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的确,你的眼光果然獨到,我覺得這部電影就應該找他出演,這樣吧,我先問問你,你想演哪個角色?”
劉德桦思索一番,随即說到:“演警察,我覺得相對另一個男角,這個角色的戲劇性更加吸引我。”
麥照燴聽完,便點頭答應到:“這完全沒問題。”說到這裏頓了頓:“不過……程風這個演員,你能不能幫忙搭上線,這部戲我現在隻認他。”
“這有什麽難的,他跟徐刻合作了那麽多回,我去找徐刻,說實話,我也想和這麽一個天賦異禀的年輕人好好坐一會聊一聊。”
濱海,某商業活動現場,人們熙熙攘攘,閃光燈、快門聲交錯。
“系統附身角色生成,請查收!”
突兀的一聲提示音在程風的腦海裏響了起來,此時的程風站在台上,眼中閃過一陣驚詫,急忙恢複正常,這會他正在參加一個商業慶典活動,主辦方與樂天傳媒乃至程風本人都有密切的商業合作關系。
爲此他特地盛裝出席,畢竟主辦方身後的機構,程風也有注資,對方效益越好,他所獲得的利潤也會越是豐厚。
人與利益永遠是分不開的,程風也是如此,當人們聊起自己與财富之間的話題,常常就會聽到有些人說這是一個物質至上的時代,批判着人們眼中隻有錢。
可在程風的眼中,古往今來無論哪個時代,其實人都是皆爲利來皆爲利往。
他并不覺得金錢物質是庸俗的,當一個人真正沒有物質基礎的時候,他就會深刻體會到物質的重要性。
金錢,隻有在某一刻、某一點,非常特殊的情況下,人們真正遭遇某些經曆,那時才會真切的感受到它的重要性。
程風記憶裏,就有人說過,在那人年輕的時候,常常覺得世人庸俗,一天到晚錢錢錢,可當他真正有了孩子的那天,那一刻他緊張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不能不把錢當大事。
在窮的時候,餓的時候,說什麽精神需求比物質重要的話,在程風看來就是風涼話。
物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基礎,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物質基礎不牢固,就是山呼海嘯。
不要說什麽我相信愛情,沒有物質基礎的時候,你試試看,結果會怎麽樣?
物質很重要,金錢也很重要,可若将它當成全部,卻也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若是将金錢比喻成迷人眼眸的風景,那麽對待這片風景,自然入神,而神不執着于景。
曾幾何時,就有過一些心智不成熟的少年爲了一部蘋果手機,賣腎換手機,就是太把物質當真。
畢竟程風眼裏物質再好風景再迷人,到頭來也是死東西,爲一個死東西搭上自己一個活物,不值得,量力而行即可。
至于什麽心中無物,四大皆空,沒有煩惱,又沒有得意,萬事随遇而安,得三餐寝寐而已,這樣的日子。
程風覺得,如此這般活着,不像是人,更像是動物,生時不立浮華之世,聞五色生香,死時獨守萬古長夜,豈不無聊空虛?
一句話該掙錢掙錢、該花錢花錢,不會爲錢搭上自己,也不會向往虛妄的烏托邦活着,順應規律自然行走下去就好。
這場活動萬衆矚目,身爲此刻國内風頭正勁的程風,在系統突然跳出來的提示之後,短暫的錯愕,便急忙恢複自己剛剛一派儒雅的風度。
等到商業活動進行完以後,程風在主辦方的安排下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酒店套房。
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腦中系統界面,一個熟悉的名稱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系統界面,其實是在他的大腦中生成圖像,旁人根本看不見。
程風看着這個讓他莫名激動的角色,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前世,前世記憶裏,這是一部少有的神作。
一部被捧上了天的港片,初看不覺驚豔,回味方覺經典,許是多年沒有香江氣息如此濃烈的片子出現了,它的問世直接讓很多影迷奉爲神作。
再看這個角色的名字:“身處地獄,受身無間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往返于現實和地獄之間,無始無終,痛苦難堪,無間行者陳永仁!”
“無間道!竟然是無間道!”程風興奮異常,這的的确确是一部非常華彩值得大表特表的電影。
前世他第一次看過這部電影之後,一直被劇中的精彩瞬間所打動,久久夜不能寐。
陳永仁這個角色,首先是黑社會老大的私生子,可他從小就想做一個好人。
随後各方面優異的情況下,考入警校,成績、訓練樣樣拿第一。
在老父親劉建明被暗殺後,上司撞見陳永仁和來通知他父親死訊的哥哥阿孝在一起,于是以開除之名,實則是派他去做了卧底。
這個角色不想做黑社會,卻成了假的黑社會,真真假假,他真怕自己有一天會再難分辨,所以這人總是保持着高度的警覺,時刻提醒自己:“我!是!警!察!”
慶幸的是他的确做到了,雖然爲了保全他個人本身也做了很多壞事,也親眼看到了待他如兄如父的上司黃sir,以及天天說他是唯一的小弟,絕對義氣的傻強,在他眼前死去。
他也有過正義與親情的掙紮,尤其在親哥哥阿孝死前,阿孝明明看到了陳永仁的聯絡器,卻又幫陳永仁藏到衣衫裏,那一刻,雖然是私生子,但這個角色感受到了哥哥對他的保護。
阿孝總說的一句,不論做什麽,一切都是爲了家人好,那一刻其實陳永仁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義,陳永仁知道阿孝把他當成了家人。
可是已經沒有了以後,倪家人全部被殺,唯一的存留,就隻有陳永仁。
程風欣喜異常,這個角色是他特别喜歡的人物,想不到,這麽一個經典的角色,系統真的給予給他。
在程風眼中,這個角色從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變成了一個憔悴疲憊的中年人,“風急花飛晝掩門,一簾殘雨滴黃昏。”這種痛苦,陳永仁足足體會了近十年,可是作爲一個在黑白交彙地帶行走的他卻沒有選擇,孤寂是他唯一的朋友。
複雜、糾結、悲情、尤其是此時腦中閃現的都是這個人物前世經典的片段。
程風一時間欣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