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還是不開門,這是個問題。
幾個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謝飛白身上,這個問題得由她來決定。
“好吧,我去開門。”
她磨磨蹭蹭的下了樓,一臉不情願的把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失魂落魄的沐綿心,和一臉得意的程聰。
謝飛白腦子一轉,就明白程聰一定是看出兩塊兒玉佩的異常了。
“怎麽,謝老闆就是這麽招待客人的嗎?”程聰冷聲道。
如果沐綿心去聽,可能就會發現,程聰與謝飛白的關系根本沒有他告訴她的那麽好。所以,他還是騙了她。
可惜,她現在一心想着那兩塊兒不配對的鳳凰玉佩,分不出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了。
“二位請進。”謝飛白微笑道。
程聰冷哼一聲,率先進了門。
“姑娘,有事屋裏說。”謝飛白輕聲說道。
沐綿心看了眼已經進屋的程聰,咬了咬嘴唇,也進了屋。
謝飛白探出頭看了眼屋外,确認不會有人進來之後,她再次把門鎖上了。
“二位,吃飯了沒?”
她這個問題倒是把二人給問住了,畢竟他們不是來這裏吃飯的。
見二人沒反應,謝飛白猜測道“沒吃?”
程聰眯起眼睛看她,在猜測她的意圖。
倒是沐綿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們正好要吃飯,一起吃吧。”謝飛白語氣堅決道。
程聰低聲道“我們不是來吃飯的。”
謝飛白聳了聳肩,道“你們都已經進來了,就吃完飯再談呗,反正今天星期六,大家也都時間。”
她根本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對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就拉着沐綿心上樓了。
沐綿心回頭,茫然的看向站在原地表情輕微有些扭曲的程聰。
直到他擡腿往樓上走,她才終于回過神來。
聽到他們談話的樓上的幾個人,早就把椅子和餐具都準備好了。
沐綿心小心翼翼的對着餐廳裏坐着的其他人點了點頭。
“請坐。”謝飛白指着白湫身旁的椅子輕聲道。
她心情忐忑的坐在了椅子上,她腦子現在十分混亂,有些搞不清現在的情況了,他們過來明明就隻是想要修繕玉佩的。
程聰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他旁邊坐着的是徐夜,徐夜沖他微笑了一下。
徐夜之後是玄月,再之後才是謝飛白的位置。
他們很快便注意到了謝飛白等人手裏的顔色各異的餐具,雙彩虹色的筷子,真的是想不注意都難啊。
白湫高興他們注意到了自己的碗筷,“漂亮吧。”她笑道。
沐綿心還在震驚中,她是真的沒有見過樣奇怪顔色的碗筷。
程聰反應極快,他對着白湫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先吃飯吧。”藍染道。
沐綿心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同爲女人,她在心中默默将自己與她比較了一番,然後她小小的自卑了一下。
之後,就沒有人說話了。
程聰倒是有認真品嘗桌上的菜品,雖說與他在外面吃的确實不能相比,但味道也還不錯。
他擡了擡眼皮看向了謝飛白,他是在很難想象像謝飛白這樣驕縱的人也會做飯。
謝飛白自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過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看回去。
在餐桌上發動戰争,在這裏是不被允許的。
沐綿心一直在想玉佩的事情,就隻是機械的在吃着自己的眼前的米飯。
期間,白湫給她夾了幾次菜,她也都吃了。
沐綿心是第一個放下碗筷的,她隻吃了半碗米飯。
而那時,徐夜的第三碗飯都已經吃了一半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圍默默吃飯的人,她有些羨慕他們,能在這樣一張大圓桌上一起吃飯。好幾天,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吃飯了。
白湫吃飯後,順道把她的碗筷收到了廚房去。
接着鄭奇他們也都陸陸續續的吃完了。
程聰的碗筷是被徐夜收走的。
就連在程聰心中驕縱的謝飛白,在收拾自己的餐具的時候,還收了幾個空盤子。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來吩咐,他們自發的就把事情做好了。
這讓程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們,每次聚會,他們都會爲了收拾餐廳吵得不可開交。
餐廳不是談事的地方,這一點,謝飛白很清楚。
等她從廚房出來後,就立刻請他二人下樓去。
程聰出去後,沐綿心才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
藍染輕聲道“衛生間在對面,門上貼着紅色風車。”
沐綿心紅着臉低聲道了句,“謝謝。”
“不客氣。”
她也顧不得看别的什麽,直奔着藍染說的那扇門就過去了。
進去之後,她才發現,裏面比她想象中的要大許多。
甚至,在裏面還有一個浴缸。
洗完手,她擡頭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她自嘲一笑,她自己的話,可能一輩子也住不上這樣的房子。
樓下,程聰正耐心的等着沐綿心。
謝飛白、鄭奇、徐夜和何謂就坐在他的對面。
“茶不錯。”程聰一臉傲慢道。
“你喜歡就好。”
說完這話,她轉頭瞪了何謂一眼。她嘗的出來,這茶是她從他爺爺那裏拿回來的。
何謂茫然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謝飛白有些挫敗,他不僅嘗不出味道,他還記性不好。
幸好,程聰并沒有喝出來。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謝飛白暗暗松了一口氣。她要再不下來,她可能會把茶葉的事情說出去。
雖然不跟他交換主要原因是因爲玉蟬被她輸了,但有些時候她也看他挺不爽的,就好像現在。她真的很用力的在控制自己,不要開口告訴他茶葉的事情。
五個人同時轉頭看向了沐綿心,雖然他們看起來沒有任何可怕的地方。
但沐綿心還是被他們吓住了。
謝飛白無語的看着她,這算什麽嘛?
“沐小姐,不用擔心,過來吧。”他等不及要揭穿謝飛白的小把戲了。
沐綿心遲疑了一下,慢慢向着他們幾個走了過去。
白湫正在洗碗,但她的心思一點兒也不在這上面了。她豎起耳朵,專心的聽着樓下的動靜。
把最後一個盤子放回架子上後,她拔腿就沖了出去。
玄月隻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打掃廚房。
他出去的時候,藍染還坐在那裏。
“怎麽了?”
藍染頭也不擡道“照顧好她。”
“我知道。”玄月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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