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嚴趕到之時,喬心月已經換了一聲衣服,正在喝蓮子粥。
喬心甯冷冷看他一眼,衛嚴哆嗦了一下,小跑到了喬心月的身邊,關切問道:“阿月,你沒受傷吧?”
喬心月看着衛嚴,拉起他的手,認真說道:“嚴哥,我沒事。”
一旁的喬心甯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要肉麻,等以後再說。”她看了衛嚴一眼,“現在,馬上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到底是誰?”
“她是魔界少主。”
喬心月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喬心甯也是微微一愣。
“就是那個,那個叫祁羽的?”她皺了皺眉,一臉不敢置信道:“可阿月說,她叫謝飛白啊。”
“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不太喜歡旁人稱呼她爲祁羽,一直用的都是在人界的這個名字。”
喬心甯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我們的四皇子,讓你把魔界的少主給”她真的實在是不想用綁這個字,那意味着太多的麻煩,“帶了回來。”
衛嚴扯了扯嘴角,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瘋了嗎,你也瘋了嗎?那個孩子,可是魔界的少主,魔界唯一的少主啊!她若是在我們這裏出事,你知道會發生什麽事麽?”
衛嚴點了點頭,道:“若我不這麽做,阿月就會出事,我不能讓她出事。”
喬心甯扶了扶額,她雖然心中有些許欣慰,可更多的還是憂慮,“你爲什麽不早點兒來找我商量?就算你救了阿月又如何,若那個孩子死了,我們都活不了。”
“四皇子并不是要殺她。”衛嚴解釋道。
喬心甯冷笑一聲,“四皇子傻,其他幾位可不是傻子。我就不應該讓阿月嫁給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姐,你不要這麽說。”喬心月小聲抗議道。
“我們可以救她出來。”衛嚴道。
“怎麽救?難道你想把這件事情再告訴四皇子嗎?你覺得他會相信你的話,是另外的人把她帶走了嗎?”喬心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他不回相信,他隻會以爲你就是那個幫着她逃走的人。你一回去,他就會把你大卸八塊兒。”
“我我的意思是,把她在這裏的消息告訴那些魔,他們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我相信他們不會太過分的。”
喬心甯擰眉沉思了一會兒,她盯着喬心月看了半晌,用眼睛點了點她手裏的盒子。
喬心月會意,立刻将盒子交給了衛嚴,并告訴他,那是謝飛白在被人帶走之前,丢給她的。
衛嚴皺着眉頭打開了盒子,并未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你帶着這個去,他們應該能認出來吧。”
衛嚴看了眼喬心月,眼中滿是擔憂。
喬心甯不悅的皺了皺沒,“怎麽?你這個狗崽子,是覺得我不能照顧好我的妹妹嗎?”
衛嚴趕忙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這麽想的。”
“那就快滾,别再耽誤時間了。否則,這小姑娘出事了,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衛嚴與喬心月說了幾句貼心話,便匆匆離開了喬心甯的住處。
待衛嚴走後,喬心甯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妖王旁的本事沒有,生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蠢。”
“姐,這些話還是少說的好。”
喬心甯翻了個白眼,“你怕什麽,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喬心月默默地下了頭,她覺得除了四皇子,其他幾位皇子其實并沒有她姐說的那麽愚蠢。
“算了,你跟我走。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姐,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以幫你。”
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道:“不用。我這邊還有人,你就照顧好你和孩子就成了。”
“可”
“你再說,我直接把你凍起來。”
喬心月立即閉上了嘴,她知道這事兒她姐是真的能做出來的。
在喬心甯帶喬心月去安全屋的時候。
謝飛白已經把房間裏牆上、地上嵌着的發光的水晶全部拆了出來,一一擺放在她從牆邊拖到中央的長桌上。
她拿着手中的匕首把玩了一會兒,又盯上了房間裏的家具。
四個小時後,除了瓷器、金銀器具以及門、窗,房間裏已經沒有其他完整的家具了。
棉花鋪了一地,床單、被罩也被割成了長條狀,床,椅子和桌子都被五馬分屍,就連先前爲她效力過的那張桌子——曾經放過水晶的那一張也被她拆的七零八落。
看着滿地狼藉,謝飛白滿意的笑了。
接下來,她用了一個小時将所有的瓷器、金銀器具打包裝了起來。
看着地上的水晶和剩下的布條,她将布條收了起來,把她認爲漂亮的水晶都收了起來,留下了幾塊兒不怎麽好看的用來照明。
擺弄了一會兒水晶,她突然覺得有些無聊。
于是,她就開始朝房頂上扔木頭,椅子腿、桌子的一部分,逮到什麽就扔什麽。沒一塊兒,都精準的卡在了房頂上。
再她将要扔出第七塊兒木頭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手裏的桌子腿,毅然決然把它扔了出去。
屋外的敲門聲頓了一下,接着又很有規律的敲了起來。依舊是用食指敲門,聲音溫和而又禮貌。
謝飛白眯了眯眼,她都快把這房子拆了,還能這麽淡定,可真是不容易啊。
外面站着的果然是易辰,他做着敲門的動作,面無表情的看着謝飛白。
在謝飛白看向他的手指的時候,他緩緩收回了右手。
他努力忽視那一地狼籍,謝飛白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她微微側身,做出了請進的手勢。
“我睡不着,想玩遊戲。一個人玩沒有意思,你跟我一起玩。”
易辰沉聲道:“我不會玩遊戲。”
謝飛白揮了揮手,“沒事兒,這些我一開始也不會,學着學着就會了。很簡單的,像你這麽聰明,肯定立刻就能學會的。”
易辰嘴角抽了抽,這絕對是他這麽多年來接過的最難的任務。從她之前威脅他們帶她離開,他就應該看出來的。當時,他真不應該讓她揭下自己的面罩。
可惜,無論易辰心中如何悔恨,這都是既定的事實。這表示,他必須要陪她玩這個該死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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