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書院的強者凝視畫魔,眼神寒冷到極緻。
畫魔,竟然真敢直接對他們出手?
“呼……”
這篇區域,無數人心頭緊張,死死的盯着那白衣少年。
一人,面對九龍書院,不僅沒有任何敬畏,反而直接出手。
這,便是天機門強者的作風嗎。
他的話語中不在乎九龍書院到底有多恐怖,隻要九龍書院對他天機門的弟子出手,那麽,拭目以待。
交人或是讓他自己拿人,二選一,十分公平。
不過現在,九龍書院顯然選擇了後者。
“傳聞天機門七峰傳承戰力無雙,但極少有人領教過,今日老夫便來讨教一番,畫峰傳人的勢力究竟有多強。”
九龍書院的那位太上長老邁步而出,渾身上下缭繞着一股駭人的靈力波動,周圍天地間靈氣暴走,空間變得無與倫比的沉重,一股無形的威壓降臨畫魔身上,猶如天威般。
即便是站在非常遠的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壓力,賢者出手,威壓驚天。
更何況這還是九龍書院的太上長老?
畫魔卻像是渾然未覺,他擡眼望去,神色是那樣的淡漠,深邃無比的眼瞳中,仿佛根本就沒有對方的存在。
他手掌一揮,面前空間頓時有着數道古樸的紋路凝聚,化爲一道巨鼎從天而降,向前者籠罩而去。
九龍書院太上長老隻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下一刻,巨鼎落下,整座主城都在此刻瘋狂顫抖起來。
他一襲白衣,宛如真神。
“你老了,既然你不願意交出來,那便由我親自動手吧。”
随意一擊,将那人鎮壓,畫魔目光淡漠的在四周掃了一番,很快便确定了昔日出現在地府中的另外一人。
被畫魔目光盯住,那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的難堪,他身爲九龍書院賢者每到一處都受到無數修士的敬畏,畫魔居然直接在此拿人。
而且,就連九龍書院的太上長老都沒有擋住他。
畫魔身影一動,直接出現在了那人身前,恐怖的威勢席卷,九龍書院其他強者周身僵硬無法動作。
這一瞬間,那人隻感覺渾身冰涼,看到畫魔那輕佻的眼神,他知道,今日他怕是兇多吉少。
畫魔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手掌一揮,一道古樸紋路,銘刻在空間之上,宛如可怕的繩索化作最鋒利的利刃,直接鑽入那人的身體之中。
隻一瞬間,那人悶哼一聲,面如死灰。
顯然,僅是一擊,便廢了他的修爲。
那人的身體冰涼一片,忍不住微微顫栗着,不僅僅是因爲痛苦,還有恐懼。
修行者被廢的命運,甚至可能比死亡更凄慘,真正生不如死。
一位賢者人物,淪爲廢人,活下去,都需要勇氣。
恐怖的力量在體内瘋狂的肆虐,摧毀着他渾身經脈。
“不……”
那人狂吼一聲,他是賢者,九龍書院的賢者,他高高在上,可俯瞰無數人。
然而隻因爲他對楚天歌出手,因此便要被廢掉?
他不甘心。
大道氣息在那人的身體上肆虐着,他痛苦的咆哮着,還帶着憤怒不甘的嘶吼。
圍觀的諸人皆都感覺到心驚膽顫,這就是天機門!
天機門沉寂百年,所有人都以爲天機門落莫了,但這一次,他們徹底知曉,天機門不僅沒有落莫,反而是借助這百年時間,成就了另一高度。
如果不是楚天歌被九龍書院兩位賢者境針對,衆人或許還不會了解到天機門的實力。
但現在,他們清楚了,一切都是因爲地府之中的矛盾。
沒有人能欺負天機門弟子,就算是九龍書院也不行。
九龍書院?那又如何。
即便是那些頂級勢力的強者也心顫不已,這一幕,他們怕是無法忘記了。
此戰之後,誰還敢欺天機門的弟子?
“你居然廢了他?”九龍書院太上長老目光陰沉的盯着畫魔,眼中滿是憤怒。
他九龍書院的人居然被别人當着他的面給廢了?
“那又如何?”
畫魔淡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九龍書院太上長老看着畫魔,冰冷道“畫魔,你想過這麽做的代價嗎?”
畫魔邁步而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透着幾分冷蔑之意。
代價?
九龍書院向他天機門弟子出手的時候,就沒想過?
“這句話,你回去問問你九龍書院那些老家夥,代價,他們敢要嗎?”畫魔淡漠道。
如果他願意,此地九龍書院所有人,他都能全部留下,但他卻沒有這麽做,已經是給夠了九龍書院想要的尊敬。
如今這位還想威脅他?
請問,你配嗎?
話音落下,畫魔目光再度一轉,看向了孔融,沒有絲毫的留情,同樣廢了他所有的修爲。
目光收回,畫魔身軀扶搖而上,随後轉身,沖入雲霧之中,朝着遠方而去。
無數道身影目光凝視那漸漸消失的白衣身影,内心波瀾起伏,極不平靜。
九州之地敢如此與九龍書院說話的,也就隻有天機門了吧?
唯有他們,敢如此無視九龍書院。
要代價,你問問他們敢嗎?
“将他二人帶走!”
九龍書院太上長老目光收回,一揮衣袖,直接離開了此地。
今日他們九龍書院的顔面算是丢盡了。
主城外,諸多強者眼中露出一抹怪異的神色。
今日之後,整個九州之地應該都不會将此事忘卻。
一人獨戰九龍書院數位賢者,連九龍書院的太上長老都沒有攔住他,廢掉二人後從容離去。
這種令人心驚的事,也就隻有天機門敢做了。
時間推移,主城外發生之事已經在九州之地發酵,引發軒然大波,無數人議論此事。
當初地府内發生的事情世人不怎麽清楚,隻有那些頂級勢力知道細節。
但九龍書院主城外,天機門畫魔強勢廢九龍書院兩位賢者,足以讓整個九州之地顫一顫。
不過所有人都知曉,這一次九龍書院算是啞巴吃黃蓮,占不到絲毫的理,經過這件事,以後怕是沒有任何勢力敢以境界欺壓楚天歌了。
除非他們想像九龍書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