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雪端坐在謝飛白面前,看着其餘三人準備着許多她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等劉宇出院,我會找給你消息的。”謝飛白道。
何瑞雪點頭道“嗯,我明白了。多謝,謝姑娘。”
“那,再見了。”
“再見。”何瑞雪微笑道。
待到将何瑞雪送走,謝飛白便立刻躺倒在了床上。
“我要睡了。”她道。
玄月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房間。
“小白晚安。”謝珩道。
白湫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謝飛白,想了想,還是幫她把毛毯拿了出來。
謝飛白閉着眼睛,面上一派祥和。
“小白,出什麽事了?”白湫小心翼翼的問道。
謝飛白閉着眼,悶聲道“何瑞雪的養父母,對她這麽好,爲什麽她的親生父母卻對她這般不喜呢?既然,他們不喜歡她,那又爲什麽要生下她呢?”
聽了這話,白湫也有些抑郁了,因爲她也是被親生父母不喜歡的孩子。她好像更慘一些,她被整個族群所不喜。
謝飛白睜眼看向白湫,道“對不起。”
白湫搖了搖頭,道“沒關系,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經忘記了。”
謝飛白抱着毛毯,看着白湫,無比羨慕的想到,若是她也能如她們一般,那該有多好。縱使自己的親生父母不喜,可她們還是遇到了疼愛自己的人。而那個一直愛護她的人,卻再也不會出現了。她就隻能跟着謝雲澤,以後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要在一起,希望他能一直睡下去。
“小白,裏跟”
謝飛白打斷她道“快睡吧,天亮了,我們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聽聞此言,白湫隻得草草結束了談話。
将要關燈的時候,白湫才想起來問她,“小白,裏的角還難受嗎?”
謝飛白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頂,道“不難受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那就好。”
而此時,找不到何瑞雪的安家已經鬧翻天了。
安敏吵着要把事情告訴慕琛,讓他幫忙把人找出來。
但安老太太與安國棟擔心慕琛會因此知曉他們的所作所爲,那些事情到底有些不光彩,不适合擺在明面上。
“琛哥哥那麽喜歡我,他不會介意這些的。”安敏道。
安老太太警告瞥了她一眼,“你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的,不要想着告訴慕琛那小子。”
安夫人拽了拽安敏的衣袖,示意她先不要說話了。
“走吧,我們上去休息,等你醒來,事情就已經解決了。”
安敏被安夫人送上了樓,下來的時候她還順便将她的手機給拿了下來。
待房門關上後,安敏氣的把枕頭扔在了地上。
“一個殘廢,你有什麽資格拒絕我。等找到你,我一定要讓你好看。”安敏恨恨說道。
安夫人憂心忡忡的下了樓,她倒也不是擔心何瑞雪,她隻是擔心萬一她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那她的小敏該怎麽辦,别人的雖然也能用,但到底還是親姐妹的好一些啊。
“有消息了嗎?”見二人面色凝重,安夫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安國棟皺了皺眉,把手裏平闆遞給了她。
安夫人一臉疑惑的接過了平闆,待看清那上面的消息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會不會是假消息?”她不甘心的問道。
“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了,确實有這個人,年齡、樣貌也都對的上。”安國棟道。
安夫人盯着平闆看了一會兒,想要從上面找出任何一絲絲的希望。
“那小敏該怎麽辦?”
“我已經聯系醫院了,他們會盡快找到合适的人選的。”
安夫人動了動嘴皮,沒有再說什麽。如今,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若是阿琛問起來,該怎麽辦?”
安國棟眯眼想了想,“據實相告。”
第二天一大早,慕琛就來了安家。
安敏昨夜睡的太晚,還未起。
隻有安國棟和安夫人起來,在樓下陪着他。
慕琛問過安敏後,自然而然的便将話題引到了謝飛白等人身上。
聽聞此言,安國棟與安夫人齊齊歎息。
慕琛立刻便意識到出問題了,他忙問,“安伯父,出什麽了事?”
安國棟盡可能委婉的将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何瑞雪非人一事,他也說的一清二楚。
慕琛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安伯父已經調查清楚了?”
安國棟沉默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安夫人稍稍一愣,卻并未說話。
“伯父放心,此事我會調查清楚的。待小敏醒來,還請二位告訴她,我來過來了。”
慕琛走後,安夫人道“你想要慕琛去調查他們?”
“這件事情交給慕琛來做,比較好。”
安夫人不再說什麽,上樓去看安敏去了。
安敏醒來後,得知慕琛來過,十分懊惱。
“他去查昨夜的事情了,你莫要擔心。”
安敏驚喜道“真的嗎?”
“是啊,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這話說的不錯,慕琛那邊确實很快就有結果了。
不過,并不是他找到了謝飛白,而是謝飛白帶人找上了他。
“慕先生,你好。”
慕琛看着眼前的笑的燦爛的謝飛白,以及她身旁的面無表情的男人皺了皺眉。
“何小姐呢?”
謝飛白驚訝道“你從安家出來,竟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還瞞着你?”
慕琛來不及細想她爲什麽會知道他才剛從安家出來,他忙道“你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那是自然。我來找你,就是爲了要跟你把事情說清楚的。也順便把何瑞雪的謝意帶給你,她說很感謝你幫她找到家人。”
“她爲何不當面道謝?”慕琛問道。
謝飛白回“她倒是想的,不過,我沒讓。把她留在人間很麻煩的,所以我就讓她下去了。”
不能慕琛再說什麽,謝飛白又接着說道“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就去醫院查。劉宇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呢。”
“安敏的肝也不是非她不可,你們又何必執着于她呢。若不是你們将消息放出來,她也未必會遭此橫禍。她沒有怨你們,已是幸事。”
“因果循環,你不妨回去問問安老太太,她當年都做過什麽。”
她看着陷入沉思的慕琛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怎麽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們就此别過。”
想了想,她遞給了慕琛一張名片,“以後你有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
“再見。”
慕琛摩挲着手中的名片,看着遠去的謝飛白的背影。對身旁的人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幾句。
他站起身來,看了看手中的名片。最終,還是将它妥善保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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