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店也支持修繕,雕刻,不知你們需要什麽?”鄭奇繼續說道。
曲慧疑心是不是信息除了錯誤,或許他們來這裏就隻是爲了買東西呢。
樊雲卻并不是這麽想的,孫曉雅來過這裏那麽多次,這地方必然不簡單。
“我知道孫若誠來過你們這裏。”
鄭奇回頭看向謝飛白,既然她們是來談孫若誠的,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了。
樊雲和曲慧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手裏拿着撲克牌的謝飛白。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謝飛白都太年輕了。隻有很少人會相信,她是這間店的老闆。
樊雲就屬于很少一部分人,見鄭奇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就帶着曲慧去找謝飛白去了。
“你是這店的老闆?”樊雲問道。
謝飛白把手裏的牌塞到了何謂手裏,看着樊雲,認真說道“是,我是這家店的老闆。”
“這裏說話不方便,不知”樊雲道。
謝飛白了然道“樓上請。”
雖然玄月并不在書房裏,但她也沒有帶她們去書房,還是把她們帶去了餐廳。
“茶。”這話是對鄭奇說的。
“她們來這裏做什麽啊?”何謂小聲問道。
白湫撂下兩張七,道“不知道。”
幾個人瞬間都沒有了玩遊戲的心情,豎起耳朵,準備要仔細聽她們的對話了。就隻有徐夜還認真看着自己手裏的撲克,他還想繼續玩遊戲呢。
“請坐。”
樊雲和曲慧小心翼翼的做了下去,認真打量一番後,樊雲道“裝飾的很漂亮。”
“多謝誇獎。”她應該把這話錄下來給藍染聽的,她一直想把餐廳重新裝飾一下的。
“鄙姓謝,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我叫樊雲,她是曲慧。”
謝飛白對着她們兩個點了點頭。
這讓樊雲覺得有些怪異,好像她才是年長的那個似的。可是,明明她們兩個看起來年紀更大一些才對。不過這年頭也就隻有一瞬間而已,他們來此并非是因爲這個。
“二位來此有何事,但說無妨。”謝飛白道。
“你跟孫若誠什麽關系?”樊雲很不客氣的問道。
“二位爲何要問這個問題?”就算她已經能把她們兩個的家庭地址都背下來了,該做的樣子也還是要做的。
“她是孫若誠的未婚妻。”她指着曲慧說道“他公司最近傳出消息說,他在外頭有人了,我們現在正在調查呢。”
謝飛白心說你這借口找的實在是不咋地,不過看在那些證據都是我們提供給你們的份上,就相信你好了。
“嚴格來說,我跟他并沒有什麽關系,他連東西都沒有從我這裏買過呢。”
樊雲心中立刻做出了判斷,他昨天來這裏,确實不是爲了買東西的。隻是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謝飛白這話的意思。
“那他來這裏做什麽?”
謝飛白微笑道“來找他妹妹。”
這一點,倒是樊雲和曲慧沒有料到的。她們兩個一直以爲,惹禍的是孫若軒的。現在,竟然連孫曉雅也牽扯進來了。
“她來這裏做什麽?”
剛好這時候,鄭奇也端着茶水過來了。
“這個事情,還是由當事人來說比較好。”
樊雲以爲她要下去叫人了,結果爲她們送水的那人倒完水後,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謝飛白就示意她們看她,曲慧倒是仔細看了看鄭奇。
英俊的面龐,時尚的穿搭,确實是孫曉雅喜歡的類型。
鄭奇将他跟孫曉雅的孽緣,認認真真的講了一遍。隻是,把白湫發現她被人在酒裏下藥換成了他發現的。這樣以來,她報恩的理由就更合理了。
之後,她對他窮追猛打的攻勢,更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有好幾次,謝飛白都忍不住想要打斷他。誇張點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誇張,這就有些不大好了。
讓謝飛白吃驚的是,曲慧和樊雲并不覺得鄭奇說的有多誇張,她們兩個隻是同情的看着鄭奇。
這讓謝飛白不得不好奇,孫曉雅在她們面前,到底是幹了多麽過分的事情,才會讓她們覺得鄭奇說的這些并不是特别過分呢。
“她和孫老孫若軒真的都被帶回去了?”樊雲問道。
鄭奇點頭道“這事兒我騙你們做什麽啊,她要是沒有被帶回去,估計現在已經在店裏了。”
樊雲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孫曉雅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放棄的人。
“你你們不打算做些什麽嗎?”
謝飛白一臉驚訝的看向了樊雲,問道“做什麽?”
“讓孫曉雅沒有辦法再來找你們的麻煩。”樊雲低聲道。
謝飛白一臉爲難道“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财。我們這就是小本生意,可不好得罪客人。”
鄭奇也道“是啊,我們都是小本生意。”
樊雲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被曲慧制止了。
“謝謝你們告訴我們這些。”
“不客氣,兩位姑娘不要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就好了。”
“放心,我們不會的。”曲慧認真保證道。
謝飛白笑了,“多謝。”
出了門,樊雲還是有些不大高興。她覺得他們是很好的盟友,要是能把他們拉攏過來,能爲他們做不少事情呢。
“我覺得他們并不是不想得罪孫家,他們其實隻是不想惹麻煩而已。這件事情是一個大麻煩,我想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趟這趟渾水的。”
樊雲皺眉看了一眼身後的小樓,它就靜靜的矗立在那裏,随時會有客人走進去。樊雲沒有曲慧那樣的感覺,但是想到這家店的老闆是那個小女孩兒,樊雲不得不相信了曲慧說的話。若是她背後沒人撐腰,她又怎麽能使喚地動那些人呢。
“雖然他們不能爲我們所用,但至少我們知道了,他們不會是我們的敵人。”
這一點樊雲是贊同的,畢竟他們完全可以不告訴他們那些事情的。但,他們卻還是說了出來。
“走吧,我們該去做事了。”
待到謝飛白和鄭奇下樓,白湫和何謂看鄭奇的眼神很是不屑。
“你們應該看看她們兩個的眼神,我說那些的時候,她們可沒有這麽看我,她們眼中都是同情。那說明什麽?”他自問自答道“那說明孫曉雅以前肯定還做過更過分的事情,我說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麽。明白嗎,你們兩個。”
“不明白。”他二人異口同聲道。
鄭奇無語的看着他們兩個,冷哼一聲,轉頭不再看他們。
見他們兩個又開始冷戰了,謝飛白決定做點兒什麽,她清了清嗓子,道“我覺得,我們确實應該有人去看一下孫家人在做什麽,否則就太被動了。”
鄭奇雖然沒有回頭,但看他的坐姿,謝飛白知道他有在認真聽她說話。
“好了,你們兩個現在可以出發了。”她道。
鄭奇回頭看向白湫,見白湫也盯着他,他一臉高傲道“去嗎?”
“去。”
等他們兩個走了,謝飛白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小白,你是在給他們兩個牽線嗎?”何謂道。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很有趣。”說罷她擡頭看了一眼三樓。好像确實應該爲她找個對象了,等着樓上那個,是沒有希望的。
“熊叔,白湫沒有個訂婚對象什麽的嗎?”
何謂也飄到了櫃台邊上,難得的謝飛白沒有吼他,也沒有瞪他。
“據我所知,沒有。”
謝飛白微微一笑,“明白了。”沒有訂婚對象,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何謂有些緊張的看了謝飛白一眼,他總覺得他這笑容有些不懷好意啊。
熊鳴還是一臉寵溺的看着她,何謂歎息一聲,這就是典型的慈父啊,不管孩子做啥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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