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程風開始醞釀起,這部影片中的高潮部分。
他将上演一出,嗜血的芭蕾,用他的演技舞出一場帶血,紅豔的華爾茲,成就他心目中,震撼世界的食人魔。
将漢尼拔這尊邪神演繹成人們記憶裏永遠的夢魇。
第三次,第三次演對手戲,詹妮弗無奈搖頭,迄今爲止,她和程風還沒有攀談過幾句。
劇中她的角色與漢尼拔這次見面以後,她在這部電影中将會有一段空白期。
關于她的戲份,先告一段落,接下來程風的戲份增多。
這段空白期,詹妮弗的工作卻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就在電影一聲:“call!”
詹妮弗還沒來得及接觸程風,她的助理卻已經急忙跑了過來,立刻說到:“親愛的,我們沒有時間了,機票已經訂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隻有幾個小時。
明天你還有重要的活動要參加,這些都是簽了商業協議的,如果違約将會有大筆賠償金。”
“可是我想跟程風說幾句話……”
助理無奈搖了搖頭,她和詹妮弗形影不離,公司派遣她專門打理詹妮弗的生活起居,尤其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她也是全程目睹過的。
詹妮弗此時的狀态準确的說,他們家這位,已經成了程風這位來自華國演員的忠實粉絲了。
她見過太多詹妮弗的粉絲,實在是太熟悉粉絲追星的狀态,詹妮弗某種程度上雖然沒有真正粉絲表現的那般瘋狂,可是從詹妮弗的一言一行,和她此時想方設法想要接近程風的狀态。
助理清楚的知道,詹妮弗已經和粉絲表現出來的特征,一般無二了。
“嗨,親愛的,咱們還是趕快離開吧,你看喬納森不是正在拿着分鏡畫稿,和程風商量接下來的戲份嗎?
顯然他現在也沒有時間,親愛的你不要擔心,不是還有一場你們的對手戲嗎,走吧!”
詹妮弗無奈撇了撇嘴,沒辦法,她隻能先行離去。
而牢房内,程風穿着一身監獄服裝,正在和喬納森商量着接下來關于漢尼拔的重頭戲。
喬納森知道,接下來程風的戲份看似不多,卻是這部影片的靈魂。
所以他将原來的分鏡頭腳本,專門雇來分鏡畫稿師,制成畫圖,用圖文并茂的形式給程風看,讓他明白自己接下來的拍攝意圖。
所謂分鏡腳本,是創作影片必不可少的前期準備。
分鏡頭腳本的作用,就好比建築大廈的藍圖,是攝影師進行拍攝,剪輯師進行後期制作的依據,也是演員和所有創作人員領會導演意圖,理解劇本内容,進行再創作的根據。
喬納森爲了更直觀的讓劇組成員明白他的真實意圖,專門聘請畫師制成圖片。
這種腳本的表現形式,程風之前也接觸過,那就是徐刻徐老怪,他也喜歡用畫圖來給劇組成員傳達出自己腦中最想表現的效果。
用更爲直觀的形容,完全可以把這腳本當漫畫看了,而且是美漫風格的漫畫。
喬納森一邊說着自己的見解和要求,一邊不斷征詢程風的想法。
程風按照自己前世看過影片的記憶,加上現如今的情況,不斷将他腦中的構思說出來。
很多地方恰恰契合了喬納森本人内心的構想,爲此他在内心也不得不佩服程風對自己角色、劇情、表演節奏的把控程度。
甚至一度内心都有遺憾,爲什麽這麽天才般的人物,沒有誕生在美利堅,而是在遙遠的東方華國。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接下來幾天,程風着實空閑了将近一個星期,這幾日他隻負責揣摩劇本,在腦中構思着自己接下來的表演場景。
獨自一人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照着鏡子,模拟表演着。
而另一邊,之所以要花費一個星期的時間,還是因爲拍攝電影場景的調度。
首先接下來的戲份,是程風飾演的漢尼拔,被提出監獄,面見參議員的橋段。
很多電影拍攝的時間,并不是花費在演員表演這一塊,而是場景構建調度這一方面。
打個比方,接下來的橋段,漢尼拔出獄,被轉移的時候,将會有大量的特種兵監視。
這些數量衆多的演員,要配給相關的服裝、槍支,還要找來多量警車。
等到了目的地,面見參議員的地方,還需找到大的一個場地經過布置。
攝像機位的調試,有的時候攝像機還得要架設拍攝軌道,現場燈光設計搭建,達到燈光與畫面的完美契合,各方面的協調配合下,演員才登場完成這一橋段。
所以一部電影,真的是一個集體藝術,需要多人的配合,各司其職才能完整的制作出一部真正的影片。
一周後,程風的漢尼拔,這尊邪神,即将出籠。
“action!”
啪!一聲脆響,場記闆重重合上,猛獸出籠正式上演!
精神病院的監獄牢房裏……
齊頓醫生舒舒服服地躺在漢尼拔的那張帆布床上,手裏拿着支筆,神情頗爲的得意。
“還想在海灘上散步?哈哈哈!
我可不這麽認爲!我打電話問過露絲馬丁參議員,她沒妥協過,他們騙你呢!”
程風此時穿着專爲經神病人特制的拘束衣,手被縛在胸前的袖子中,身體被幾根皮帶牢牢地綁在一個直立起來的擔架床上,臉上戴着一個皮質面具,隻露出了他那雙讓人心悸的眼睛。
這個面具是程風特意要求的,起初是鋼絲制成的。
成風前世看這部影片之時,每次看到漢尼拔被人套上這麽一個面罩,鼻子壓的扁扁的,好不容易構建出漢尼拔震撼的形象,結果就因爲這麽一個鋼絲口罩,弄的有點滑稽。
所以當程風出演的漢尼拔,要被人套上鋼絲口罩時,程風是拒絕的,無論如何,你就把漢尼拔那個經典的面罩,現在就給我套上。
在程風的一再堅持下,劇組将一個皮質棕色面具套了上去。
“你先出去,把門關上。”齊頓醫生對着身旁的看守吩咐一聲,然後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漢尼拔面前:“馬丁參議員從沒妥協過,但現在有可能了,一切由我來決定,當然我這麽做,隻爲我自己。”
程風帶着面罩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他,一雙猩紅的眸子,眼球漸漸的蠕動,盯着齊頓醫生丢在床上的那根圓珠筆,閃爍出讓人心悸的鋒芒,一瞬既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