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奇沒有回來,沒人去查徐明明奶奶的信息。
謝飛白決定先把玉簪修好,其實她可以立刻就修好的。隻是因爲裏頭那位,她才會把踏留下的。
謝飛白的工作間裏,有各種各樣的設備。不過裏面極大,就算有那些多東西,也還是有不小的空間。
白湫他們都知道,她在工作的時候不能打擾她。
玉簪斷成了兩截,并沒有掉下其他的碎片,這讓謝飛白很是欣慰。
隻需要稍微磨一下,然後再将這兩截玉簪用特制的膠将它們粘起來,就可以了。
謝飛白看着手裏的玉簪,隻要不拿到燈光或是陽光底下去看,很難發現它曾經斷過的。
她拿簪子出來的時候,鄭奇還沒有回來。
白湫拿着她遞過來的簪子看了看,道“小白,裏做的真棒。”白湫對一切新奇的事情都很好奇,唯獨對謝飛白做的這些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用她的話說,她幹不來這種精細活。
“鄭奇還沒有回來嗎?”
白湫道“要我給他打個電話嗎?”
“不用了,再等等吧。”
他們又等了二十分鍾,他才回來。他還帶回來了不少糕點,還有炸串。
“怎麽樣了,那裏面的東西弄出來了嗎?”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很快,他就感覺到,那東西确實已經出來了。店裏的冷氣,比平常多了些。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就上了樓。
看清廚房的人之後,他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她怎麽會被封在那裏面呢?”
“不知道,她也忘了一些事情。”謝飛白道。
鄭奇看向了何謂,“你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但事實上,他們兩個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因爲何謂在很久之前就遇上了謝飛白他們,所以即便他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他也過的比簪子裏的這個要更好。
“對了,我知道他們兩個住哪兒了。倆小孩兒在外面吃完東西,才回的家。”
這就解釋了他爲什麽這麽晚才回來了。
“他爸爸叫什麽,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叫徐輕寒。”鄭奇回道。
“他奶奶住在哪個醫院?”謝飛白問道。
鄭奇把手裏的東西都交給了徐夜,翻開自己的小本子遞給了謝飛白。
“就在這裏。”
“她的病不是很嚴重吧?”
“聽說是骨折了。”
謝飛白點了點頭,骨折對老人家來說也不是小問題,不過跟其他的病比起來,這也算好的了。
“幾天下午,我們去看看她。”
鄭奇道“沒問題,我會把她的房号查出來的。”
餐廳裏的那個,謝飛白又把她給喚醒了。
這次,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不少。
在謝飛白讓她坐下時,她也沒有過多的反抗。
“我記得我已經死了,爲什麽你們會看到我,爲什麽我還在這裏?”
何謂驚訝的看着她,當初他可是連這個都忘了的。他一直以爲自己還活着,還是謝飛白告訴他他死了,他才知道的呢。
謝飛白圍着她轉了一圈,随即臉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小白,怎麽了?”
謝飛白道“她可能不是忘記了事情,而是有人把她的記憶拿走了。”
何謂驚呼,“記憶也可以拿走嗎?”
白湫點頭道“當然可以了。”
對于他們能做到這一點,何謂并不覺得奇怪,但是,“她是人啊?”
白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是啊,裏們都不是了。”
“對,他們現在确實不是人了。”所以,可以把記憶拿走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的呢?我的,是不是也被人拿走了?”
看他期待的表情,謝飛白實在是不想潑他冷水。
“不是,裏就是忘記了。”白湫道。
何謂一臉郁悶的看着白湫,這話完全可以說的委婉一些啊,爲什麽要說的這麽直接,實在是太傷鬼的心了。
“你們是在說我嗎?”穿嫁衣的姑娘小心翼翼的問道。
謝飛白對着她點了點頭。
“爲什麽會有人拿走我的記憶呢?”她不解的問道。
謝飛白想了想,回道“有兩個可能,第一,那些記憶對于你來說是一段很難堪的往事,它存在會讓你失控;第二,你曾經幫他做過事情,他不想讓那些事情被别人知道,所以就把你所有的記憶都偷走了。”
這樣一來,她真的就沒有辦法找出那個人了,畢竟她現在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忘了。
“那我的記憶,還能找回來嗎?”她問道。
“如果,那個人沒有毀了它,那還是有能會找回來的。但是”
“也有可能已經被毀了,對嗎?”她接着說道。
“确實是有這個可能。”如果是第二種情況,被毀的可能性是相當高的。這個謝飛白并沒有告訴她,她已經夠慘了,還是給她留點兒希望吧。
“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的。就算找不回你的記憶,我們也會盡力找到一些跟你有關的人的。”
“多謝。”她颔首道。
謝飛白又看了一眼她的嫁衣,要是徐明明的奶奶不認識她,那想要找到跟她有關的人,怕也難了。
“我查到了!”
看到睜開眼的她之後,鄭奇立刻露出了得體的微笑,“你好。”
她有些尴尬的點了點頭,道“你好。”
“行了,裏快出去吧,裏吓到人家了。”
鄭奇是很不想出去的,奈何白湫力氣太大,硬生生把他推了出去。
他站在門邊,還在抻頭往裏看。直到白湫把門關上。
鄭奇在外面哀嚎“你點兒呼我臉上,我的鼻子要是被砸斷了,你是要陪的。”
謝飛白看了一下紙上的地址,道“你先在這裏待着吧,何謂會陪着你。今天下午,我們就出去看看。”
“謝謝你們。”
“不可氣。”謝飛白笑道。
何謂走到她面前,道“我們下去看看吧,下面有不少好東西呢。”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謝飛白等人的衣服,憂心道“這,沒關系嗎?”
“沒事兒,下面沒有外人。”而且,這裏的人穿搭本來就很奇怪,當然這句話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
他二人下樓後,鄭奇就進來了。
“我記住你了。”他對白湫說道。
白湫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對了,小白,孫若誠和王玉他們兩個走了。”
“去哪裏了?”
“往南走了,我大膽預測了一下他們的路徑,最後應該會回到王玉的家鄉。”
白湫道“雖然孫若誠确實有想過要利用曲慧,但是最後他能把自己親弟弟送進去,并且幡然醒悟,這也是不容易啊。”
謝珩也道“尤其是他身邊還有那麽可怕的家人在。”
“可能是他親爹的基因好,正所謂好人不長命。所以,他早死了。”
白湫看着鄭奇,這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謝飛白用手指敲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孫曉雅呢?”白湫問道。
鄭奇道“孫若誠給她找的工作,她現在還在做着。也沒有再去找梅雪和錢獲的麻煩。對了,她還去見過孫若軒。”
“現在想想,她好像也有些可憐呢。”白湫感慨道。
“她能在這麽大的打擊下堅強起來,是不需要你可憐的。”
謝飛白道“好了,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關系了,不要再管了。”
“明白。”鄭奇道。
“唉,又該做午飯了。來,想吃什麽,快說,給你們一分鍾時間,誰先說完就做啊。”
“馄饨。”謝飛白道。
“紅燒翅中。”這是白湫點的。
謝珩道“松子玉米。”
徐夜想吃的太多,反而一個菜都沒有說出來。
“好了,時間到了。”
徐夜瞪大了眼睛,可憐巴巴的瞅着鄭奇。
“你要吃什麽?”鄭奇問道。
“紅燒肉。”
“謝小珩,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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