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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第223章 安撫和翻臉(大章)

第223章 安撫和翻臉(大章)

我的媽诶,感覺真快猝死了許七安現在的狀态,就像熬夜72小時,然後被逼着跑了一千米。

心髒砰砰狂跳,在超負荷的邊緣徘徊。

幸而他在煉精境打下的基礎很紮實,身體韌性和耐久性極強,換成前世的他,恐怕已經殡儀館排隊不,應該是早在爆肝修仙的第四五天裏,就已經含笑而去。

“至少換來了對方的重視,可以好好溝通最讨厭的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大家溫和一點,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不好嗎?”許七安心裏想着,表面裝作雲淡風輕,朗聲道:

“徐将軍,都指揮使楊川南卷入了什麽案子,你知道嗎?”

徐虎臣颔首,聲音低沉:“這件事早就在雲州官場傳開了,但都指揮使是被冤枉的。”

“冤不冤枉,你說了不算。巡撫大人說了也不算,得查了才知道。”許七安耐心開解道:

“巡撫大人就是爲這件案子而來,目前我們确實掌握了對楊大人極爲不利的證據,不過巡撫大人并未魯莽裁斷,已去都指揮使司核實證據。

“徐大人不管不顧,帶着三千兵馬軍臨城下,這是要把楊大人往死路上逼啊。”

徐虎臣冷哼道:“你少給本将軍戴帽子,昨夜,都指揮使司傳來密報,巡撫率隊強攻都指揮使府邸,楊大人被一位金鑼重創,奄奄一息。

“即使楊大人真的有罪,那也是三司會審,你們不走公堂,私闖府邸,不就是想屈打成招嗎。”

你懂個屁,這叫兵貴神速,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倘若楊川南真的是幕後黑手,那他現在已經造反了。

“巡撫大人做事,自有他的章法,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還是得提醒徐将軍,您想兵谏,可以。但莫要沖動行事,三千兵馬可掀不翻白帝城,更掀不翻雲州。”

許七安說完,見徐虎臣瞪着眼珠子,似乎被自己的話激怒了,他悠悠的補充道:

“但你得爲楊大人想想,他還好端端的在驿站裏,八字還沒一撇的罪,徐将軍是要給他提前判了?”

徐虎臣皺了皺眉,确實有了些猶豫,不像剛才那般沖動暴戾。

“你看,案子都沒查清楚,徐将軍就這般了。巡撫大人上報朝廷的時候,說楊川南擁兵自重,武力威脅到時候,來的就不是巡撫了。”許七安威脅完,又安撫道:

“李将軍與都指揮使相交莫逆,我的話你不信,她的話總信吧。”

見雙方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李妙真沉吟着說道:“目前形勢,确實對都指揮使不利,但兵谏非正道。徐将軍别沖動,給巡撫大人一點時間。”

楊川南與她是戰友關系,李妙真的心自然是向着楊川南的,但解決問題要有章法,兵谏如果有用的話,李妙真早就嘗試了。

可問題是不行啊,都指揮使司隻能調動白帝城下轄的“衛指揮使司”,雲州其餘府郡縣的衛所,雖屬都指揮使司管理,但都指揮使并沒有指揮作戰的權力,每逢戰時,朝廷都是臨時命将。

正因爲種種限制,李妙真的飛燕軍才應運而生。

僅憑“衛都指揮使司”這三五千的兵馬,根本撼動不了巡撫大人的權威,白白犧牲而已。

“哼!本将軍可以等待,可如果張巡撫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就算本将軍答應,手底下幾千号的兄弟也不答應。”徐虎臣變相的服軟了。

呼搞定!許七安松了口氣。

遇到這種矛盾,千萬不能沖動,要懂得和稀泥。像其他打更人那樣搞,這事兒就麻煩了。

名偵探許白嫖本能的抵觸戰争,那樣會死很多人。而這事并非一定要用戰争來解決。

至于後續怎麽處理,就交給巡撫大人來頭疼。

另一邊,都指揮使司。

剛剛對賬結束的張巡撫還處在憤怒狀态中,朝着一衆官員拍桌怒罵:“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那楊川南該死,縱使他非幕後主使,這渎職的罪名也能讓他充軍流放。

“你們也是,都指揮使司向山匪輸送軍需,數額如此駭人聽聞,整個雲州官場竟毫無察覺?通通都該死。”

經過對賬,駭然發現工部每年向雲州輸送的軍需中,有近四分之一不知所蹤。其中包含弓弩、火藥、火器、鐵礦等等。

一衆官員低着頭,默默承受張巡撫的唾沫飛濺,不敢頂嘴。

口吐芬芳之後,張巡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準備開始下半場,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一位銅鑼不經通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高聲道:

“巡撫大人,白帝城下轄衛司,衛指揮使徐虎臣率三千兵馬集結在南城外,揚言您不放人,他們就入城。”

入城是委婉的說法,其實就是攻城。

張巡撫驚的站了起來,在場十餘名官員一陣騷動。

“什麽時候的事?現在情形如何?”張巡撫追問道。

“那徐虎臣口出狂言,讓您半個時辰内去見他,時辰早已過了”銅鑼說完,見一衆官員勃然變色,忙補充道:

“許七安攜遊騎将軍李妙真出城談判,情況目前不明。”

張巡撫頭皮發麻,他沒想到雲州的軍隊如此彪悍,不講規矩。

此刻的心情,既驚且怒,同時還有焦慮和擔憂。

許甯宴雖然破案厲害,但張巡撫知道他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連殺人經驗都沒多少,更何況是與不講理的軍隊周旋。

“誰讓他去的,誰讓他去的?”

張巡撫拍桌怒吼。

那位銅鑼撇嘴,“是許甯宴硬要出頭,本來依照銀鑼們的意思,是帶着楊川南一起守城,等待支援。

“許甯宴還說,他會扛責任。”

平心而論,許甯宴采取的策略更穩妥,更正确。朝廷對于士兵嘩變,通常都是采取安撫措施,然後斬殺領頭者,以儆效尤。

能不動刀兵就盡量不動。

但是,張巡撫看來,這顯然已經超出許甯宴的業務能力範疇。

“宋大人,立刻通知五城兵馬司,集結兵力趕往南城。各衙門衙役全體出動,維護城中治安”

張巡撫迅速做出部署,慌而不亂,體現出一位巡撫該有的素質。

“駕,駕”

張巡撫策馬狂奔,一把老骨頭差點被颠散架,他甚至都不敢開口埋怨姜律中,因爲冷風會倒灌進來,隻敢喊幾聲“駕”。

原本在張巡撫的安排中,姜律中應該率先趕往南城,一位四品金鑼最适合鎮場子。

但姜律中穩如來狗,不肯離開巡撫身邊,害怕巡撫大人的狗命被可能存在的刺客奪走,光榮送出一血。

姜律中心裏也擔憂,不過不是擔憂衛司軍隊攻城,而是擔憂許甯宴那小子的狗命。

作爲上過戰場的金鑼,他深知軍隊的難纏和不講道理,别看許七安在京城挺威風的,還曾在刑部衙門口殺人。

其實恰恰因爲那是在京城,才能讓朝堂大佬們投鼠忌器。

這裏可是雲州,匪患嚴重的雲州。但凡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甭管土匪還是當兵的,沒一個是軟柿子。

一言不合拔刀砍人的可能性極大。

漸漸的,臨近南城,姜律中耳廓微動,凝神細聽片刻,如釋重負道:“巡撫大人,不必這麽趕,慢些。”

張巡撫不想開口說話,把姜律中的話當耳邊風,沒有搭理。

“戰沒打起來。”姜律中說。

嗯?

張巡撫一愣,果然降低了速度,勒了勒馬缰,改狂奔爲小跑。

“真的?”

“嗯。”

姜律中是高品武者,如果城外發生激烈大戰,他是能感應到的。

“看來局勢相對穩定。”張巡撫松了口氣,接着對許七安刮目相看:“是許甯宴穩住了局勢?”

姜律中搖搖頭:“到南城自然知曉。”

半柱香後,他們看見的城牆的輪廓,張巡撫眯着眼望去,城頭的城防軍如臨大敵,車弩和火炮前都有士卒準備着。

張巡撫一夾馬腹,疾馳而去,在城牆邊勒馬停下,提着官袍的下擺,火急火燎的攀登台階。

绯色官袍象征着他的身份,無人敢攔。

“巡撫大人,您總算來了。”

國字臉三角眼的千戶見到張巡撫的刹那,感覺心裏的大石終于放下,長長吐出一口氣。

趕路時還心急如焚的張巡撫,登上城頭時,收斂了所有情緒,臉色威嚴,面無表情。

他站在城頭看了一會兒,吩咐道:“用吊籃放我下去。”

千戶說:“卑職直接給開城門吧,方才那位銅鑼和遊騎将軍就是從城門出去的。”

胡鬧張巡撫嘴角一抽:“衛司的兵馬要是真有攻城之心,城門已經失守了。”

千戶立刻低頭。

“不用吊籃,我帶巡撫大人下去。”姜律中按住張巡撫的肩膀,下一刻,張巡撫眼前一花,便來到了城外,距離許七安等人,不過十丈。

許七安這邊,也注意到了姜律中和張巡撫。衆人表情各不相同,李妙真表情不變,許七安緊繃的臉色微松。

徐虎臣則瞬間繃緊了身軀,握着長槊的手緊了緊。

巡撫不可怕,可怕的是跟在身邊的那位金鑼。

張巡撫高聲道:“徐虎臣,下馬說話。”

徐虎臣皺了皺眉,再次握緊了長槊,權衡之後,他把長槊挂在馬鈎上,雙手空空的迎上張巡撫。

“巡撫大人!”徐虎臣抱拳。

“好大的狗膽。”張巡撫冷笑一聲,“今日,即使我讓姜金鑼将你格殺當場,也照樣能鎮壓住你背後的三千士卒。”

徐虎臣沒有說話。

“說一千道一萬,不就是想救楊川南嗎。本官問你,如果楊川南真的犯了死罪,你們救不救?”

“楊大人是無辜的。”

“本官隻問你,救還是不救。”

“救!”

張巡撫哈哈大笑:“果然是血性漢子,本官賞識你。楊川南的案子,現在下定論爲時過早。你既相信楊大人的爲人,那本官也在此向你保證,隻要楊川南是無辜的,本官一定還他一個清白。”

頓了頓,張巡撫忽然翻臉,疾言厲色:“但你私自帶兵,軍臨城下,是死罪!”

徐虎臣心不甘情不願的抱拳:“卑職知罪,隻要巡撫大人能還楊大人清白,卑職任憑大人處置。”

“罷了,念在你未魯莽行事,隻要帶隊回軍營,本官既往不咎。”張巡撫寬容大量。

“巡撫大人既然做了保證,那卑職就相信大人。”徐虎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扭頭,朝許七安微微颔首。

幸虧有這個銅鑼從中斡旋,讓事情沒有惡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徐虎臣帶隊來鬧,想要的是一個結果,或者說是一句承諾。深怕京城來的巡撫爲了功績冤枉都指揮使。

眼下,巡撫做出了允諾,且案子還在調查中,都指揮使還沒被定罪。

這個結果已然很好了。

接下來,張巡撫一陣和顔悅色的安撫,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态。這讓徐虎臣受寵若驚。

大老粗就是這樣,沙場拼殺眉頭都不皺一下,但别人一旦噓寒問暖,他們就會心生感激,兇不起來。

尤其是張巡撫這樣身份的高官。

最後結果皆大歡喜,徐虎臣對衆将士有了交代。張巡撫則化解了這次兵谏,沒有鬧出亂子。

騎馬返回驿站的途中,張巡撫大力誇贊許七安,“你倒是深知人心,懂的如何化解矛盾。甯宴,你又立功了。”

許七安擺擺手,沒有接茬,因爲過于疲憊,失去談話興緻。

李妙真沒有跟着回驿站,帶着她的私兵回了軍營。

姜律中皺眉道:“巡撫大人的緩兵之計隻能用一時。”

張巡撫冷笑道:“本官知道,姜金鑼,夜裏你去一趟衛司軍營,把徐虎臣等一幹将領請到城中,就說本官有秘事相商,事關都指揮使的案子。”

許七安心裏一沉。

張巡撫淡淡道:“帶出軍營後,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巡撫大人”

望着說翻臉就翻臉的張巡撫,許七安像是吃了一隻死老鼠,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

張巡撫像是沒聽到,繼續說着:“沒了帶頭的人,普通士卒就是一盤散沙,稍加安撫便成了。楊川南的心腹勢力,也就衛司的三五千兵馬。解決掉這個隐患,處置楊川南就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此案明顯另有隐情。”許七安沉聲道。

“那是另一回事,能查出來,本官自會還楊川南一個清白。但徐虎臣嘩變之心堅決,本官必須将苗頭扼殺在搖籃中。”張巡撫幽幽道:

“我會派人從雲州各個衛所召集兵馬,這樣的事,不會有下一次了。”

巡撫是有權力調動各大衛所的軍隊的。

交代完之後,張巡撫看了一眼許七安,嗤笑道:“甯宴啊,慈不掌兵,朝堂也好,戰場也好,猶豫就會敗北。心軟則害人害己。”

道理我都懂許七安默默歎息一聲。

姜律中經曆過風風雨雨,絲毫沒有波瀾,問道:“調動各衛所的兵馬,巡撫大人是想借此次事件,壓一壓雲州官場?”

張巡撫緩緩點頭:“楊川南如果不是幕後黑手,那麽,幕後那位就在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員都有嫌疑。本官未雨綢缪,防止對方狗急跳牆。”

回到驿站,喝一碗茶的功夫,門口值守的虎贲衛進來禀告:“巡撫大人,宋布政使等諸位大人求見。”

張巡撫屏退閑雜人等,在大廳接見了衆官員,他們是爲了楊川南的案子來的。

“此案既已證據确鑿,還望巡撫大人早日定奪。”宋布政使說道。

雲州知府等官員紛紛附和。

“逼宮”來了許七安心想。

假如幕後黑手就在這些人裏,在張巡撫驗完證據的情況下,煽動官員們逼宮的行爲不難理解。

但有些急了

衛司的軍隊剛剛撤去,就迫不及待的要逼張巡撫給此案蓋棺定論,實在不像是一個老謀深算之輩該有的操作。

隻能說明梁有平遲遲沒有線索,讓對方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推楊川南出去做替罪羊。

越是心急,越容易露出馬腳姜金鑼斬殺徐虎臣等将領,然後調動各衛所兵馬過來,巡撫大人就能安枕無憂,好好陪幕後黑手玩一玩。所以,眼下拖延時間就夠了許七安念頭閃爍。

果然,張巡撫一口答應了官員們的要求,但推說今日還要再密審楊川南,明日再三司會審。

反正先把今天給拖過去。

打發走諸位大人,張巡撫喝着茶,感慨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殺徐虎臣是穩楊川南這條線,調動兵馬是穩幕後黑手這條線。畢竟案子一旦水落石出,對方必定魚死網破。

許七安沉吟道:“待姜金鑼今夜辦完事,我們可以讓人僞裝成梁有平,引蛇出洞。”

話剛說完,值守的虎贲衛又進來了,道:“巡撫大人,門外有一群自稱福順镖局的镖師,說要求見巡撫大人。”

“福順镖局?”張巡撫皺了皺眉,對這個镖局的名字毫無印象。

PS:這章五千字,所有更新晚了。借着大章,求個月票。麽麽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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