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韻音住在6樓,謝飛白和徐夜下到四樓的時候,看到了手裏提着蘋果的衛钊。
衛钊自然也看到了他們。
好在,樓梯夠寬,足夠他們三個同時通過。
衛钊步伐穩健,沒有一絲慌亂,在與謝飛白擦肩而過之時,他甚至還對她點頭示意了一下。
又繼續走了三階之後,謝飛白回頭看他,衛钊似有所感,亦回過了頭,對着她咧嘴一笑。
謝飛白也輕笑一下,然後轉身,大步離開了。
衛钊則繼續往樓上走去,不急不緩,臉上甚至還帶上了笑意。好像,他就是來此地見許久未見的‘女朋友’。
他上來的時候,鄭奇下意識屏氣凝神。很快,他又意識到即便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做。
“阿音,我帶來了蘋果,你一會兒記得出來拿。”
這些話鄭奇聽的是一清二楚,要不是先前他才從苗韻音的房間裏出來,确定了人真的不在,他都要懷疑裏面真的有人在了。
“我上樓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人,我想他們可能是你的朋友。但是,我覺得,他們不像是好人。”
聽到這裏,鄭奇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兒來。
“你應該跟他們斷絕來往。”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語氣也加重了一些,“還有,明天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要穿我給你買的那件紫色連衣裙。”
說完這話,他把手中的蘋果輕輕放到了地上。然後,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阿音,我走了,再見。”
衛钊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了。
見時候差不多了,鄭奇也準備下去了。
很顯然,有這個想法的并不隻有他一個。
雖然鄭奇沒有看到衛钊手裏拿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袋子,但看那老太太的模樣。連想都不用想,她拿的肯定就是衛钊帶來的水果。
老太太把蘋果往身後藏了藏,看了鄭奇一眼,道“小夥子,你來這裏做什麽?”
鄭奇微微一笑,“沒事兒,我走錯了。您忙。”他心想,要是被衛钊知道自己爬了6層樓帶上來蘋果,便宜了這個老太太,他的表情會是什麽樣。以後,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衛钊回到車上後,并沒有立刻離開,他盯着苗韻音房間的陽台看了好一會兒,才驅車離開。
鄭奇盯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接着他打了個響指。
在他的大拇指上出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金色蟲子,鄭奇看着它,笑道“我們一起去找他。”
離開的路上,他拍了拍腦袋,“镯子。”
好在他把陳芷的手機号給存了下來。
電話接通後,陳芷略帶疑惑的聲音傳到了鄭奇耳朵裏,“鄭先生,你有事嗎?”
“陳女士,我們幫您找到去找霍超做玉镯的人了。”這次,他的措辭十分嚴謹,他并未告訴她真玉镯就在陶轲的手裏。因爲,極有可能玉镯已經出手了。
“是誰?”陳芷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顫抖了。
“陶轲。”
“雅心弟弟?”陳芷重複道。
“就是他。”鄭奇肯定道。
“這怎麽可能?”她不可置信道。
鄭奇想說一切皆有可能,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個,您可以去找他,我想他會給您答案的。”
陳芷苦笑一聲,“鄭先任,讓您見笑了。”
“不礙事。”
“謝謝您告訴我這件事情,我能冒昧問您一句,您是怎麽知道這個的嗎?”
鄭奇語氣絲毫未變,“這件事情畢竟是發生在我們店裏的,若是不調查清楚,實在是寝食難安。”頓了一下,他又道“霍超發現那人左手食指上有顆痣,隻是因爲昨天有人動手打了他,他心懷怨恨所以才沒有将這件事情告訴你們。”
“昨天,乘風确實動手打了那個小夥子。”陳芷道。
鄭奇沒有說話,反正這個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您了。”
“不客氣。您有事就去忙吧,再見。”說罷,他就把電話挂斷了。
挂斷電話後,他看着手上的小蟲,道“我們也該出發了。”
攔車的間隙,他給謝飛白打去了電話。
“小白,我已經把手镯的消息告訴陳芷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不需要我們插手了。你們現在在哪裏呢?”
“我們在去見衛钊心理醫生的路上。”
鄭奇疑惑道“他這麽輕易就同意見你們了?”據他所知,心理醫生可是十分注重病人的。
“我們已經說好了,隻談論他有病的部分。”
鄭奇想了想,把蘋果的事情告訴了她,“我覺得,他肯定會氣炸了。說不定,還會轉頭來報複這個老太太。”
說完自己的推測後,他還不忘告訴謝飛白,“記得把這件事情告訴心理醫生,看看他是怎麽說的。”
“我會的。”這麽有趣的事情,她怎麽可能不說呢。
“好好跟着他,不要跟丢了。”
鄭奇道“我辦事,你放心。”
謝飛白看了一眼手機,白湫打電話過來了。
“有事再打給我,再見。”
“小白,裏們查到什麽了嗎?”白湫小聲說道。
謝飛白皺了皺眉,“怎麽了?”
“沒事兒,她剛洗完澡睡着了。可憐的小姑娘,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
“我們已經查到一些東西了,中午我們就過去了,你再陪她等一會兒。”
白湫道“沒問題。不過,裏們過來的時候記得帶點兒吃的啊,她不讓我點外賣。”
“嗯,我知道了。”
等謝飛白挂斷電話,徐夜才道“老大,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謝飛白擡頭看了一眼,“嗯,我已經看到他的招牌了。現在,找個地方停車。
好在今天不是休息日,車位很容易就找到了。
這個心理診所的豪華程度,超過了謝飛白的預期。
不過,仔細想想衛钊的家世。來這種地方,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老大,這地方也太亮了吧?”
确實這地方,比一般的醫院還要亮堂。她一個沒病的,在這裏都覺得不太舒服,更不要說那些有病的了。實在是不知道建造這裏的人,是怎麽想的。
不過,這些不是他們要關心的,反正他們也不是這裏的老闆。
“您好,我叫謝飛白,我找白醫生,我們已經預約過了。”
“白醫生的辦公室在五樓,他已經在等您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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