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怎麽了?”白湫一臉緊張道。
唐心慈也轉頭看向了她這邊,伸手指了指衛生間,又對她們笑了笑,就擡腿走向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謝飛白盯着鏡子裏的自己仔細端詳了一下。接着,她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雙眼睛,與謝飛白的一模一樣。
她将照片放到了鏡子上,看看鏡中的自己,又看了看照片。重重歎息一聲,才将照片收了起來。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白湫和唐心慈正在客廳裏的看電視。
她看了一眼他們看的節目,是部動畫電影。
“你準備好了?”她看着站在門口的鄭奇問道。
鄭奇快速點了點頭。
“那你就出發吧,我等他過來再下去。”
“好的,沒問題,我現在就走。”
在鄭奇經過客廳的時候,唐心慈扭頭看了他一眼,鄭奇走的匆忙并沒有注意到。
白湫看的很清楚,她眼中的恐懼少了不少。
鄭奇出門後,謝飛白來到客廳。
唐心慈一臉緊張的看着她,謝飛白對她笑了笑。
“能把你媽媽的手機号給我嗎?”謝飛白問道。
她立刻搖頭道“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不,我不是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她。我要她的聯系方式,隻是爲了以防萬一。”
白湫不解的看着謝飛白,有鄭奇在,怎麽還會需要從唐心慈這裏要她媽媽的手機号呢?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她相信謝飛白這麽做是有她的道理的。
唐心慈看了看白湫,白湫對她點了點頭,并将紙筆遞了上去。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
“陳源經常跟他父親吵架,對不對?”
在聽到陳源的名字的時候,唐心慈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
白湫立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嗯。”她輕聲道。
“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前,有什麽特别的事情發生嗎?比如,他有沒有跟你媽媽吵架,或者是跟他爸爸吵架?”
她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荷包,深呼吸了幾次,情緒才穩定了下來。
想要盡快解決這個問題,這些問詢都是必要的,白湫并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她隻是盡可能的去安慰唐心慈。
“他回來之後,很少跟我們說話的。”
“跟他爸爸也不說話嗎?”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謝飛白不解的看着她,這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呢?
“那天,是星期六,大家都在家裏。快要吃午飯的時候,媽媽去書房的叫他下來吃飯。他一把推開了媽媽。”她深吸一口氣,一臉驚恐道“等他下樓,陳叔叔就開口教訓他,然後他們兩個就吵了起來。”
“你還記得他們吵架的内容嗎?”謝飛白問道。
她看着謝飛白,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上樓去扶媽媽去了,沒有仔細聽。”
謝飛白默默記下了則一點,他們家傭人或許會知道他們因爲什麽吵架。也或者,在陳東流的書房裏還放着他們吵架的證據。不過是什麽,他們都需要再回那棟别墅一次。
看着唐心慈蒼白的面孔,謝飛白把剩下的那些問題都咽了回去。
她對着白湫招了招手,白湫對着唐心慈笑了笑,便起身與她一起去了玄關處。
“我馬上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她。”
白湫對着她點了點頭,“我會的,裏放心去吧。”
“好,我走了。”
親眼看着謝飛白走出門外,白湫才回到了唐心慈的身邊。
“他們去做什麽了?”唐心慈輕聲問道。
白湫道“他們去解決問題去了。”
她咬唇看向白湫,“如果這些事情被人知道了,陳叔叔是不是就不會要媽媽了?”
白湫無言的看着她,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答案。
她低頭看了眼荷包,道“我隻想回到爺爺、奶奶的身邊,我不想讓媽媽受傷。”
“會有辦法的。”除此之外,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告訴她什麽了。
樓下,玄月已經在敞開車門在等着她了。
謝飛白三步并做兩步,迅速上了車。
“我讨厭夏天。”
玄月依舊面無表情,不過謝飛白明顯感覺到車内的溫度又下降了一些,并不僅僅是空調的作用。
雖然她有些感激他爲了自己特意降低溫度,但這也讓謝飛白心中有些不爽。如果,她的靈力沒有被限制的話,她完全可以自己調節溫度,而并不需要外力協助。所以,這一切還是謝雲澤的錯。
帶着這一肚子怨氣,他二人很快就找到了鄭奇與之通話的人。
是一個身高中等,體格健壯的男人。
在看到謝飛白和玄月的時候,他眼中的驚訝十分明顯。
謝飛白也沒有跟他墨迹,開門見山道“去年,一個叫單琴心的女人,給過你一筆錢讓你爲她調查一個人,我們要知道她讓你查的是誰。”
那人靜靜的看了他二人一會兒,接着他聳了聳肩,道“小姑娘,我不管你是從什麽人那裏知道的這件事情。在我這裏,客人的消息都是要保密的。”
謝飛白平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接着就轉頭看向了玄月。
玄月面無表情的盯着那人,在那人不解的眼神中,他将桌上的咖啡勺慢慢掰彎了。
然後,又在那人震驚的眼神中,慢慢将咖啡勺恢複了原樣。
關鍵是,他做這一切的事情看起來相當的輕松,就好像他掰彎的隻是一根鐵絲而已。
“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那彎掉的可就不隻這一個勺子了。”謝飛白假笑道。
那人雖然轉頭看向了謝飛白,但還是在警惕着玄月。
“你們爲什麽要知道這些?”
“她女兒惹上了一些麻煩,我們懷疑可能跟她要你調查的那人有關系。”
那人驚訝的看着謝飛白,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誰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把玩着自己的手裏的勺子。
“她讓我查譚北山跟陳東流兩個人關系怎麽樣。”他道。
謝飛白微微一愣,“就這些?”
“就這個。知道他們兩個是很好的朋友之後,她就爽快的把帳給結了。”
“你确定?”謝飛白又問了一遍。
“真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這點兒小事兒我還是能記清楚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先前他們的判斷可能就不是很準确了。
見謝飛白皺眉,那人問道“她女兒惹的麻煩,不大吧?”
謝飛白重重歎息一聲,道“這件事情,她沒有委托給你,你就不要管了。我想你不希望惹禍上身,對吧?”
“放心,我從來不多管閑事。”
“很好。”
說罷,謝飛白便招手腳來服務員把賬給結了。她還順道幫那人要了一塊兒巧克力蛋糕。
那人看着謝飛比的一系列操作,最後隻揮手跟她說了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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