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奇在去見陶轲之前,先去買了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還順手從咖啡店裏,帶走了一張小卡片。
在門口仔細觀察了一下前台的那幾個女生之後,鄭奇将目标鎖定在了一個叫周絮的姑娘身上。
見她那邊沒人,鄭奇才大步走了過去,“姑娘,你好。”
周絮看着他,驚訝了一瞬,但很快臉上就露出了得體的微笑,“先生您好,有什麽能幫您的嗎?”
“我想找一下你們設計部的陶轲”他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和卡片,道“我就在那邊工作,前幾天陶先生幫了店裏小姑娘一個忙。她一個小女孩兒來找他,會被人說閑話的,所以她拜托我來給他道個謝。”
周絮想了想,道“我打電話幫您叫他一下。”
“謝謝你。”
聽到這個消息的陶轲是一頭霧水,但他還是下來了。
在知道鄭奇就是來找他的那個人之後,他臉上的失望清晰可見。
鄭奇倒是沒有在意,他拿着咖啡和卡片笑着迎了上去。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還是來給他道謝的,雖然他對那件事情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鄭奇非常熱情的握住了他的手,陶轲很快把手抽了出來。這些也足夠鄭奇看清他手上的那顆痣,确實如那人所說一般是真的。
把咖啡和卡片塞給他後,鄭奇微笑道“陶先生,非常感謝您,再見。”
陶轲皺着眉頭打開了那張卡片,确實是張感謝卡。隻不過不是手寫的,是打印的。
“切。”進電梯之前,他把卡片扔到了垃圾桶,倒是把咖啡留下了。
出門之後,鄭奇就給謝飛白打去了電話。
“小白,已經确定了,就是他。”鄭奇語氣輕快道“你們那邊什麽情況?”
她看了一眼正在打掃房間的服務員,那人正在用掃把夠床底下的垃圾袋,非常用力的夠。
苗韻音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許人來打掃,房間裏堆滿了垃圾,床鋪也被她給蹂躏的不成樣子。
“一會兒我發給你地址,你去那裏找我們。還有,你查一下衛钊這個人。”
鄭奇眯着眼睛想了想,問道“哪個字?”
“衛生的衛,的钊。”
“明白。”
“再見。”
說罷,她就挂斷了電話。
恰好這時候,徐夜也已經收拾好了,“老大,可以走了。”
“嗯,走吧。”
退房的時候,她們在大廳裏看到了苗韻音說的那個男人。他的狀态看起來可比苗韻音好太多,頭發梳的整整齊齊,衣服也穿的十分得體,看着他的臉,也完全想象不出來,他竟然對一個女孩兒做了這麽可惡的事情。
也難怪,苗韻音的母親會被表象給欺騙了。
可能是因爲苗韻音不在,他就直直的盯着他們兩個。
“剛剛那個人,是不是跟你們打聽過這個房間主人的消息?”謝飛白問道。
年紀小一點兒的那個驚訝道“咦?你們不知道嗎?他是你們朋友的男朋友,他每天都過來的。你們真該好好勸勸你的朋友,有這麽好的男朋友,還鬧什麽分手啊。”
謝飛白點了點頭,“嗯,我們會的。”
徐夜瞪大了眼睛看向謝飛白,他有些不大明白,現在是怎麽個情況了。
“謝謝你們。”
見他們要走,那人也起身跟了上來。
“老大,他跟上來了。”
“沒關系,我們繼續走。”謝飛白料定他不敢在這裏對她們做什麽,況且就算他真的想做些什麽,也不是她們的對手。
不出意料的,那個人開車跟上了他們。
苗韻音爲了擺脫他,特意找了個離家遠的酒店。
而鄭奇剛好離那地方不遠,所以,他在謝飛白他們之前就到了。
“我敲門了,沒人給我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
謝飛白問了句,“查到什麽了?”接着,他就快步去了陽台。
徐夜也跟了過去,鄭奇還在沙發上敲鍵盤。
在經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衛钊的車子和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所以,他現在還沒有過來。
謝飛白看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過來,就回屋了。
倒是徐夜,還在認真的看着下面。
鄭奇把苗韻音的電腦推到了謝飛白面前,“我的沒帶,就借她的用一下了。”順道,他還嫌棄了一把,“她這電腦就這樣,你就将就一點兒吧。”
還沒等她看完呢,徐夜就從陽台跑過來了。
“老大,他過來了。”
謝飛白‘哦’了一聲,就繼續看他的資料了。
隻看這些資料,衛钊絕對是很多父母眼中的金龜婿。學曆高,人長的也好,有家業可以繼承。
能有這麽個女婿,那絕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大概就是苗韻音母親的想法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眼中這個完美的女婿是個有病的,這不是在罵人,這是事實。
大學畢業之後,衛钊就一直在看心理醫生。
“我覺得,我好像知道他爲什麽要這麽做了。”
鄭奇開玩笑道“該不會,那個女孩兒是第一個拒絕他的人吧?”
謝飛白點了點頭,鄭奇嫌棄道“他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成是小說裏的霸道總裁了吧?”
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女人,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的,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徐夜鼓掌道“鄭奇哥,演的真好。”
鄭奇彎了彎腰,對他表示感謝。
謝飛白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們。
“所以,果然是藝術來源于生活嗎?不過,我記得小說可不是這麽發展的啊。”
謝飛白看着鄭奇,想了想,“你爲什麽要看白湫的小說,我記得你說過那些可是隻聽名字就能拉低你的格調的。”
他咳了一聲,道“我怎麽就看她的了,我自己在手機上看的,不行嗎?”
謝飛白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她擺了擺手,“行,怎麽會不行呢。”
“你”
她擡手制止了他,衛钊就要上來了。
“或許我們可以先跟他談談。”鄭奇建議道。
謝飛白想了想,道“我想他應該不會想跟我們談的,我們應該先跟他的心理醫生談一下。”
鄭奇興奮道“那我們走吧。”
謝飛白微微一笑,“我說的我們,是指我和徐夜,你盯着他。”
鄭奇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我可以對他做些特别的事情嗎?”
“暫時不行。”謝飛白回道。
鄭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暫時不行,也就是說以後就可以了。
“好了,該走了。我們要去跟他偶遇一下,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那镯子呢?”
謝飛白皺了皺眉,“你還沒有告訴他們?”
“我明白了。”鄭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