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粒,不斷的重複這句話,方晴看着自己女兒,眼中都是心疼,但卻無可奈何。
護士們都不斷安慰她,可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麽可能心裏不緊張。
就在此時,小粒緩緩說到:“假面騎士零号,他給我的面具,有神奇的力量,我可不可以帶着它,再去看病?”
方晴聞言,看向了一旁的主治醫生,醫生看見小女孩那擔心的可憐模樣,最後點了點頭。
于是方晴,将程風贈予小粒的面具緩緩戴在小粒的頭上。
“小粒,别怕啊,媽媽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小粒躺在病床上,緩緩點了點頭,随後接着說到:“假面騎士零号,他的面具,真的好厲害,我現在真的不怕了。
媽媽你放心,我不會去天堂的,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
緊接着,小粒在醫生護士的簇擁下,被推入了手術室内。
這一刻,牽動着所有人的心,方晴獨自坐在手術室外,靠牆的座椅上,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最後在第五個小時的時候,醫生緩緩從手術室出來,對着方晴緩聲說到:“手術很成功,但還沒有過危險期,暫時沒有出現排斥反應,這段時間需要二十四小時監護。”
“呼……”方晴聞言,暗松一口氣,緊接着對着醫生說到感謝。
幾個月後,忙着拍攝的程風,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一張照片。
在藍天白雲下,一個幼小的身影,頭戴這假面騎士的面具,單手叉着腰,另一隻手比這一個剪刀手,看樣子是在公園,身後是方晴,此時的方晴笑得如沐春風。
此情此景,程風看着小粒那藍天白雲下的幼小身影,雖然看不到小粒的表情,程風卻相信,她一定笑得好開心。
演員這個職業,是一個美好的職業。
演員!多麽讓人向往的名字,這是多少人羨慕的職業,扮演形形色色的人物,演繹世間多少喜怒哀樂,體驗蒼生苦辣酸甜,活一出人世浮沉各色傳奇。
很多人說這職業不過就是一個戲子,下九流的玩意,其實在程風看來,無關職業,演員這個職業是單純的,污染它的是人。
因爲人的關系,往往會讓美好的事物變得混亂不堪,可不管怎樣,程風覺得,對于他人他做到了能力範圍内該做的事。
生活還要繼續,程風飾演的司馬懿也步入了最後一個階段。
曹丕成爲皇帝,可惜英年早逝,托孤給司馬懿,天生擅長權謀的曹睿深谙帝王心術,司馬懿被壓得服服帖帖。
忍了一輩子的司馬懿,從忍楊修,忍曹操,忍曹丕,忍曹睿,忍諸葛亮,忍曹真……終于位極人臣,面對年幼無知的君主,很多人以爲司馬懿終于能擡頭了,沒想到他又開始忍曹爽。
曹爽數次想殺司馬懿,刀都駕到司馬懿的脖子上了,但是司馬懿還是隻能忍,但是他已經開始暗中豢養死士。
爲求時機的到來,司馬懿開始日漸消弭,曆史上,若論真正的影帝,司馬懿此人絕對名列前茅。
他開始裝病,而且病情越來越嚴重,府中上下隻有一人知道他的真實狀況,那就是他的獨眼大兒子,司馬師。
就連他的妾室柏夫人,都以爲自己的丈夫就要離開人世了。
導演看着所有演員都已經準備好,現場道具都布置妥當。
于是大喊一聲:“action!”
屋内,昏暗的環境,睡覺的柏夫人,突然被屋内傳來的動靜驚醒。
緩緩睜開眼的她,點燃一盞油燈,從自己卧室中推開房門走出,去尋找屋内聲響傳來的地方前去查探。
夜深人靜,室内環境昏暗,柏夫人手中拿着油燈,小心的用油燈能照到的區域看去。
突然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隻看見,柏夫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前方,一動不動,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景象,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手中的那盞油燈已經掉落在地面,而再看柏夫人面前之人。
鮮紅!
一身鮮紅!
血一樣的顔色,程風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那裏,蒼老,但卻妖邪至極。
狼顧之相,已經徹徹底底毫不隐藏的出現在世人的面前,眼睛雖然渾濁,可是極爲銳利,雙眼就像是一個古井般,望不到任何光彩,可卻讓人感覺,此時程風飾演的司馬懿,那周身散發的陰鸷。
佝偻的脊背,陰鸷的眼神,淩亂蒼白的發髻,一身猩紅,手中拿着一把長劍,無不說着眼前之人,似乎像是在陰曹地府中走了一遭。
陰寒,妖邪,就是此時司馬懿給人最直觀的感受。
看着眼前的程風,那妖邪的模樣,柏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看着程風飾演的司馬懿,眼中已是淚流滿面。
程風每次鼻息都會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就像是一隻随時暴怒的野獸,在低吟警告。
柏夫人本來就很聰慧,看着程風現如今妖邪詭谲的模樣,她已經明白過來。
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問到:“你根本就沒病!
你連我都瞞着!”
淩亂的發髻,蒼白的頭發,一雙陰鸷渾濁的眼睛,尤其是一身猩紅的長衣,此時的程風,似乎隻象征着兩個字暴力!
現場人員,無不在心中感歎此時程風狼顧之相,配合着一身的妖邪的猩紅服裝,這一身服飾妝扮,再加上程風此刻傳神的表演狀态。
所有人心中都覺得,此刻司馬懿這個角色,這種被人壓制一生,到老鋒芒畢露的狀态,被程風演繹的淋漓盡緻。
“精彩!”張瑜看着此刻程風的表演狀态,那周身讓人極爲不适,瑟瑟發抖的陰鸷氣場,心中不斷贊歎。
此時程風蒼老,帶着嘶啞的聲音,緩緩開口,這聲音的聲線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程風冷冷看着眼前的伴侶柏夫人,蠕動着蒼老的臉皮,幹裂的嘴唇就像是僵屍般開合。
“我!要做的事……怕你不答應!”
愣愣看着程風的柏夫人,嘴中喃喃到:“你要做的事?
怕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