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翦的目光也一直放在這位莊夫人身上,曲線玲珑,身材豐腴,真是讓人舍不得挪開眼睛,他常年身在軍營,見到都是些糙老爺們,腰酸背痛了, 給自己捏背捶肩的也是麾下士卒,所以軍伍出身的人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喜歡看女人,倒不是他們有多好色,實在是因爲見的太少了。
像赢貞這種見慣了絕色的,才能做到美人在側而波瀾不驚。
莊夫人顯然對項翦色眯眯的目光極爲反感, 這種赤果果的眼神她見多了,遇到比較放肆的直接一掌斃了, 稍微收斂含蓄的, 打斷腿腳就好。
眼看着神色不善的絕色夫人朝着自己走來,項翦看向一邊百無聊賴的年輕人嚴寬,
“打久一點,不可傷人,最好近身肉搏,那樣的風光才是最美。”
嚴寬自然知道這位大将軍的特殊嗜好,天賜府排行第二的王下王的命令,他又怎敢不從,雖然明知道自己對上這位莊夫人,傾盡全力也隻是五五之數,奈何大将軍還給自己加了一條限制,難以放開手腳的話,高下立判。
隻見他點了點頭,硬着頭皮站起身來,赤手空拳迎向莊夫人。
莊夫人雙目一眯,腳下輕碾地面,街道上,一道可怖的裂痕呈直線飛速蔓延出去,
嚴寬察覺到腳下氣機牽引,趕忙拔身急轉,身形剛一離開地面,隻聽“嘭”的一聲,他原本所在之處立時炸出一個磨盤大的深坑,
他臉色不變,腳尖輕點路面,如同離弦之箭,整個人爆射出去,雙臂如猿,不停變換,毫不憐香惜玉直指對方胸口。
莊夫人頓時殺機大盛,手掌爲刀,猛然削出,裙下的大長腿則是閃電般高踢,罡風凜冽,
台階上觀戰的項翦雙目一亮,
這位莊夫人身形柔美如水蛇,輾轉騰挪之間如同畫中仙子,姿勢優美而又殺力巨大,不像嚴寬亂打一通,俨然王八拳一樣。
遂州城一戰,死傷平民萬餘人,這給許多江湖中人敲了一記警鍾,人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動手時,刻意将全身靈氣收斂在極小範圍,這樣一下,破壞力銳減,但每招每勢中的力量卻更爲渾厚集中,殺傷力更大。
那邊的少年墨轲已然漸漸趨于下風,黃柏鈞浸淫劍道數十年,幾個回合的狼狽拆招之後,也大緻摸清楚了對方的路數,不過他們倆顯然不會在乎百姓的财産,已有三棟民居被爆裂的劍氣一斬而斷,
江湖劍修,本就是武者之中殺力最大的存在,幾乎每百年江湖,都會出現一兩個大劍仙級的巅峰強者,各領風騷百年,直至如今,武者之中,習劍之人仍是占了近半數,
直到葉玄徹底棄劍不用改爲鑽研刀道,幾百年來的江湖第一人,才終于與劍修無關,尤其是這幾年,兩國天下,最強五人,竟然沒有一個用劍的,這讓江湖中的仗劍兒郎們無比憤慨,紛紛刻苦砥砺劍道,立志爲天下劍修争回一點顔面。
鄧九的拳頭極硬,硬到一道拳罡轟出,直接便将七位小宗師境的高手轟殺,而他遭遇圍殺以來,由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水井一丈開外,相較于他這邊像是虐菜一樣,墨轲與嚴寬那邊,就要辛苦的多。
鄧九的實力顯然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也直接将他們的整個計劃打亂,所以仍隐藏在小鎮中的其他十餘位大宗師不願在馬夫老頭身上再浪費時間,而是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雜貨鋪。
一道細如牛毛的銀針不知從何處激射而來,直指項翦面門,在離他仍有三寸之時,悄無生息的化爲齑粉。
這一下直接打斷了項翦觀賞風景的美麗心情,隻見他神色不滿的看向一旁的紅椿夫人,責怪道:
“你不是天下第一的暗器高手嗎?竟然讓這玩意近身我三寸?若不是見你長的還不錯,本将可就要軍杖伺候了。”
說話時,他的目光盯着紅椿後背,
紅椿夫人心中不停腹诽,堂堂的大将軍卻是個老色痞子,看自己時的目光明目張膽,心中還不知道在起什麽淫邪念頭呢,
一根銀針而已,自己明明能輕易解決,竟然反過來埋怨自己不出手,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紅椿表面不動聲色,走下台階,隐入一條小巷之中,不多時,巷子裏便傳來幾聲慘叫,接着,便聽到有人暴喝出手。
項翦望着紅椿消失的方向,摩挲着下巴上堅硬的胡須,轉頭向一旁的宣化将軍呂瓊打趣道:
“平時沒太注意,紅椿這娘們走路時挺妖娆的啊,屁股一扭一扭的,你們在一起跟着郡主的時間都比較長,說實話,你有沒有嘗過?”
說這話時,項翦眉毛一挑一挑的,目光閃爍,
“大将軍說笑了,”
呂瓊連忙擺手,臉上表情很是尴尬,他與項翦同是出自河北道軍方,但品階卻要低了足足四級,雖說他是在王下帥徐敬邺帳下效力,但是在這位項大将軍面前,他與一個平常校尉實在沒多大區别。
“末将是有家室的人,怎可能在外面胡亂沾花惹草,再說紅椿夫人這種的,末将也招惹不起啊。”
項翦直接敲了他一記闆栗,頗有點怒其不争道:
“沒種的貨色,怎麽就招惹不起了,咱軍伍漢子有什麽女人是招惹不起的?”
呂瓊無言以對,你大将軍也就是嘴巴上信口開河,這麽多年,也沒見你,都是嘴巴上過過瘾,還不如我呢。
屋内的李央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位大将軍的葷話,嗑着瓜子笑道:
“項将軍,你看上人家李閥那位寡婦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你下筷子啊,等到人老珠黃了,你還下得去口嗎?”
項翦呵呵一笑,若有所思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是這麽說的吧?”
呂瓊他們,紛紛翻着白眼。
李央反問道:
“你就不怕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項翦虎軀一震,陷入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