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沐綿心要怎麽辦?是要現在就通知她,還是等我們忙完這些,再通知她呢?”鄭奇問道。
謝飛白把一粒剝好的瓜子扔進了盒子裏,不緊不慢的問道“你是怎麽跟她說的?”
“我告訴她,你最近今天都不在這裏,你回來我會給她打電話。”
謝飛白點點頭,“那就等過幾天再剛告訴她好了。”
“如果,程雨佳明天再來呢?”
聽了這話,何謂忙道“要不,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她你回來了。然後,你今天就給她把玉佩修好。這樣,明天程雨佳來了,我們也就什麽都不用說了。”
鄭奇不悅道“你這麽做了,有沒有想過我啊,你把我當成是什麽人了?我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嗎?”
何謂抱臂看着他,很明顯是在說,你就是這樣的人。
“實在不行,你就躲出去。這樣程雨佳就不知道,是你把小白回來的消息告訴沐綿心得了。”
鄭奇“切”了一聲,然後道“我們先不說,你這能不能騙得過程雨佳。”他也學着何謂的樣子抱起了臂,“如果程雨佳知道了這些,她會善罷甘休嗎?”
聽了這話,何謂的氣焰頓時就弱了下來,雙手也慢慢松開了。
“那,你打算怎麽做?你真的要告訴她這件事情嗎?照你們這麽說,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幫沐綿心的。那讓她們兩個見面,不會有問題嗎?”
鄭奇咳了一聲,看向謝飛白道“小白,我是這麽想的。”
謝飛白撥弄了一下小盒裏的瓜子,“你想做什麽?”
“我想着,我們應該先查一下她們到底是怎麽回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何謂冷哼了一聲。
“怎麽樣,小白?”
謝飛白把瓜子殼扔進了紅盒子,“可以,你現在去查吧。”
鄭奇對着她比了個ok就立刻沖出了餐廳。
謝飛白看向玄月,“已經沒事了。”
玄月對着她點了點頭,拿着書回了書房。
“我們現在做什麽?”何謂問道。
徐夜也一臉認真的看向了她。
謝飛白指了指桌上的垃圾,“把這些都收拾收拾。”
徐夜收拾垃圾的功夫,謝飛白拿出手機給白湫打去了電話。
“小白,裏有什麽事嗎?”
“她醒了嗎?”
“沒有,還在睡呢。裏要找她嗎?”
謝飛白道“我有點事情要問她,不過也不着急。你等她醒了,再跟她說就好了。”
“裏想問什麽。”
“她跟衛钊見面的時候,身體怎麽樣。”
白湫恍然大悟道“裏是想問,他們見面那天,她有沒有來葵水,對嗎?”
“對,就是這個。”謝飛白回道。
一旁的何謂在聽到葵水二字後,默默的從謝飛白身邊飄走了。
謝飛白瞪了他一眼,他又立刻換成了走了。疾步立刻了餐廳。
“小白,裏不會覺得,衛钊連這個都知道吧?”白湫驚訝道。
“這誰知道。就因爲這個,所以才要找她問清楚啊。萬一他知道呢?我們必須要做足準備,以策萬全。”
“好,等她醒過來我就去問她。問清楚了,我就給裏回電話。”
“可以。”
“那小白,再見。”
“再見。”
聽到謝飛白挂斷電話,何謂才又走了進來。
這時候,徐夜也從廚房裏出來了。
“來,我們接着剝瓜子,要把盒子裝滿。”
何謂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确定他們兩個真的沒有别的事情要做之後,他就一樓去找鄭奇去了。
畢竟,看他們兩個剝瓜子,他也幫不上忙。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吃。
鄭奇對他的到來并未有任何的不滿,他隻是在他過來的時候擡眼看了他一下。
“他們兩個在幹什麽呢?”他頭也不擡的問道。
何謂站在一邊看着電腦,回道“他們兩個在剝瓜子,小白想把那小碗給裝滿。”
鄭奇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麽。
何謂也認真的看着電腦,鄭奇敲擊鍵盤的聲音,此時此刻格外的清晰。
直到,連續卻并不有力的敲門聲插入了進來。
鄭奇與何謂對視一眼,“你是不是沒有把牌子挂上去啊?”鄭奇皺眉道。
“你不會自己看嗎?牌子在上面挂的好好的呢。”
他二人的聲音極小,所以外面的人并不會聽到什麽。
即便這麽長時間都沒人應門,外面的人也還是沒有放棄。
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還很有節奏。
“沒有人在嗎?佳佳明明說她今天來過的啊。”白若遙在門口自言自語道。
這話,何謂和鄭奇都聽到了。
何謂還在想這聲音是不是在哪裏聽過的時候,鄭奇已經把電腦合上,起身朝門口走去了。
“你要做什麽?”
鄭奇回頭看他,“上去,跟小白說一聲,讓她暫時不要下來。”
何謂并未動作,他還在想門外到底是誰呢。
“快走啊。”鄭奇催促他道。
他狠狠瞪了鄭奇一眼,就朝樓上去了。
這次,他倒是沒有飄上去,而是跟正常人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
聽着外面的敲門聲聽了下來,他也顧不得何謂還沒有上樓了,立刻就把門打開了。
他這動作,着實把白若遙吓得不輕。
任誰以爲店裏沒人,轉身要走了,店門卻在身後突然打開了,都會害怕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才在樓上聽到聲音。姑娘,沒事吧?”鄭奇表情誠懇道。
白若遙深呼吸了幾下,對着鄭奇擺了擺手,淺笑道“沒關系。都怪我,要是我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鄭奇微微一愣,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您請進。”
白若遙跟在鄭奇身後進去了,她四處看了看,并沒有在店裏看到别人。
“店裏,就隻有你一個嗎?”她輕聲問道。
鄭奇面不改色道“是啊,就我一個在。”
樓上的何謂十分不滿,他對謝飛白控訴道“小白,你看他又在下面欺騙顧客了。”
謝飛白看着瓜子仁,頭也不擡的說道“确實就隻有他一個在一樓啊。”
“是啊,老大說的沒錯。”徐夜附和道。
何謂仔細想了一下,“不對,小白你這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
“這确實挺好玩的。”謝飛白道。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徐夜道“一般隻有在無話可說的時候,才會說這句話。”
何謂沒有說話,他隻是讓房間的溫度變低了。
謝飛白倒是無所謂,她其實還蠻喜歡低溫的,但是徐夜對低溫就不是那麽喜歡了。
謝飛白擡頭看向了何謂,“下面的是上次和程雨佳一起來的那個姑娘。”
“我就說她的聲音我聽過,果然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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