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突然,一道劍芒從虛無之中而出,落在了那一道金色龍印之上。
清脆的聲音,自天空中響徹而起。
金龍殿老者的臉色,猛然間煞白起來,眼眸之中,滿是驚駭欲絕之色。
咔嚓!
因爲他見到,那金色龍印,竟然是在此時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紋,裂紋飛快的蔓延開來,十數息後,便是遍布了全部。
砰!
金色龍印一震,最終是達到了極限,砰的一聲,便是爆碎開來,化爲了漫天金色光點。
龍王印道射而回,落入他的手中。
隻是,此刻,那龍王印之上竟是出現了數道細小的裂痕。
“嘶”
見狀,諸人頓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連那龍王印都被斬出了數道裂痕,劍魔這一劍到底是有多麽恐怖?
金龍印倒射而回,恐怖的劍芒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抵抗,毫不留情的向金龍殿老者傾瀉而來。
老者臉色大變,連忙施展靈力,将自身護在其中。
“轟!”
劍芒落地,一道巨大的溝壑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
而那金龍殿老者則是一臉土灰,十分狼狽。
劍魔臉色平靜,手中靈劍淩空一點,頓時有着漣漪蕩漾開來。
唰!
劍氣席卷,将那蕩漾的靈力波動驅散。
金龍殿老者臉色難看,沒想到他居然敗的如此幹脆。
竟是連一擊都沒能接下來。
劍道大成果然恐怖。
“可還有誰想要這神吼屍首?”
沒有理會金龍殿老者,劍魔目光看向衆人。
衆人連連搖頭,都是不敢再有任何打算。
連金龍殿老者都沒能接下劍魔一劍,他們更沒有可能。
那一劍,顯然已經達到了一種新的高度。
劍魔手掌一揮,将那神吼屍首收走。
“走!”
金龍殿老者咬了咬牙,袖袍一揮直接帶着金龍殿等人離開。
“小友别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天罡宗老者看向楚天歌,道。
楚天歌點頭:“前輩放心,有時間晚輩一定登門拜訪。”
“好。”
天罡宗老者點了點頭,旋即帶着木坤等人離開了此地。
随後離宮、天劍門也都相繼離開。
一旁,秦王宮更是不敢多說什麽,灰溜溜的逃離此地,生怕楚天歌找他們的麻煩。
“我們也要走嗎?”楚天歌道。
“不急,此地還有不少好東西。”劍魔搖了搖頭。
楚天歌眉頭微挑,跟随劍魔來到了那天靈棺之前。
難道劍魔所說的好東西,就是這天靈棺?
“這天靈棺在此地多年,吸收了不少造化之力,早就發生了蛻變,那些家夥隻以爲那神吼屍首是寶物,卻忘記了這天靈棺。”一邊說着,劍魔一邊将手放在了天靈棺上。
靈力湧動,一股奇特的能量瞬間自那天靈棺上顯現了出來。
感覺到那種能量,楚天歌臉色微變,因爲體内的十殿閻羅竟是在此刻微顫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恨不得要将整個天靈棺吞下去一般。
“這是造化之力?”
楚天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沒錯。”劍魔點頭。
相比起那神吼屍首,這天靈棺也十分的重要。
隻不過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神吼屍首之上,沒有人理會這天靈棺罷了。
“不過這天靈棺這麽大,我們怎麽帶走?”楚天歌皺眉。
“簡單”
劍魔神秘一笑。
數日後,周城。
兩道身影自半空落下進入城中。
寬敞青石路面之上,一位衣着普通的少年,正滿臉大汗的艱難行走着,少年每一次的落腳,都将會猶如重物落地一般,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濺起一地黃塵。
近距離觀看,隻見少年的背後,竟然背着一把極爲龐大的水晶棺材。
呃,沒錯就是一個棺材。
棺材的表面,繪有一道道有些模糊的奇異紋路,紋路遍布整個棺身,看上去,頗有幾分神秘。
棺材的長度,幾乎超過了少年的身高,這般奇異的組合,讓得偶爾趕路經過的一些人群,忍不住的對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再次行出了幾百米的距離,少年終于是有些支持不住,口猶如風車一般的不斷喘着粗氣。
“你真打算就這樣讓我背回去?”楚天歌有些無奈。
本來他想着天機門中總算有一位靠譜的師叔了,但沒想到,這一位比之前兩個還不靠譜。
竟是讓他将這天靈棺從陰墳之中背了出來。
若非他修煉了鎮獄神體,怕還真走不了這麽遠。
“你就知足吧,若是讓那些老家夥知道這天靈棺中蘊含造化之力,還輪得到你背?”劍魔瞥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意思。
“”
楚天歌一陣無語。
“嗯?”
某一刻,楚天歌一愣,他發現,在他背着這天靈棺的一路上,竟是有着不少的造化之力湧入了他的體内。
而在吞噬了那些進入體内的造化之力後,那十殿閻羅,隐隐間,似乎比之前強悍了一絲。
察覺到這種變化,楚天歌一喜,開始嘗試着吸收天靈棺中的造化之力。
在楚天歌悄悄咪咪的吸收造化之力時,劍魔也是感覺到了這一變化,目光有些詫異的看着楚天歌,顯然是沒想到楚天歌竟然這麽快便找到了方法。
一路無言。
“這家夥好像是楚天歌,他怎麽背着一個棺材?”
“都說但凡妖孽之才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沒想到這楚天歌竟然喜歡棺材”
“”
走入一座城鎮,很快便有人認出了楚天歌,不由的低聲議論。
背着棺材入城,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聽得四周的議論,楚天歌臉色一沉,沒有理會,快步離開。
“這是楚天歌?”
“”
又入一座城鎮,楚天歌再次成爲衆矢之的。
“這家夥居然還有這種癖好,啧啧啧”
“”
“咳咳,小哥,你這棺材哪裏買的?可否賣給老朽?”
“”
“花紋不錯,小哥,這棺材多少錢?我收了。”
“”
如此反反複複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到的後來,楚天歌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四周那些奇異的目光。
反而是以着一種另類的眼光看向衆人。
一副你們不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