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二人短暫的禮貌招呼後,漢尼拔就直接了當的抛出一個問題。
“那麽告訴我,剛剛途徑隔壁牢房的時候,裏面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麽?”
“hesaidcouldsmellprivacy!”
克拉麗斯雖然有點疑惑,乃至有點無奈,可是克拉麗斯卻直面回答了這個問題。
所以從一開始,漢尼拔就看出來,克拉麗斯對自我的認同程度,她雖然柔弱,卻從不否定自己。
這是一個外柔内剛的女孩。
是值得交談下去的一個人,無論出于什麽目的,漢尼拔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幫助眼前的女子。
同樣是初次見面,參議員,卻與之恰恰相反,對于漢尼拔的敏感話題,卻是下意識回避的。
兩廂一比較,高下立判。
其實之所以會有如此的設定,更主要的不是說漢尼拔要做什麽,而是影片在給女性觀衆傳達出一個信息。
無論做什麽,或是你處于什麽樣的一個生存環境,請務必認同自己,不要因爲環境帶來的沖突,否定自己,要活,就自信的活着。
幾日後,終于第四次會面,正式上演。
此時程風的漢尼拔,被關在法院的牢房内,與之前的精神病院監獄相比,這裏的牢房,被稱之爲牢籠更爲貼切。
銅制的牢籠栅欄,裏面有着辦公桌,座椅,一個被屏風遮擋出獨立空間的馬桶。
其實漢尼拔此時就可以逃脫,不過他并沒有選擇這麽做。
這段戲,是這部影片真正的靈魂,他将解釋,何爲,沉默的羔羊。
導演喬納森,調度着一切,此時的程風,身着白衣,梳着整齊的頭發。
看上去就像是自我囚禁的紳士,卻也處處透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危險氣息。
既然一切都準備妥當,那麽,最後一次,克拉麗斯和漢尼拔的交談,正式上演!
啪!!!
一聲再熟悉不過的打闆聲響起,程風飾演的漢尼拔,和詹妮弗飾演的克拉麗斯,最後一次接觸,正式開拍!
克拉麗絲站在值班警衛面前,出示證件,請求見漢尼拔。
“你是齊頓醫生的人嗎?”一名警衛看着克拉麗斯聯邦調查局的證件問到。
“啊,是,我剛在外面見過他。”克拉麗斯,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眼神中帶着點閃躲的意味,嘴裏含混的回答到。
一名女警衛看了看她,稍稍打量接着說到:“不能随便見萊克特博士。”
“我明白。”
“簽名後還要檢查你的武器。”
這時,馬丁參議員的一位随從在幾個記者的簇傭下快步從旁邊走過,他沒有看到克拉麗斯。
克拉麗斯,冷靜的掏出自己的手槍、彈匣,交給了警衛,并在登記表上簽名。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他是個吸血鬼嗎?”一名年輕的警衛心有餘悸地問着,尤其是程風幾日前的演繹,到現在他還是記憶猶新,那是他第一次看見程風演繹的漢尼拔。
特别是那雙漆黑中似乎帶着猩紅的眸子,是如此的邪異,詭谲。
在他的心中,自打見過程風飾演的漢尼拔,早已不覺間已把這個角色驚爲天人。
“他們不知道怎樣形容他。”詹妮弗飾演的克拉麗斯平靜回應到。
“你确實知道那些規矩吧?”另一名年紀大點的警衛又問。
“是的,我曾審問過他。”
警衛随即放心,他把一卷檢查過的畫交還給了克拉麗斯:“可以了,請不要花費太長時間。”
“好的謝謝!”
漢尼拔暫時被關押在法院的牢籠,這裏四周空曠。
克拉麗斯抱着那卷畫,用最快的步行速度來到了關押漢尼拔的牢籠前。
那是在一間很大的房間,當中用拇指粗的鐵欄裝起來的一個鐵籠子。
這裏還有一個警察在值班,他看到克拉麗斯過來,便起身向别處巡視,畢竟fbi行事,說不得會牽扯很多方面,所以該回避的時候就回避。
克拉麗斯輕輕走近鐵籠,裏面被燈光照得如同白晝。
飾演漢尼拔的程風,惬意的靠着張桌子,背向着克拉麗斯,手裏舉着一本書看着,他仿佛并沒有感到她的到來。
“晚上好,克拉麗斯!”
當克拉麗斯走到鐵籠前時,全神貫注閱讀的漢尼拔,依然背對着她,卻突然間向她發出問候。
“萊克特博士,我給你帶來了這些畫,你可以看風景了。”克拉麗斯走上前,将畫小心地放在地上。
“噢,你對人真是體貼入微。
或者是傑克克勞夫派你來盡你最後的努力?”他仍然背對着她,一動不動地回答。
“不,我來這兒僅僅是因爲我想來。”
程風飾演的漢尼拔,這時才放下書,轉過身來,眼睛盯着克拉麗斯,整個人看上去妖邪卻也優雅,嘴角噙着淡然的弧度,緩緩說到:“你這樣,人家會說我們堕入情網了。”
克拉麗斯沒有回答,不過眼神中都是焦急。
“克朗梅島,它的确是個很特别的地方,是你的主意?”程風說這句話時,不像是質問,更像是帶着寵愛的調笑。
克拉麗斯,眼神閃爍,歉意地笑了笑。
“不錯,但凱瑟琳怎麽辦?她可真慘。”
嗒嗒嗒嗒嗒……
程風用嘴模仿着秒針走動的嘀嗒聲,逗弄着克拉麗斯,每一聲就像是最後審判來臨前的征兆,撥弄着她的神經。
“你的字謎已經知道了:路易斯弗蘭德,黃鐵礦又可以說成‘笨蛋之黃金’。”克拉麗斯邊踱着步子邊說,眼中都是迫切。
“噢,克拉麗斯,你的問題是缺少點幽默。”
“你在巴爾摩監獄告訴過我實話,先生,請繼續說吧!”詹妮弗飾演的克拉麗斯,一臉的焦急,她決定單刀直入。
“我已經讀過這案子的檔案了,你讀了嗎?你想知道的都在那裏邊了!”程風的漢尼拔,随手撥弄着桌上的一沓資料。
“請你教我,先生!”
“首要的原則是簡化。
要追問每一件特别的事情它是什麽?
它的本質是什麽?
你要找的那個人幹了什麽?”
克拉麗斯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他殺女人!”
程風淺笑淡然到:“不,那隻是事件。
首要的問題是‘什麽’?
他殺人是爲了滿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