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姑娘,還請您再幫我看看這镯子。”說着她就把手中的紅布打開,将裏面的玉镯遞給了我。
有玄月在,就是她把镯子交給了我這個“小年輕”,也沒有說反對的話。
那镯子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它這做工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差。不過,爲了顯得更真實一下。我還是拿着镯子去到了櫃台後面,拿起放大鏡和小手電,仔仔細細的查看了起來。不管做什麽,都要首先考慮客人的心情。
“何謂,你把哪塊兒玉佩拿過來。”做戲就要做全套啊,沒有真品對照,他們又要說我騙人了。
可能是被這件事情刺激到了,聽到我讓何謂去拿玉佩,陳女士緊張道“有什麽問題嗎?”
“能有什麽問題?這就是我從你那裏拿過來的。”她那弟弟一臉不屑,且毫無愧疚道。
看他穿的西裝,打的領帶,也都不是便宜貨,怎麽就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呢?
張文明說這镯子拿到他那裏去的時候,還是真的。但,現在卻變成了假的,這件事情現在有點兒意思了。
“你少說兩句吧。”
看起來他還是挺害怕他這個姐夫的,被他這麽一說,他就真的不再說話了。
“姑娘,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那人溫聲道。
這時候何謂也把玉佩拿過來了,“好吧,那我就直說了,這個镯子也是假的。”
“你個小丫頭”
玄月也不說話,就隻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眼神也是冷冰冰的,被他這樣盯着,時間長了,真的會感覺渾身冰涼如墜冰窟。當然,我是沒有感受過的。這是徐夜體驗過後告訴的,其實他隻說了恐怖、很恐怖、非常恐怖,至于前面那些是我臆測的。
但,看那人頭上的冷汗,我覺得我總結的應該是沒有錯的。
“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嗎?我看你們就是騙子。”他現在說話已經不跟剛剛似的中氣十足了,有些色厲内荏的感覺。看來,是真的被玄月吓到了。
陳女士還在震驚中,還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他旁邊那人皺眉問道“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聽他這話,很明顯也是有些不相信我的。
我把玉佩和镯子往前推了推,“您來看。”
“我來,我可不會就這樣被你們糊弄了。”她弟弟一個大步就過來了。
我也沒有攔着他,有了這麽明顯的對比,我想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了。
很快我們就得到了答案,我看他拿玉镯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這不可能!”他沖我吼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給白湫使了個顔色,讓她把他手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那個镯子倒是沒什麽,玉佩要是碎在他手裏,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也不會陪我了。
他這一吼,倒是讓陳女士清醒了過來,她顫聲問道“這镯子,真的是假的?”
“是的。但,之前您手裏那個确實是真的。”隻是真镯子,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肯定是那個姓張的,一定是他把我的真镯子給換走了。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聽了這話,鄭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看起來,就好像在說,他就知道那個人靠不住。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系。從他在假貨上做标志就能看出來,他不是那種狼心狗肺之人。我覺得,他比眼前的這個人都要高尚一些。
騙走自己姐姐的真镯子,還給她一個假镯子,沒有一點兒愧疚不說,看他的樣子好像這還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似的。真的是,太無恥了。
他兇神惡煞的從白湫手裏把镯子給奪走了。
“你站住!”陳女士大喊一聲。
“我現在可是要去把真镯子拿回來,你攔我做什麽?”他看起來也氣的不輕,臉都憋紅了。
不過,這更說明他是個人渣了。自己騙姐姐,沒有一點兒心理壓力,别人騙他就不成了。
騙人者,人恒騙之。這話放在他身上,還挺合适的。
陳女士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
“小白,我們要不要做點兒什麽?”白湫小聲說道“我覺得,那個姓張的不能幹出這種事情。”
“裏覺得?”鄭奇還特意學了一下她說你的發音,“怎麽你是他腦子裏的蟲兒,還是在住在他眼裏的小人,把什麽都看見了?”
“小白?”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過,你可以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這個,我覺得沒有關系。”
“好,我馬上就去打。”
那邊三個人,也終于商量出結果來了。
陳女士過來簡單跟我們說了幾句,他們三個人就結伴離開了。
他們剛出門,白湫那邊電話也接通了。見我們都在看着她,她就把外放給打開了。
她簡簡單單的跟他介紹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聲音還是很鎮定,“他手裏的镯子也是假的,他覺得是我把他镯子給調包了。馬上,就要來找我了。”
“是。”
“哎呦喂。”他歎氣一聲,“我就知道不能做這個,這今年才開張,就遇到了這麽曲折的事情。”
我們幾個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雖然說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有我們一點點的責任,但最重的責任畢竟也不在我們身上。
所以,我們完全不需要爲他們負責。
“祝您好運。順便,您要是幫他們查到了,真手镯在哪裏,也告訴我們一聲。讓我們知道知道這個曲折離奇的故事的結局。”
“看在你們給我打電話的份上,我就答應了。”
“再見。”
“嗯,挂了吧。”
白湫眼疾手快的挂掉了電話。
“小白,裏說手镯到底會在哪裏呢?”
鄭奇咳嗽一聲,“不如,我們賭一把,怎麽樣?”
“就他們三個人?”我問道。
鄭奇挑了挑眉,“我馬上去查。”
玄月在他們三個人離開時,就上樓了。現在,他已經進廚房去處理食材去了。
我看了眼時間,謝珩就要回來了。
“走吧,我們去給它們做做保養。這幾天,它們也都受苦了。”
白湫蹦蹦跳跳的就去拿東西去了,見此,徐夜就沒有過去了。
“老大,你覺得真玉镯在誰的手裏啊?”徐夜好奇道。
“你做弊。”何謂譴責他道。
“我隻是問問而已,又沒有說選同一個人。我覺得,手镯肯定還在她弟弟手裏。他做這一切,就是爲了甩鍋。”徐夜認真說道。
我歪頭想了想,道“這個,還是等等再說吧。”
“小白,你的意思是真玉镯沒在他們三個身上嗎?”
我微微一笑,并未回話。這個家裏,還有好多人我們都不知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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