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大婚喜帖

竟然是羽千宴?

鳳長悅先是驚愕了一下他出現在這裏,而後才注意到他說的話——

跟我走。

他這是什麽意思?

鳳長悅微微蹙眉,被稱爲琴聖大人的男人,已經危險的開口:

“竟然直接闖了進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心中怒意凜然,看着羽千宴簡直下一刻便會出手殺了他。

因爲羽千宴是強行撕開空間而來的!

鳳長悅他們兩人卻是他故意放進來的,隻是想要好好查看一番,但是羽千宴這樣,簡直是大不敬!

他心中自然十分光火。

然而羽千宴卻隻是緊緊的看着鳳長悅,像是要看穿她心底的想法。

那雙總是淡漠如雪的琥珀色的狹長眼睛裏,似乎在某一瞬間,翻滾着太多東西,鳳長悅看不清晰,然而下一刻,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隻剩下堅定。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強制性的語氣和她說過話。

在鳳長悅的印象中,羽千宴總是疏離客氣的,縱然是當初他對她有那份心思,也從未做過逾矩的事情,甚至連一句話都未曾挑明。

他當時曾經幫過她許多次,從來不說,但是鳳長悅卻記在心中,而後一件件的還清,生怕欠了他的。

她既然心中對他無意,那麽便是連一點機會都不會給他,甚至連他這份想要幫忙的心思,都斷絕的一幹二淨。

而他始終也未曾跨出那一步。

現在卻是不知道爲什麽,忽然跑到了這裏,見面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讓她跟他走?

鳳長悅心中懷疑,所以并未應聲。

羽千宴一眼看到她,隻覺得整顆心都落了下來,那一路奔襲而來,始終提着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而後,他才注意到她此時的不同。

她臉上的胎記沒有了,中間有太久的時間未曾見過,記憶中,她還是個有些青澀的少女,而現在,卻是已經綻放風華,無與倫比。

她站在那裏,不說話,已經是最動人的景色。

羽千宴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麽激烈,那麽深沉,像是在黑暗中安眠太久的人,終于醒來看到太陽的那一瞬的溫暖和向往。

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動,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原本想好的說辭,此時都忘卻。準備了千百遍的看到她之後的反應,此時也完全無用。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任憑你預演千百次,在看到的那一瞬,依然會毫不猶豫的繳械投降。

那是一個劫,無法避開,無法忘卻。

羽千宴曾經以爲,自己可以做的很好,不去打擾她,甚至連一點消息都不要聽到,如此守住本心,逐漸忘卻,倒也很好。

可,這世上,卻也有太多事情,不可能按照預想行走。

就如此刻,是他從未想過的場景。

可他别無選擇。

看着鳳長悅身上尚未受傷,他稍微松了口氣,卻是并未看向那琴聖,隻是沖着鳳長悅伸出手:

“聽我的,現在,跟我走。”

鳳長悅心中懷疑更深。

羽千宴并不是沖動的人,他若是想做什麽,以前早就做了,而不是在現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場景。

她直覺有什麽事兒。

但是此時,她已經走到這裏,自然沒有什麽也不做直接回去的道理。

感覺到琴聖身上的怒意,鳳長悅立刻轉身,道:“他是我的朋友,這一次來應該是以爲我出了什麽事兒,還請您高擡貴手,放他出去。”

接着,她看向羽千宴:“你放心,我沒什麽事兒。”

但是兩人的神色,卻都并未因爲她的話而改變。

琴聖冷嗤一聲,上下看了羽千宴一眼:“我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吧?”

那眼裏的情誼,任誰都看的清楚。他雖然對此毫無興趣,但是看人的眼光還是一流的。

這男人分明非常在意這女子,否則也不會情急之下,強行撕開結界進來。

這樣對身體的損耗多大,别人不會知道。

羽千宴卻是神色執拗:“你不能留在這裏,跟我離開。”

羽千宴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卻始終隻說這一句話,已經太能說明問題。

但是鳳長悅也不可能當面問,而且就算是有危險,她也是一定要進去的。

況且,她還有彩蛋在手,倒是不害怕什麽。

但是這話,也不能直接跟羽千宴說。

想了想,她道:“蒂亞他們都在外面,你可以先去找他們,晚一些我自然會和你們會合。”

羽千宴眸色定定的看着她。

他來這裏的目的隻是她,其他任何人,他都不在意,也管不到。

可是,唯獨她,他不能就這樣看着她進去!

她可知道這裏面,到底是什麽?!

琴聖冷嗤一聲,掌間靈力已經蠢蠢欲動。

羽千宴身上頓時一陣強大威壓降臨!幾乎壓得他粉身碎骨!

他強自忍耐,身體已經不能動彈,隐約還能聽到骨骼受到擠壓,産生的“咯吱”聲。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對現在的羽千宴而言,卻似乎毫不在意。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帶她走!離開這裏!

下一刻,鳳長悅便是看到,羽千宴眼底竟是忽然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而後驟然朝着她而來!

他居然在靈聖的威壓之下還能動作!

鳳長悅心頭閃過這一個念頭,下一刻,羽千宴已經到了眼前!

他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将她的手腕捏碎!

二胡,不由分說的便是往回沖!

鳳長悅躲閃不及,對他并未警惕,竟是一下子被這力量帶了一下。

但是,琴聖又豈是這樣好對付的?

看護靈帝千年,他的脾性早已經變得越發的乖戾,此時不過是看在那彩蛋以及鳳長悅的臉的面子上,才稍微收斂了脾氣,但是對羽千宴,卻是分毫沒有留手的打算!

他意念一動,那原本放在旁邊的古琴,便是瞬間飛到了他的懷中!

他的手指纖長,卻又骨骼分明,看起來簡直如同上好的玉。

而這樣的手,輕輕在琴上一撥,便是滔天的殺意!

琴音帶着十足的戾氣,無形而來!

鳳長悅心中一驚,立刻便要掙脫羽千宴!

羽千宴的手卻是抓的很緊,分毫不容她掙脫!

鳳長悅眼眸一閃,手腕翻轉,纖長的腿驟然飛出!竟是直沖羽千宴面門而去!

羽千宴卻是神色不變,似乎早有預料一般,一腿擋在身前!

兩人相擊,強大的能量讓衣衫鼓震,之後朝着四周擴散而去!

鳳長悅卻立刻腰身一轉,手掌變掌爲爪,指尖一動,便是直接扣住了羽千宴的手腕!

“放開我!”

她低喝一聲,卻迎上羽千宴直直看來的目光。

“随你,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但是必須和我一起走!”

羽千宴素來寡言,也從來沒有用這樣堅定不容拒絕的語氣和她說過話,鳳長悅顧不得想太多,餘光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湖水,聽到而後破空而來的聲音,心知時間已經不容拖延!

她指尖深深嵌入羽千宴的手腕之中,而另一隻,則是已經直接朝着他的心髒而去!

淩厲犀利的勁氣,似乎下一刻便會幻化成利刃,狠狠的捅進去!

羽千宴卻是神色未變,似乎并未覺察她的動作,依然是緊緊的抓着她,一邊閃躲着身後的琴音攻擊,一邊迅速的朝着外面沖去!

但是他一邊要注意鳳長悅,一邊要應付琴聖的攻擊,根本應接不暇,很快身上已經傷痕累累。

鳳長悅眉頭緊蹙,垂眸看了一眼,羽千宴的手腕上,已經溢出血來,逐漸染紅了袖口。

若是再繼續下去,她可以直接掐斷他的脈搏,甚至直接捅爛他的心髒!

可羽千宴卻似乎完全沒感覺,眉目之間,唯有一片凜然。

鳳長悅又加大了力道,看着兩人即将沖出玉橋,神色也越發的凜冽:

“羽千宴!放開我!”

羽千宴卻已經充耳不聞。

“除非你殺了我,就現在。”

他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語氣極爲平靜似乎隻是在叙述着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

鳳長悅頓時頭疼不已。

他不是這樣的人。起碼以前不是。

她的指尖已經可以感覺到一陣溫熱黏膩,隻要再前進一點,就可以直接取了他的半條性命。

甚至殺了他也是毫不費力,因爲他沒有對她的行爲采取任何的阻攔,隻除了緊緊抓着她這一點。

鳳長悅幾乎可以聽到那心跳聲,大約是因爲之前趕得及,所以此時依然在劇烈的跳動。

他面無表情,薄唇微微抿起,整個人都有一絲陌生,這樣的他,似乎多了幾分讓人不敢靠近的疏離清冷。

雖然他以前也是這樣的性子,但是…鳳長悅總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正在這時,身後一道利刃飛速前來!直逼羽千宴後心!

鳳長悅冷眼看着,羽千宴身上的血迹越來越多,但是抓着她的手,卻始終堅定有力。

那一擊已經到了身後!

羽千宴來不及躲閃!一把将鳳長悅拽到自己懷中,擋住這一擊!

鳳長悅原本就已經和他僵持,此時若是再靠近,那麽鳳長悅掌中,靈力幻化出的鋒利的刀刃,也會狠狠插入他的心髒!

但是此時,羽千宴卻毫不猶豫,直接将人拉到懷中,将背部留給了那頃刻到來的一擊!

嗤!

尚未抵達,鳳長悅已經聽到了衣衫碎裂的聲音。

靈聖強者,揮手間已經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她眉目之間一瞬宛如風雪飄落。

羽千宴忽然擡眼,看着她的眼睛。

此時兩人距離極近,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容顔。

這是第一次,能夠這樣近的距離。

看得到她靜若深潭的眼眸,看得到她長如扇子的睫毛,看得到她光潔如玉的容顔。

看得到,她眼底隻有自己一人的樣子。

看得到,自己的心沉淪到底。

那一霎,羽千宴的心劇烈的一顫,腦子裏唯有一個想法——若是能出去最好,出不去,死在她手上,也好。

等待中的疼痛并未到來。

羽千宴看到,鳳長悅忽然目光一錯,而後忽然沖着他身後出手!

那即将激射而來的利刃,忽然消散。

不過餘波依然威力極大,羽千宴身體顫抖了一下,眼裏卻是忽然湧出難以掩飾的歡悅之色。

她并未對他下死手…。終究不是完全絕情…。

鳳長悅卻是已經趁勢腰身一轉,靈巧的脫離了他的手臂。

此時,攻擊已經停下。

她看去,卻見彩蛋正在那琴聖的面前晃動。

琴聖似乎神色不愉:“…她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

雖然語氣不善,但是卻将手中的古琴收了起來。

看樣子,是打算教訓他們一下就停下。

覺察到鳳長悅的目光,他擡眼,銀色的眼睛裏,似乎透着幾分諷刺。

“這一次有它求情,下一次絕對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完,轉身就走!

鳳長悅擡腳就跟上。

那玉橋并未消散,他并沒有不允許她跟着。

羽千宴在身後,看着她的背影:“你不能去!”

鳳長悅腳步未停,聲音清冷的像是一捧冰水緩緩淌下。

“兩清了。”

他爲她而來,遭遇危險,她出手相助,僅此一次。

一清二楚,誰也不欠誰。

羽千宴的唇色瞬間蒼白,眼裏方才閃現的光彩瞬間黯淡,隻覺得她這一句話,客氣疏離,卻已經比她方才手中的利刃更加傷人。

她不是舍不得,隻是不想欠不相幹的人的人情。

羽千宴到了喉間的話,忽然梗塞,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在胸口堵着,甚至連五髒肺腑都疼起來。

她總是這樣。

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幹脆利落的讓人無言以對。

他向前一步,擡頭卻看到遠處,一雙警告的眼睛。

而鳳長悅的腳步不停,一步步向前走去,絲毫沒有猶豫。

他站的筆直,腳邊有血迹一點點暈染開,他卻似無所覺,隻覺得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任何人阻攔,他都不會放棄,可,現在這條路,是她自己要走的。

他如何能勸?攔也攔不住。

他忽然神色一定,擡腳也跟了上來!

鳳長悅聽到腳步聲,神色未動,隻是腳下的步伐,卻是加快了一些。

羽千宴的步伐也跟着快了一些,身後一串血迹。

既然攔不住,那麽就一起。

淩震天看着羽千宴,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男人…。好像是喜歡鳳長悅吧?

可,這方式也太極端,太詭異了點吧?

莫名其妙跑來這裏,非要拉着鳳長悅走,關鍵看鳳長悅的表情,就知道他沒一點希望啊。

可他還這樣?

淩震天心底嗤笑,隻覺得這不過是羽千宴想要摻一腳的辦法。

就算是喜歡的女人又如何?這裏可是靈帝墓穴!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來的,但是似乎水平還不錯,隻是在腦子裏想了一圈,也沒想起來這到底是誰。

淩震天不再去想,靈帝墓穴,天下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麽,當然趨之若鹜!

這男人,先前非要拉着鳳長悅走,現在卻又跟上,心裏想的不是靈帝墓穴的寶貝又是什麽?

他肯定知道鳳長悅的身上有彩蛋!而那彩蛋便是這裏的東西!

鳳長悅有着這樣的一層保障,自然比别人都多了幾分安全,他肯定就是奔着那來的!

想到這裏,淩震天眼底閃過幾分鄙夷。

琴聖看到羽千宴跟上來,神色頓時沉下來,剛要開口,卻忽然看到那從出現就幾乎沒有正眼看過他的男人,忽然擡眼。

羽千宴的神色有些冷,眼底有一抹幽光霎時間閃過!

這一眼,頓時讓琴聖皺起眉頭。

難道是…。可,他爲何會來到這裏…

琴聖眼底神色變幻,卻是迅速收回了視線,而後冷哼一聲。

“不自量力。”

死在這裏,那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誰讓他非要跑來這裏的!

鳳長悅心中那種不确定的忐忑,再度浮現,一路無話。

鳳淺兮跟在她身後,神色有些莫名。

方才他就在她身邊,羽千宴出手的時候,他是要阻攔的,但是鳳長悅卻并未同意。

難道真是主子朋友?

但是縱然是主子的命令,鳳淺兮還是覺得太失職,方才竟然讓主子在自己眼前淪入危險之中!

該死!

鳳長悅看他懊惱羞愧的神色,眉眼舒展:“無礙。你方才做的很好。”

否則,她方才也不可能一下子輕易的擊碎那一道琴音攻擊。

鳳淺兮卻越發覺得羞愧,清秀的臉龐上有些蒼白,睫毛顫的厲害,可見心底情緒還是未曾平複。

鳳長悅低笑,卻不再言語。

這孩子心性單純,還是自己想通比較好。

羽千宴看着她對一個少年微笑低語,縱然知道那是保護她的,但…終究,還是難免苦澀。

但是面上,卻是分毫不顯。

似乎鳳長悅方才那一瞬看到的欣悅也是假的。

然而她并未回頭,他什麽樣子,她自然不知道,也或許沒興趣知道。

想到這裏,羽千宴的神色淡了些,腳步卻不停。

琴聖隻覺得麻煩不已,煩躁的不行。

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都趕着來了?

且不說外面那些還在不斷搗亂的,就這幾個人,都帶着不少麻煩!

但偏偏還不能随便發火!

鳳長悅是彩蛋拼命維護的,不好動,而且她似乎有些特殊,他還得留着好好觀察。

而羽千宴…來曆也似乎黃女士不凡,以至于他也不想招惹。

倒不是怕,而是,太麻煩。

于是,憋屈的琴聖大人隻得講滿心的怒火都發洩到了淩震天的身上。

這一路走去,看似閑庭信步,卻是步步危機。

他們就算是一步步跟着走,也免不了偶爾出現的攻擊。

其中最“倒黴”的是淩震天,短短時間身上挂彩不少。

一路迂回曲折,面前的場景也是逐漸變幻。

最終,眼前出現一扇門。

越是靠近,鳳長悅就感覺到,彩蛋的情緒越來越高漲。

彩色的光芒熠熠生輝,幾乎讓人晃花了眼。

它自己已經沖到了最前面,貼在門前,似乎很想要進去。

琴聖聲音涼涼的:“現在想回來了?晚了。”

彩蛋哼哧哼哧,堅持不懈的撞門。

那是厚實無比的玄色大門,刻着神秘的字符,以及極爲強橫的結界。

門上有一個八卦陣,中間卻是有一道凹槽。

大約就是開門用的了。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麽。”

琴聖的聲音忽然有些飄渺,望着那門,似乎神思有些飄遠。

“冰帝沉睡太久,雖然我依然抱着希望,但是,從它出去的那時候,我就知道,有的事情,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他将彩蛋拿起來,那彩蛋瞬間變得安靜,隐隐的,鳳長悅似乎能感覺到它忽然彌漫的悲傷氣息。

“…。它是冰帝的契約神獸,冰帝曾言,若是千年之後,依然未曾出來,那麽便放它自由。”

鳳長悅心中詫異,看着那彩蛋,這…。靈帝的神獸?

未免有點違和…。

“它可以選擇新的主人,而那個人,自然也可以得到冰帝的傳承。”

琴聖的聲音聽來有些輕飄,還帶着一股無法言喻的懷念和悲傷。

“原本我一直不同意,認爲冰帝終究會醒來,也曾将它關起來,但現在看,似乎是不對的。”

他看向鳳長悅,眼中有着一貫的高傲,那是屬于絕世強者才會有的睥睨一切的眼神,滲透到了骨子裏的驕傲。

“既然它選定了你,那麽,你自然有資格進去。”

淩震天傻眼。

他們淩家守護了那麽多年的秘密,就這樣被直接說了出來?

可對方是真正的看守靈帝墓穴的人,他又有什麽資格不讓人家說?

可是他不甘!

這話是什麽意思?鳳長悅隻憑借搶了這彩蛋,不,這神獸,便可以直接進去?

那他的所作所爲,豈不就是個笑話!

他下意識反駁:“大人,她當初不知用了什麽辦法才搶了這東…神獸,這樣的人,居心不良,您真的放心嗎?”

琴聖掃了他一眼,嗤笑:“你以爲,冰帝的神獸,和你一樣蠢不成?”

它千年前跟随冰帝征戰,不知經曆多少,眼光早已經極爲挑剔,選中的人自然不是凡人。

哪裏輪得到他來評判?

淩震天面紅耳赤,隻覺得尴尬不已,一張臉燒紅:“可、可我們淩家保守秘密千年…”

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他,以及淩家的曆任家主,都以爲将來靈帝墓穴有動靜,他們就可以行動,從而将之據爲己有!

他們早已經将這個當做是自己的東西,此時又怎麽能忍受東西被鳳長悅搶走?

“一個淩家而已。”琴聖打斷他的話,“也妄想冰帝的東西?”

話語輕輕,絲毫未曾将淩震天以及淩家放在眼中。

這淩震天心裏想的什麽,他哪有猜不到的道理?

“你以爲,你們淩家得到的還少嗎?”

一句話,将淩震天堵得啞口無言。

這麽一說,他才想起來,淩家藏書閣之中,不少地階甚至天階的武技,都是和這位冰帝有關的…。

當初他隐世,遁入自己的小空間,藏身死亡森林,給淩家留下了不少東西。

何況靈帝身上的東西,即便是掏出一部分,也已經足夠一個家族迅速崛起!

淩震天無言以對。

鳳長悅卻是已經朝前走去。

心底似乎有一道聲音在不斷催促着她往前走去。

那彩蛋也已經跳到了她掌心,歡快的晃動着,很是開心的模樣。

“雖然你是它選定的人,但是能不能得到冰帝的傳承,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鳳長悅點點頭,便看到琴聖一隻手扶在上面,指尖一動,一股嫣紅的血驟然湧出。

他将血液滴在那中間的一道凹槽之中,神色鄭重。

外面的結界,輕輕蕩漾開來。

玄色大門,也終于開啓。

羽千宴拳頭不自覺的握緊,身上的肌肉繃緊,垂着眼睛,餘光卻是一直看着鳳長悅的方向。

隻要,隻要等一等…。一定來得及…。

沉悶的聲音似乎穿過了時空,響在耳邊,帶着絕對的厚重和滄桑。

鳳長悅站在那裏,眼前先是一片亮白,而後第一眼,便是看到了一顆樹。

那是一顆極爲粗壯的樹木,盤根錯節,枝桠橫生。

卻是一株極大的菩提樹。

在樹下,有一個人,盤腿而坐,靜谧安詳。

鳳長悅忽然感覺眼前一陣恍惚,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

仿佛大道希聲,在耳邊滌蕩!

羽千宴立刻便要出手去拉她!

“悅兒!”

一道清喝,驟然傳來!

鳳長悅精神一震,下意識回頭,卻看到一人容色凜冽,飛速前來!

他的眼底,是灼灼擔憂,仿佛晚一刻,她便會消失一般。

她心底驟然湧起極大不安!下意識便要退出!

然而卻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将她猛的帶離!

羽千宴驚住,立刻便要跟過去!

砰!

大門狠狠的關上!

軒轅夜迅疾趕到,一掌揮出,玄色大門歸然不動!

羽千宴看着合上的門,神色驟變!

唰!

破空之聲響起,一道銀色流光閃過!他驟然反手出槍!直沖軒轅夜而去!

槍頭泛着冰冷色澤,劇烈軒轅夜喉嚨隻有分寸之距!

“軒轅夜!你害了她!”

羽千宴眼眶泛紅,似乎怒到極緻!銀槍似乎下一瞬就會直接刺破軒轅夜的喉嚨!

“你若是不能保護好她,幹脆把她給我!”

軒轅夜鳳眸頓時危險的眯起,看着他,神色冷硬,一點不讓!

“你做夢!”

兩人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

“她是本君的未婚妻,與你沒有分毫關系!你别癡心妄想!”

他早知道羽千宴對悅兒的心思,彼時雖然心中不悅,但考慮到真的動手,悅兒可能不會高興,所以才對羽千宴手下留情。

然而今天的這場景,他卻是後悔,當初沒徹底殺了羽千宴!

他的目光迅速的從羽千宴的身上掃過,在看到他眼角隐隐的黑紅之色的時候,驟然一驚。

鳳眸危險的眯起,軒轅夜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釘子,将羽千宴釘死!

“你…。是他們的人?!”

羽千宴瞳孔驟然一縮!

軒轅夜卻是一手握住銀槍,作勢就要将羽千宴掀開。當初在絕龍谷看到他,就已經有些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隻是,他現在對這些,沒有一點興趣!

“現在本君沒時間和你讨論這些,你最好分得清主次!”

羽千宴唇色發白,看着軒轅夜,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救鳳長悅出來。

他收回銀槍,但是眼底的敵意卻是分毫沒有減少。

“軒轅夜,你最好祈禱,能盡快讓她出來。”

他的神情有些奇異,眼神之中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掩藏了太多波瀾,艱澀難言。

“否則,你就是死,也不足以挽回!”

若不是他突然出現,他一定可以拉住她的!

軒轅夜的動作一頓,而後定定的看着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琴聖在一旁,神色變幻莫測,而後微微一笑。

“是啊,你這是什麽意思?”

淩震天在看到軒轅夜來的時候,已經躲起來,生怕被看到。

羽千宴拳頭緊握,骨節泛白。

“意思是,從現在起,我會用我所有的力量,将她帶離你身邊!”

軒轅夜冷了眉眼,長劍瞬間射出!死死釘在那玄色大門之上!

“放心,本君和悅兒大婚之日,必定會送你喜帖!”

------題外話------

晚上十點左右二更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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