月大喜。

嬸嬸也從她心愛的盆栽裏擡起頭,觀察着倒黴侄兒。

許七安昏迷了大半天,她們早已把激動興奮的情緒沉澱,不像之前那般,擔驚受怕。

“噢,我是替老師傳話的。”褚采薇停止追逐,環顧周圍,招手道:“你過來。”

許七安依言過去,被黃裙少女拉到角落,她附耳低語:“老師說,你可以向陛下要一塊鐵券。”

鐵券?他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鐵券是什麽東西。

正規名叫“丹書鐵券”,俗稱:免死金牌。

我要那玩意幹嘛,我換幾千兩黃金,然後加官進爵,不是更香麽許七安心說。

“我明白了。”他颔首。

見兩人低頭談話的親密姿态,許玲月鼓了鼓腮,招手喚來許鈴音,“鈴音,去找采薇姐姐玩。”

許·馬前卒·鈴音邁着小短腿沖向褚采薇,一頭撞她翹臀:“采薇姐姐我們繼續玩啊”

見狀,許七安隻能走人,與趙守去了前廳。

“院長,監正讓我向陛下求一塊鐵券。”許七安把這件事告訴趙守,然後觀察他的反應。

隻有智者才能對付智者。

趙守緩緩點頭:“不錯,丹書鐵券,除謀逆外,一切死刑皆免。然免後革爵革薪,不許仍故封,但貸其命耳。”

不許仍故封,但貸其命耳這句話什麽意思?許七安臉色一滞,而後恢複如常,颔首道:

“原來如此,原來丹書鐵券是這個意思。”

換一個免死金牌也成監正特意讓褚采薇過來囑咐我,不會沒有理由嗯,我是閹二代,政敵衆多,也算多個保障。

許七安其實不怕元景帝,如今修爲越來越高,他底氣越來越足,若是再遇到刀斬銀鑼的破事,大不了以後遠走江湖嘛。

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家人。

談話間,兩人來到外廳,廳内主位坐着蟒袍宦官,是位面白無須的中年人。

許二叔和許二郎陪在下座,與蟒袍宦官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甯宴醒了?”許二叔耳廓一動,看向影壁後方。

許七安和趙守并肩出來。

“院長!”許二郎忙起身作揖。

面對許二郎和許二叔時,頗爲倨傲的宦官,見到許七安出來,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子爵大人醒了,身體狀況可好啊?若是需要調養身子,盡管跟咱家開口,咱家回宮給您拿。”

“甯宴,這位是司禮監的陳公公。”

許二叔不知不覺的挺直腰杆,說話也硬氣起來了。

“多謝陳公公關心,本官無礙。”許七安颔首。

“那便好,那便好。”陳公公熱情的笑着,把自己主位讓了出來,給了許七安和院長趙守。

“咱家是代表陛下來探望許大人,許大人爲朝廷立下汗馬功勞,陛下一定會重重獎賞。”

“其實都是陛下的賞識,給了卑職一個機會。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正是朝廷的培養,卑職今日才能爲朝廷立功。”許七安誠懇的說道:

“所以,請公公轉告陛下,卑職不高居功,請求陛下賜予丹書鐵券。”

聽到這句話,許二郎和許二叔的内心活動完全不同,許二郎心說,大哥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丹書鐵券的用處,絕對比金銀布帛要大。金銀隻能讓大哥在教坊司花的更潇灑,绫羅綢緞則讓娘和妹妹身上的華美衣裙越來越多。

都是雞肋。

許二叔則滿腦子都是“榮譽”兩個字,自古以來,非功臣不賜丹書鐵券。

陳公公一愣,道:“咱們會轉達許大人的話。嗯,陛下有幾件事頗爲好奇,命我來問詢一二。”

來了許七安面不改色的笑道:“陳公公請問。”

“許大人在鬥法中兩次出刀,名震京城,不過那兩刀委實超出了大人您的極限。陛下很好奇,您是如何做到的。”

陳公公臉上依舊挂着笑容,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說來慚愧,是監正賜予了我力量。”許七安言簡意赅的解釋。

他沒有具體詳說,因爲這樣更符合監正的人設,說的太清楚,反而不對勁。另外,他不怕元景帝找監正求證。

這點默契,監正那老銀币應該還是有的。

陳公公緩緩點頭,似乎對此并不意外,繼而問道:“儒家的那把刻刀”

許七安斟酌了一下,正要開口,便聽趙守淡淡道:“雲鹿書院四百年前能滅佛,今日一樣可以。”

許七安當即道:“多謝院長相助。”

陳公公看了眼院長趙守,笑了起來:“原來是書院幫忙。”

其實這算鬥法作弊了,不過,佛門自己也不磊落,破金剛陣時,淨塵和尚出言警醒淨思。第三關時,度厄羅漢親自下場,與許七安論佛法。

所以,佛門認輸的很幹脆,沒有死揪着刻刀的事不放。

“咱家知道了,那就不打擾了許大人休息了。”

陳公公起身離開。

皇宮。

服食丹藥,打坐吐納的元景帝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他沒有睜眼,淡淡道:“何事?”

老太監低聲道:“去翰林院傳話的奴才回禀,說那群書呆子不肯改文,還把他打了一頓。”

“這群狗東西。”元景帝睜開眼,皺眉道。

論權術,元景帝爐火純青,但對付那些油鹽不進的清貴,“暴力”打壓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手段。

你要跟他們玩權術打機鋒,他們隻會捂着耳朵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罷了,慢慢磨吧。”元景帝道。

畢竟隻是想蹭一蹭,還不至于大動幹戈,那樣對他名聲影響太大。

說完,他看了眼沒走的老太監,問道:“還有事?”

老太監點頭:“許銀鑼醒了,司禮監的陳公公帶回來話”

當即把許七安的回答,轉述了一遍。

“丹書鐵券?”元景帝神色微微錯愕,接着,嗤笑一聲:

“放着加官進爵不要,金銀玉帛不要,要一張丹書鐵券?”

話雖這麽說,不過老皇帝在心裏權衡許久,沒有答應,也沒拒絕。

老太監低聲笑道:“許大人倒是心裏通透,知道這是陛下知人善用,是朝廷栽培有功,沒有居功自傲。他若是提出把爵位往上擡一擡陛下可就有的煩咯。”

這小子的覺悟比翰林院那幫書呆子要強多了元景帝頓時沒再猶豫,沉聲道:“準了。”

大伴所言不錯,确實如此。短期内接連封爵,隻有在戰亂時代才有這樣的先例。加官容易進爵難。

刻刀的出現是院長趙守相助的原因?元景帝沉吟片刻,出于一股直覺,他結束打坐,吩咐道:“擺駕靈寶觀。”

靈寶觀。

“國師,本次鬥法大勝,揚我大奉國威,相信再過不久,南疆蠻子和北方蠻子,以及巫神教都會知曉此事。

“一個銀鑼出面鬥法,會讓各方猜忌、懷疑,忌憚我大奉國力。效果遠勝楊千幻出面。國師,國師?”

洛玉衡恍然回神,美眸從渙散恢複靈動,蹙眉道:“陛下說什麽?”

元景帝定定的審視着美豔誘人的國師,狐疑道:“國師心不在焉,有什麽心事?但說無妨,朕一定幫國師解決。”

作爲人宗道首,道門二品,元景帝幾乎沒見過洛玉衡這般心事重重的模樣,從來沒有。

是天人之争讓她感覺到壓力了?這個女人,爲何就是不肯于朕雙修,朕的長生大計就卡在這裏

念頭閃爍間,他看見洛玉衡搖頭:“多謝陛下關心,無妨。”

元景帝點點頭,不再追問,說出了本次來靈寶觀的目的:“國師可知,鬥法時,雲鹿書院的刻刀出現了。

“朕知道那是聖人遺物,是書院至寶,此番現世,是否還有内情?”

“陛下爲何有此疑惑?”洛玉衡反問。

“聖人刻刀非一般人能用,那趙守是三品立命,未必使的了。”

元景帝見識還是有的,尤其雲鹿書院曾經執掌朝堂,儒家的資料,朝廷這裏不缺,一些相關隐秘也有。

洛玉衡略作沉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趙守雖是三品,不過書院裏還有三位四品君子境,聯手催使刻刀,不難。

“況且,儒家與佛門素來有怨,當年滅佛正是書院一手主導。雲鹿書院會出手,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朕還是很信國師的。”元景帝再無疑慮。

打發走元景帝,洛玉衡走出靜室,坐在涼亭裏,直愣愣的發呆。

許七安去了趟打更人衙門,向魏淵彙報自身情況,進浩氣樓時,有些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一刀的感覺。

心裏打好腹稿,把謊言變的愈發圓潤。

誰知魏淵竟沒有過問,得知他身體狀态良好,便安心的點頭,留他喝了一杯茶,說了些瑣事。

離開浩氣樓,許七安松了口氣。

魏公畢竟是普通人,不修武道,理論知識紮實歸紮實,卻看不出其中門道再加上他是聰明人,認爲自己早已看透一切,我的爆發是監正暗中相助刻刀的事是雲鹿書院的原因。

想着想着,許七安嘴角挑起。

除了監正,其他人都在第二層,而我在第五層看着他們。

黃昏,心情頗爲輕松的回府,穿過外院,他聞到一股濃郁的鮮香。

嬸嬸讓廚房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甚至還有到外邊酒樓買回來的大菜。這些自然是爲了犒勞許七安。

席間,嬸嬸抱怨道:“這麽一大家子都要我一個人操持,忙裏忙外的,累死個人。”

随口一句抱怨,沒想到被許玲月抓住機會了,妹妹說道:“那娘就把賬給我管吧。”

這個賬,包括家裏的“庫銀”、绫羅綢緞、以及外頭的田地和商鋪。現在都是嬸嬸在“管”,不過嬸嬸不識字,許玲月充當助手身份。

活兒沒少幹,但大權依舊握在嬸嬸手裏,嬸嬸出今天給家裏人添衣衫,那就添衣衫。嬸嬸不同意,大家就沒衣服穿。

“你管什麽管,就算要管,将來也是交給大郎或二郎的媳婦,哪有你的份兒。”嬸嬸把女兒“謀逆”的心思打壓了回去。

就算大郎和二郎的媳婦,也休想奪我的權嬸嬸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吃完晚飯,許二郎放下筷子,突然說道:“大哥,你随我來書房,我有事要與你說。”

許七安看了眼小老弟,他臉色嚴肅,眉頭微皺。

“又發生什麽事了?”許七安心裏嘀咕,跟着許二郎去了書房。

PS:下午和運營官稍微讨論了一下“馬後炮”的形象問題,你們可真強,公衆号裏選了一個最頭疼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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